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9
三千年多前，华国这片广袤富饶的土地上。尚且处于前景未知的混沌时期。
那时，仙族的大能才刚封神，各族的妖王也正遍地乱跑着。
可恨他仙族表里不一，贪念太重。
本族独占下世间灵气最盛的九霄天宫后，竟还借以通天玉玺之力，撰书生灵。非我族类，必有异心，人鬼之外，皆为妖类。
妄图想将众生亿万，通通都给踩死在脚底下。
不服裁决的生灵们便联合起来。
其中，有以龙族为首的一支队伍。半路突袭，杀入天宫……
龙族，终于成为了这世间真正的主宰。
“所以，这跟你有葫芦藤蔓却甩不出来，有什么必要的因果关系？”
脑海仍停留在先前粗枝萎了的场景，白咕咕控制不住翻了白眼。
“别着急啊，你听我慢慢说嘛！”
身旁的穿山甲妹，反倒沉静下来不少。
听她继续说道:
“仙帝龙王大战之时，也不知是因他们二位实力太强，还是因为双方术法的对抗碰撞。竟生生在原本天海云彩的尽头，将世间两端给撕裂开来。”
“生产灵气，质地较轻的一半。由于没有了自然物法约束，渐渐偏移，向着天外飘远，也就形成了灵界。”
“另一半，则随着地面海洋的下沉，彻彻底底被归属于人界。”
“妖灵百族追逐灵气生存。而人类，不同。”
“他们没必要像着妖怪们一般争抢夺食，更没必要为了一寸半点的‘灵山宝地’，去和类比他们肉身强大出来数以千倍的巨大妖怪们生死抗争。”
“他们聪明的头脑、和拥有神仙也都难以企及的智慧。足够能让他们在极少极少的灵气之下，也能很好的生活下来。”
妖类，走了…
但从那以后，人界，便也渐渐流失去了灵气。
“所以，这就是你有藤蔓却使不出来的原因？”
白咕咕若有所思。
“那是自然啊！”
小太妹她两手叉腰，相当不满的样子。
“这鬼地方人界灵脉不通，四分五裂，都没有灵气，怎么可能使得出来术法？”
现身原型难以维持，飞天遁地通通受限，还让妖可怎么
活啊！
“……”
其实我倒觉得，得亏是从古至今，现在人界没有了灵气……
白咕咕暗自抹了把冷汗。
不然的话，依照妖类各族说干就干的暴躁脾气…人类，能活下来的都是勇士。
嗯，真的勇士:）
“我说你这办法，到底靠不靠谱呢？”
为挽回面子才交代清楚。并非由于自己弱小，而是切切实实人类世界灵气不通。
穿山甲妹傲娇本性也就显露无虞。
“哼，这要是在灵界，区区地仙，我早就给他揍到狗头开花！”
“要不是我手头短缺灵宝，我会追不上他？呵，笑话！”
“真想打人！”
白咕咕:……
你追仙就追仙呗，干嘛打人啊？？
人类真很无辜的好吧！
车流往来大马路边，绿油油的绿化带旁。
马路对面，高楼林立之间，俨然一片等待改建中的城中村。
一伙打劫小学生讨零花钱的杀马特小混混们。注意到有过路人正注视着他们，单手向下比了个中指:“啧，看个毛啊！”
几栋违章被拆除掉的建筑，已经隐隐有种沦为废旧回收场的趋势。
“你，真的确定，你那风采无限，日进斗金的房东爸爸，真的就住这种地方？”
小姑娘有些怀疑。
“嘘、你小点声音，来了来了！”
白咕咕慌忙按下穿山甲头。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别人都说:一等龙蛇二等妖，一定不和仙族交。”
穿山甲只捏着鼻子，特别嫌弃。
熟悉的蓝色马甲小电驴，悠哉悠哉出现在这边街角。
云流接到一单自家门口早餐店的外卖派送。正想趁机离家近，能回去躲个懒儿。
眼前黑影两道闪过。一手蒙头，一手锁喉，一手拖车，还有双方一边一脚都狠狠踹了过来:
“老实点儿，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动手。”
已经几十、不，几百年间，还没被人这般勒住脖子借势要挟的地仙云流。
恍惚间，甚至有些傻眼。
直到一高一矮，两位明显‘娘子军’的无耻绑匪。挂住他的人，拖着他的车，从平坦宽敞的大街，到城中村的安静小巷。
这才反应过来:
“打、劫、啊——！！”
小巷尽头。
这间平平无奇的
地下室内。
“所以，你们就专程还来我家门口堵我？”
“不过就顺手扯了你两只葫芦瓢而已？”
挥手掸掉蓝马甲上剐蹭到的灰土。云流实在难以理解，“至于么，从灵界一路追我追到这里。”
“那是两只葫芦瓢么？那是我弟弟！”
“三只！”
穿山甲妹更不甘示弱，揪住他额前的一撮蓝毛，使力的扯。
“你个混账、嗜血、卑鄙无耻的仙族，杀妖贩、刽子手…”
“你才是个疯子、臭小鬼、当心以后长大没人要…”
二位互相撕打，嘴皮子仗骂到个你死我活。
白咕咕蹲在一旁，百无聊赖还打了个呵欠。
‘砰、砰、砰…’
地下室的铁皮防盗门，这时被人拍响。
