21、章21
结果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还回去了。
精灵族长拐杖也不拄了，腿脚也不抖了。
握住白咕咕的手，连连感谢:
“苍了个天呐，这可真是一个人美心善、德艺双馨、花见花开的优秀崽子啊！”
白咕咕:……
去掉‘崽子’这个词语，不然还以为你在骂我呢！
蓝毛的云流也才从龙爪子下爬了出来——
龙爹下降过程中，那一只抓住云流的龙爪，正正踩在了卵石边的河沟里。
原本还对这条金龙肯能不计前嫌，捎带上他一程的事儿，怀抱着几分感激之情的小蓝毛。都没来得及抗议一声，就被按头下去了一嘴一脸，和满身的泥水。
归还了精灵幼仔，精灵族的敌意也下降了不少。
周围大片的花丛中，草木中，石头中，河溪里，甚至土地下，有好奇心大的小精灵们，已经忍不住地试探冒出了头。
一个个手指般大小，穿着各种各样颜色，花瓣、树叶做成衣服的小小人儿。背后扇动着透明色的翅膀，穿梭在雨雾间，在低空中飞舞。仿佛童话中的世界一样。
云流终于吐完泥水，站直了身子。
“呀，仙族！”
不知哪位嗓音细细的精灵尖叫出了声。
顿时惊起一地波澜:
“啊，仙族！”
“是仙族！”
“又是仙族，他们怎么来了！”
“你们…很讨厌仙族么？”
白咕咕诧异问。
“其实，也不能说讨厌吧…”
精灵族长挠了挠头。
在他站的花枝边，有朵淡粉色的小花。从中升烟聚形出来了，一只小小的萝莉花精灵。
“我妈妈说过，身为精灵，一定不要和仙族做朋友。”
小萝莉精灵微微低头，交叠着手，淑女一般跪坐在自己的花瓣间。
“为什么啊？”
不明所以的蓝毛甚至一脸震惊。
和仙族做朋友不好么？有个神仙朋友难道不很有面子么？
为什么都歧视我们仙族！
“那就恕我直言…”
小花精灵说:“因为仙族——都是穷逼！”
“……”
白咕咕惊讶看向了精灵族长。
那老族长也不说话，闭目凝神，双手环胸，狠狠
点了点头。
“穷逼，穷逼，都是穷逼！”
“仙族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穷苦扒皮、还自命清高、和脑子有病的人。”
“连最最劣质，三百一滴的杂蜜花露，都要分期付款，拖欠三个月以上。”
“不光如此，还有上次来的那个仙族，底裤都快当光了，还赊欠下他人类老板一屁股的高利贷…”
一大群小精灵们，七嘴八舌，闹闹嚷嚷的。
白咕咕:……
手托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难怪啊…
云流:……
其实就挺不服气。
虽然这些小东西们，确实也说的事实……
啊，不对！
“难道不是你们价格垄断，贪得无厌么？”蓝毛火了。
“一滴花露，少则几百，多的上万。明知道我们仙族日常酿酒炼器，都少不得精灵甘露，却还拽到天上地下、二五八万！加价加价还加价！”
“欸~~！那你不用也完全可以不买啊~！”
有毒舌的山石精灵，偏还笑嘻嘻地和他怼道。
方才对上残暴恶龙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拽过？！
云流强行忍住，想要将这家伙一巴掌拍地上的冲动。
肌肉僵硬的，挤出一张笑脸:“尊敬亲爱的精灵大人，请问，我可以从您这里购买珍贵罕见的精灵花露么？”
“这还差不多。”
毒舌精灵这才点点头，张开翅膀，半空徘徊飞过了几个圆圈。
负责掌管蜜露的大树精灵，慢条斯理现出了真身。
“小地仙，请问你想，需要什么种类的甘露？”
“玉灵浆。”
蓝毛挑眉说道:“一整壶的那种。”
“哦，不卖。”
树精灵又轻描淡写，缩回去了身子。
“……”
云流急了。
“等等，为什么突然间又不卖我了？”
甚至格外夸张地从口袋摸出一把红钞，“看到了没，本仙我这次来，有的是钱！”
“有钱也不卖。”
树精灵闷闷的声音，从树洞里传来。
与此同时，
周边飞舞着的精灵们，纷纷停下翅膀，落了下来。不少甚至已经藏回到了各自的本命草木中。
“这个仙族是谁啊？”
“他难道不知道么，居然开口想买玉灵浆。”
“不知道啊。说不定是敌人…”
“
他要玉灵浆想做什么？”
“果然，我就说过嘛，仙族没一个的好东西！”
头顶小雨淅淅沥沥地落，精灵们在窃窃私语着。
“玉灵浆，是什么花蜜？”
白咕咕小声地问老龟。
老海龟他见多识广，当下给出了答案:“听说在当时，仙族成神后，统治着的黑暗时期。精灵们一族，月月贡奉天宫的甘露，就是玉灵浆。”“除了寻常用的烹茶煮味、宴饮解渴之外，这种玉灵浆露，还有一个用途——炼制、保养仙器。”