白咕咕起身过去开了门。
进来两位个头高大，黑西装配红领带的妖管局里的外勤人员。“是谁打的妖警电话？”
“我我我！”
白咕咕乖巧举手，“报告警.察叔…啊不是，妖警叔叔，这里有两只非人类打架哎！”
两位妖警同志对视一眼。
一人走上前，左右两手一掰，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只非人分别提起，强行给分了开来。
另一人则打开胸前执法记录仪。同时点开平板，开始记录。
“什么原因？”
妖警同志常规性问道。
“他拐走我弟弟！”
“她们打劫我人身！”
穿山甲妹指认蓝毛的同时。
蓝毛也在愤愤然地指着穿山甲。
“什么？明明是你先偷走我的弟弟，不然你以为大热天谁会千里迢迢追你过来？！”
“啥？明明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我锁喉拖车。耽误我一早上的送外卖时间，你们、你们赔我误工费！”
“你先劫走我弟弟的！”
“你们先莫名其妙的！”
“……”
“安静！”
负责记录的妖警同志平板砸向了墙。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平板完好，墙累了。
“你先说。”
搭档的另一位妖警，随口问穿山甲妹:“姓甚名谁，年龄种族，家庭住址，签证时间？目前在人界又作何营生？”
“灵界葫芦岛葫芦山…”
小太妹板着脸道。
白咕咕注意到，这小姑娘说她姓名的时候
，明显气势上都弱了八度。
山佳…山甲？
倒还真是个随随便便的名字。
“你说这位蓝毛仙族，他前段时间在灵界，闯入你们葫芦山，还偷掳走了你的三位弟弟？”
记录妖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弟弟们分别都什么姓名？年龄呢？”
“分别是八娃、九娃、和十娃。”
山佳小妹说:“年龄就刚从藤蔓上落过花的，才开始膨胀成长没多久。”
“你呢？”
另一位大力同志，却将目光转向白咕咕。
“哦，不用介意，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吃瓜群众。”
白咕咕面带微笑，快速地往墙角边挪了挪。“你们继续哈~。”
“山佳小同志啊，你这个弟弟们，在我们这边…可能，有些不大好处理的啊？”
听得明白这两妖当下的矛盾。
负责记录的叔叔皱了皱眉:“按照我们人类对于妖类的定义，尚未成型和尚未完全化形的，都只能按其原来原本的物种看待…”
也就是说，原形葫芦的葫芦娃们。尚未破壳，到了人界，也就只能算作几只青皮喜人的巨大葫芦。
蓝毛云流这般劫妖幼弟、令妖愤恨的可恶行为。
“顶多…算是偷了你家几只葫芦瓢？？”
妖警同志表示也很为难。
他们目前的工作，都是仅仅处理人类与妖之间的矛盾。比如什么妖类闯入人家家、买卖东西不给钱、打/砸/抢烧破坏建筑、偷渡过来没登记…等等之类。
至于这妖与妖之间……
好像确实超出他们的业务范围内了。
“还有你，小蓝毛，这全世界的野生葫芦那么多，你干嘛非得偷人家家养的？”
妖警同志哭笑不得。
“看给人家当姐姐的招惹得，大老远都追你追了一路。还不快给人家小妹妹赔礼道歉？”
妖管局的两位外勤同志，本意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家相互理解，各退一步，求个和乐，也好安然。
嘴抽才多问了句:“对了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523岁。”
山佳妹妹面无表情。
众人:……
“蓝毛你呢？”
白咕咕帮忙转移话题。
“…我只是个三百多岁的宝宝。”
云流爸爸也很不开心。
“……”
在场仅剩
的三位…姑且还算人类同胞的朋友。
不约而同，心底蹦出来了同样一个字眼儿:
“靠！”
妖管局来的叔叔们，看来是没多大用处了。
三人只能私下解决。
“其实我倒觉得蛮奇怪的。”
白咕咕首先提出:“蓝毛、啊不是，房东先生，你平时也就一兼职送外卖的。干嘛非得还大老远赶回灵界，专程去偷人家的葫芦娃？”
“废话，我就一倒腾二手房、兼职送外卖的，要她们葫芦娃能当饭吃、还是当房租啊？”
云流此刻憋出满肚子的火气。
“是在隔壁市开牧场的老君仙人，他嘱咐过我的。说是务必得要灵界天生地养长出来的葫芦。”
“老君？”
这又是哪位？？
“传说中大道主宰，坐骑青牛，酷爱炼丹的那位？”
山佳小妹倒曾有听闻过。“你们仙族受困人界，这几千年来，还没放弃拿妖血肉炼丹的恶劣行径呢？”
“……”
云流当场跳脚:“那都是别人、别人！”
“还有你！”
他话茬一转，指向白咕咕说:“亏我之前，还真心实意把我房子都给你住。这才眨眼功夫，你就帮着她个外人、外妖过来。口口声声指责说我卑鄙龌龊，混账嗜血…”
“我冤呐！”
白咕咕:……
其实早在一天之前，我也还不知道你是传说中的‘神仙’呢。
现在呢？
说句实的。
心目中，房东爸爸他救苦救难活菩萨的形象，也在此刻，彻彻底底垮塌下来。
“废话少说，带我去见你们的仙族老君！”
穿山甲妹果断干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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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仙族的大能才刚封神，各族的妖王也正遍地乱跑着。
可恨他仙族表里不一，贪念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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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图想将众生亿万，通通都给踩死在脚底下。
不服裁决的生灵们便联合起来。
其中，有以龙族为首的一支队伍。半路突袭，杀入天宫……
龙族，终于成为了这世间真正的主宰。
“所以，这跟你有葫芦藤蔓却甩不出来，有什么必要的因果关系？”
脑海仍停留在先前粗枝萎了的场景，白咕咕控制不住翻了白眼。
“别着急啊，你听我慢慢说嘛！”
身旁的穿山甲妹，反倒沉静下来不少。
听她继续说道:
“仙帝龙王大战之时，也不知是因他们二位实力太强，还是因为双方术法的对抗碰撞。竟生生在原本天海云彩的尽头，将世间两端给撕裂开来。”
“生产灵气，质地较轻的一半。由于没有了自然物法约束，渐渐偏移，向着天外飘远，也就形成了灵界。”
“另一半，则随着地面海洋的下沉，彻彻底底被归属于人界。”
“妖灵百族追逐灵气生存。而人类，不同。”
“他们没必要像着妖怪们一般争抢夺食，更没必要为了一寸半点的‘灵山宝地’，去和类比他们肉身强大出来数以千倍的巨大妖怪们生死抗争。”
“他们聪明的头脑、和拥有神仙也都难以企及的智慧。足够能让他们在极少极少的灵气之下，也能很好的生活下来。”
妖类，走了…
但从那以后，人界，便也渐渐流失去了灵气。
“所以，这就是你有藤蔓却使不出来的原因？”
白咕咕若有所思。
“那是自然啊！”
小太妹她两手叉腰，相当不满的样子。
“这鬼地方人界灵脉不通，四分五裂，都没有灵气，怎么可能使得出来术法？”
现身原型难以维持，飞天遁地通通受限，还让妖可怎么
活啊！
“……”
其实我倒觉得，得亏是从古至今，现在人界没有了灵气……
白咕咕暗自抹了把冷汗。
不然的话，依照妖类各族说干就干的暴躁脾气…人类，能活下来的都是勇士。
嗯，真的勇士:）
“我说你这办法，到底靠不靠谱呢？”
为挽回面子才交代清楚。并非由于自己弱小，而是切切实实人类世界灵气不通。
穿山甲妹傲娇本性也就显露无虞。
“哼，这要是在灵界，区区地仙，我早就给他揍到狗头开花！”
“要不是我手头短缺灵宝，我会追不上他？呵，笑话！”
“真想打人！”
白咕咕:……
你追仙就追仙呗，干嘛打人啊？？
人类真很无辜的好吧！
车流往来大马路边，绿油油的绿化带旁。
马路对面，高楼林立之间，俨然一片等待改建中的城中村。
一伙打劫小学生讨零花钱的杀马特小混混们。注意到有过路人正注视着他们，单手向下比了个中指:“啧，看个毛啊！”
几栋违章被拆除掉的建筑，已经隐隐有种沦为废旧回收场的趋势。
“你，真的确定，你那风采无限，日进斗金的房东爸爸，真的就住这种地方？”
小姑娘有些怀疑。
“嘘、你小点声音，来了来了！”
白咕咕慌忙按下穿山甲头。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别人都说:一等龙蛇二等妖，一定不和仙族交。”
穿山甲只捏着鼻子，特别嫌弃。
熟悉的蓝色马甲小电驴，悠哉悠哉出现在这边街角。
云流接到一单自家门口早餐店的外卖派送。正想趁机离家近，能回去躲个懒儿。
眼前黑影两道闪过。一手蒙头，一手锁喉，一手拖车，还有双方一边一脚都狠狠踹了过来:
“老实点儿，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动手。”
已经几十、不，几百年间，还没被人这般勒住脖子借势要挟的地仙云流。