“保养仙器？”
“就像人类现在许多制作的实木家具、红木门啊之类的。打磨拼装，制作成型后，都还要在外表重新喷涂一遍防腐防虫防水渍的特制喷漆一样。”
老龟两爪子比划着:“仙族的什么仙器，仙杖也一样啊。”
“不好好喷涂外层认真保养的话，高强度的使用下，很快就会被磨损消耗掉的。”
白咕咕:……
再一次的长见识了。
“玉灵浆，很珍贵么？”
白咕咕又问。
“算不上珍贵吧。”
权利中间插了一句:“当初上供天宫的时候，都是按照斗来算的。一海斗一海斗的玉灵浆，就像寻常白水一样，全都倾倒在天宫花园的河湖水域、径流溪池间。大致…充当景观流水用的吧。”
“不珍贵？谁说不珍贵了！”
毒舌精灵落在他面前。
虽然害怕到身体发抖，但还是要对着这条，相比自己庞大无数倍的凶恶巨龙，严肃强调道:
“玉灵浆，是我们每个精灵一生中，最珍贵的宝物！”
“这位仙族小哥，需要玉灵浆做什么用呢？”
精灵老族长的出面，暂时抑制住了有些混乱的场面。
“我…我仙杖的最后一道工序，需要玉灵浆做烤漆…”
不曾料想这群精灵们的巨大反感。
云流小声讷讷着。从腰后摸出一根细细长长，通体乌黑，甚至还带着几节分岔的…小树枝？？
“这是，仙杖？”
白咕咕看得个新鲜。
“怎么黑乎乎的好像灶台下的烧火棍子一样。”
“…这是雷击木！雷击木！能驱邪除魔保平安，很珍贵的东西！”
蓝毛差点跳脚。
“用雷击木做出的仙杖，本身蕴含强
大破魔的威力。我只想要一根仙杖，一根烤漆的仙杖而已…”
白咕咕:……
哦，明白了。
“为了这根仙杖，你知道我受了有多大的苦么？”
蓝毛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极了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妄想患者。
“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多年！”
“我从刚出生那会儿，就盼着能有一根自己的仙杖。可以不用每次施法，都得繁琐复杂的各种祭祀祈祷先祖，测灵画阵计算天时地利再结印…最后才召唤来一小团的水流，连冲杯咖啡都不够。”
“有了仙杖加成，随随便便信手一指，该变实物变实物，该移形换影就移形换影。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这才是仙族！”
白咕咕察觉自己耳朵，被身后龙爹及时捂住了。
“小孩子不要听仙族的抱怨。”
“会长不高的！”
白咕咕:……喔。
“那个、仙族小哥哥，如果不介意的话…”
花丛中，有个柔软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只白色裙子，像是母亲样的女性精灵，抱着一只小小的，白色风铃花做的小杯。在她身后，那窝归还回去的小白团子们，已经不再哭闹，安然下来。
注意到白咕咕好奇的视线。
这只精灵脸色一红，有些羞怯甚至慌乱地解释说。
“这个、请不要误会，我们精灵天生地养。但这些小仔，好像…是因我的祈祷才诞生的…”
换言之，就是这窝幼仔注定的看护母亲。
“龙族大人能够完好无损的送回幼仔，我很感激。仙族小哥，既然也是同行而来，这些玉灵浆露，不妨拿去应急使用…”
虽然精灵妈妈的脸颊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低。
白咕咕听明白了。
因为自己这边完整归还了妈妈的孩子。精灵妈妈报之以德，所以甘愿拿出自己多年以来积攒下的，仅有一小点点的浆露珍宝。
“别这么冲动！”
精灵族长的拐杖甚至还能无限伸长。
正正敲在这位新手妈妈的脑袋上，“感激是感激，报恩是报恩，白给送出的东西，往往都得不到珍惜！”
族长脚下的花枝，相当智能地弯下了腰。花朵低垂，平稳送他降落地面，踩在松软的泥土上。
“你们想要什么？”
云流也是通达之仙。当即蹲下了身子，静静等待精灵族长开出的条件。
精灵族长沉默不语，缓缓几步，比出来了五根手指。
“五千？”
白咕咕试图揣测。
这边花中的小萝莉连连摇头。
“五万？”
还是摇头。
“五十万？”
白咕咕有些震惊。
“五百万！绿币！”
精灵族长睁开了眼，狮子大开口。
“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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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族长拐杖也不拄了，腿脚也不抖了。
握住白咕咕的手，连连感谢:
“苍了个天呐，这可真是一个人美心善、德艺双馨、花见花开的优秀崽子啊！”
白咕咕:……
去掉‘崽子’这个词语，不然还以为你在骂我呢！
蓝毛的云流也才从龙爪子下爬了出来——
龙爹下降过程中，那一只抓住云流的龙爪，正正踩在了卵石边的河沟里。
原本还对这条金龙肯能不计前嫌，捎带上他一程的事儿，怀抱着几分感激之情的小蓝毛。都没来得及抗议一声，就被按头下去了一嘴一脸，和满身的泥水。
归还了精灵幼仔，精灵族的敌意也下降了不少。
周围大片的花丛中，草木中，石头中，河溪里，甚至土地下，有好奇心大的小精灵们，已经忍不住地试探冒出了头。
一个个手指般大小，穿着各种各样颜色，花瓣、树叶做成衣服的小小人儿。背后扇动着透明色的翅膀，穿梭在雨雾间，在低空中飞舞。仿佛童话中的世界一样。
云流终于吐完泥水，站直了身子。
“呀，仙族！”
不知哪位嗓音细细的精灵尖叫出了声。
顿时惊起一地波澜:
“啊，仙族！”
“是仙族！”
“又是仙族，他们怎么来了！”
“你们…很讨厌仙族么？”
白咕咕诧异问。
“其实，也不能说讨厌吧…”
精灵族长挠了挠头。
在他站的花枝边，有朵淡粉色的小花。从中升烟聚形出来了，一只小小的萝莉花精灵。
“我妈妈说过，身为精灵，一定不要和仙族做朋友。”
小萝莉精灵微微低头，交叠着手，淑女一般跪坐在自己的花瓣间。
“为什么啊？”
不明所以的蓝毛甚至一脸震惊。
和仙族做朋友不好么？有个神仙朋友难道不很有面子么？
为什么都歧视我们仙族！
“那就恕我直言…”
小花精灵说:“因为仙族——都是穷逼！”
“……”
白咕咕惊讶看向了精灵族长。
那老族长也不说话，闭目凝神，双手环胸，狠狠
点了点头。
“穷逼，穷逼，都是穷逼！”
“仙族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穷苦扒皮、还自命清高、和脑子有病的人。”
“连最最劣质，三百一滴的杂蜜花露，都要分期付款，拖欠三个月以上。”
“不光如此，还有上次来的那个仙族，底裤都快当光了，还赊欠下他人类老板一屁股的高利贷…”
一大群小精灵们，七嘴八舌，闹闹嚷嚷的。
白咕咕:……
手托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难怪啊…
云流:……
其实就挺不服气。
虽然这些小东西们，确实也说的事实……
啊，不对！
“难道不是你们价格垄断，贪得无厌么？”蓝毛火了。
“一滴花露，少则几百，多的上万。明知道我们仙族日常酿酒炼器，都少不得精灵甘露，却还拽到天上地下、二五八万！加价加价还加价！”
“欸~~！那你不用也完全可以不买啊~！”
有毒舌的山石精灵，偏还笑嘻嘻地和他怼道。
方才对上残暴恶龙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拽过？！
云流强行忍住，想要将这家伙一巴掌拍地上的冲动。
肌肉僵硬的，挤出一张笑脸:“尊敬亲爱的精灵大人，请问，我可以从您这里购买珍贵罕见的精灵花露么？”
“这还差不多。”
毒舌精灵这才点点头，张开翅膀，半空徘徊飞过了几个圆圈。
负责掌管蜜露的大树精灵，慢条斯理现出了真身。
“小地仙，请问你想，需要什么种类的甘露？”
“玉灵浆。”
蓝毛挑眉说道:“一整壶的那种。”
“哦，不卖。”
树精灵又轻描淡写，缩回去了身子。
“……”
云流急了。
“等等，为什么突然间又不卖我了？”
甚至格外夸张地从口袋摸出一把红钞，“看到了没，本仙我这次来，有的是钱！”
“有钱也不卖。”
树精灵闷闷的声音，从树洞里传来。
与此同时，
周边飞舞着的精灵们，纷纷停下翅膀，落了下来。不少甚至已经藏回到了各自的本命草木中。
“这个仙族是谁啊？”
“他难道不知道么，居然开口想买玉灵浆。”
“不知道啊。说不定是敌人…”
“
他要玉灵浆想做什么？”
“果然，我就说过嘛，仙族没一个的好东西！”
头顶小雨淅淅沥沥地落，精灵们在窃窃私语着。
“玉灵浆，是什么花蜜？”
白咕咕小声地问老龟。
老海龟他见多识广，当下给出了答案:“听说在当时，仙族成神后，统治着的黑暗时期。精灵们一族，月月贡奉天宫的甘露，就是玉灵浆。”“除了寻常用的烹茶煮味、宴饮解渴之外，这种玉灵浆露，还有一个用途——炼制、保养仙器。”
“保养仙器？”
“就像人类现在许多制作的实木家具、红木门啊之类的。打磨拼装，制作成型后，都还要在外表重新喷涂一遍防腐防虫防水渍的特制喷漆一样。”
老龟两爪子比划着:“仙族的什么仙器，仙杖也一样啊。”
“不好好喷涂外层认真保养的话，高强度的使用下，很快就会被磨损消耗掉的。”
白咕咕:……
再一次的长见识了。
“玉灵浆，很珍贵么？”
白咕咕又问。
“算不上珍贵吧。”
权利中间插了一句:“当初上供天宫的时候，都是按照斗来算的。一海斗一海斗的玉灵浆，就像寻常白水一样，全都倾倒在天宫花园的河湖水域、径流溪池间。大致…充当景观流水用的吧。”
“不珍贵？谁说不珍贵了！”
毒舌精灵落在他面前。
虽然害怕到身体发抖，但还是要对着这条，相比自己庞大无数倍的凶恶巨龙，严肃强调道:
“玉灵浆，是我们每个精灵一生中，最珍贵的宝物！”
“这位仙族小哥，需要玉灵浆做什么用呢？”
精灵老族长的出面，暂时抑制住了有些混乱的场面。
“我…我仙杖的最后一道工序，需要玉灵浆做烤漆…”
不曾料想这群精灵们的巨大反感。
云流小声讷讷着。从腰后摸出一根细细长长，通体乌黑，甚至还带着几节分岔的…小树枝？？
“这是，仙杖？”
白咕咕看得个新鲜。
“怎么黑乎乎的好像灶台下的烧火棍子一样。”
“…这是雷击木！雷击木！能驱邪除魔保平安，很珍贵的东西！”
蓝毛差点跳脚。
“用雷击木做出的仙杖，本身蕴含强
大破魔的威力。我只想要一根仙杖，一根烤漆的仙杖而已…”
白咕咕:……
哦，明白了。
“为了这根仙杖，你知道我受了有多大的苦么？”
蓝毛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极了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妄想患者。
“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多年！”
“我从刚出生那会儿，就盼着能有一根自己的仙杖。可以不用每次施法，都得繁琐复杂的各种祭祀祈祷先祖，测灵画阵计算天时地利再结印…最后才召唤来一小团的水流，连冲杯咖啡都不够。”
“有了仙杖加成，随随便便信手一指，该变实物变实物，该移形换影就移形换影。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这才是仙族！”
白咕咕察觉自己耳朵，被身后龙爹及时捂住了。
“小孩子不要听仙族的抱怨。”
“会长不高的！”
白咕咕:……喔。
“那个、仙族小哥哥，如果不介意的话…”
花丛中，有个柔软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只白色裙子，像是母亲样的女性精灵，抱着一只小小的，白色风铃花做的小杯。在她身后，那窝归还回去的小白团子们，已经不再哭闹，安然下来。
注意到白咕咕好奇的视线。
这只精灵脸色一红，有些羞怯甚至慌乱地解释说。
“这个、请不要误会，我们精灵天生地养。但这些小仔，好像…是因我的祈祷才诞生的…”
换言之，就是这窝幼仔注定的看护母亲。
“龙族大人能够完好无损的送回幼仔，我很感激。仙族小哥，既然也是同行而来，这些玉灵浆露，不妨拿去应急使用…”
虽然精灵妈妈的脸颊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低。
白咕咕听明白了。
因为自己这边完整归还了妈妈的孩子。精灵妈妈报之以德，所以甘愿拿出自己多年以来积攒下的，仅有一小点点的浆露珍宝。
“别这么冲动！”
精灵族长的拐杖甚至还能无限伸长。
正正敲在这位新手妈妈的脑袋上，“感激是感激，报恩是报恩，白给送出的东西，往往都得不到珍惜！”
族长脚下的花枝，相当智能地弯下了腰。花朵低垂，平稳送他降落地面，踩在松软的泥土上。
“你们想要什么？”
云流也是通达之仙。当即蹲下了身子，静静等待精灵族长开出的条件。
精灵族长沉默不语，缓缓几步，比出来了五根手指。
“五千？”
白咕咕试图揣测。
这边花中的小萝莉连连摇头。
“五万？”
还是摇头。
“五十万？”
白咕咕有些震惊。
“五百万！绿币！”
精灵族长睁开了眼，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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