恍惚间，甚至有些傻眼。
直到一高一矮，两位明显‘娘子军’的无耻绑匪。挂住他的人，拖着他的车，从平坦宽敞的大街，到城中村的安静小巷。
这才反应过来:
“打、劫、啊——！！”
小巷尽头。
这间平平无奇的
地下室内。
“所以，你们就专程还来我家门口堵我？”
“不过就顺手扯了你两只葫芦瓢而已？”
挥手掸掉蓝马甲上剐蹭到的灰土。云流实在难以理解，“至于么，从灵界一路追我追到这里。”
“那是两只葫芦瓢么？那是我弟弟！”
“三只！”
穿山甲妹更不甘示弱，揪住他额前的一撮蓝毛，使力的扯。
“你个混账、嗜血、卑鄙无耻的仙族，杀妖贩、刽子手…”
“你才是个疯子、臭小鬼、当心以后长大没人要…”
二位互相撕打，嘴皮子仗骂到个你死我活。
白咕咕蹲在一旁，百无聊赖还打了个呵欠。
‘砰、砰、砰…’
地下室的铁皮防盗门，这时被人拍响。
白咕咕起身过去开了门。
进来两位个头高大，黑西装配红领带的妖管局里的外勤人员。“是谁打的妖警电话？”
“我我我！”
白咕咕乖巧举手，“报告警.察叔…啊不是，妖警叔叔，这里有两只非人类打架哎！”
两位妖警同志对视一眼。
一人走上前，左右两手一掰，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只非人分别提起，强行给分了开来。
另一人则打开胸前执法记录仪。同时点开平板，开始记录。
“什么原因？”
妖警同志常规性问道。
“他拐走我弟弟！”
“她们打劫我人身！”
穿山甲妹指认蓝毛的同时。
蓝毛也在愤愤然地指着穿山甲。
“什么？明明是你先偷走我的弟弟，不然你以为大热天谁会千里迢迢追你过来？！”
“啥？明明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我锁喉拖车。耽误我一早上的送外卖时间，你们、你们赔我误工费！”
“你先劫走我弟弟的！”
“你们先莫名其妙的！”
“……”
“安静！”
负责记录的妖警同志平板砸向了墙。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平板完好，墙累了。
“你先说。”
搭档的另一位妖警，随口问穿山甲妹:“姓甚名谁，年龄种族，家庭住址，签证时间？目前在人界又作何营生？”
“灵界葫芦岛葫芦山…”
小太妹板着脸道。
白咕咕注意到，这小姑娘说她姓名的时候
，明显气势上都弱了八度。
山佳…山甲？
倒还真是个随随便便的名字。
“你说这位蓝毛仙族，他前段时间在灵界，闯入你们葫芦山，还偷掳走了你的三位弟弟？”
记录妖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弟弟们分别都什么姓名？年龄呢？”
“分别是八娃、九娃、和十娃。”
山佳小妹说:“年龄就刚从藤蔓上落过花的，才开始膨胀成长没多久。”
“你呢？”
另一位大力同志，却将目光转向白咕咕。
“哦，不用介意，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吃瓜群众。”
白咕咕面带微笑，快速地往墙角边挪了挪。“你们继续哈~。”
“山佳小同志啊，你这个弟弟们，在我们这边…可能，有些不大好处理的啊？”
听得明白这两妖当下的矛盾。
负责记录的叔叔皱了皱眉:“按照我们人类对于妖类的定义，尚未成型和尚未完全化形的，都只能按其原来原本的物种看待…”
也就是说，原形葫芦的葫芦娃们。尚未破壳，到了人界，也就只能算作几只青皮喜人的巨大葫芦。
蓝毛云流这般劫妖幼弟、令妖愤恨的可恶行为。
“顶多…算是偷了你家几只葫芦瓢？？”
妖警同志表示也很为难。
他们目前的工作，都是仅仅处理人类与妖之间的矛盾。比如什么妖类闯入人家家、买卖东西不给钱、打/砸/抢烧破坏建筑、偷渡过来没登记…等等之类。
至于这妖与妖之间……
好像确实超出他们的业务范围内了。
“还有你，小蓝毛，这全世界的野生葫芦那么多，你干嘛非得偷人家家养的？”
妖警同志哭笑不得。
“看给人家当姐姐的招惹得，大老远都追你追了一路。还不快给人家小妹妹赔礼道歉？”
妖管局的两位外勤同志，本意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家相互理解，各退一步，求个和乐，也好安然。
嘴抽才多问了句:“对了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523岁。”
山佳妹妹面无表情。
众人:……
“蓝毛你呢？”
白咕咕帮忙转移话题。
“…我只是个三百多岁的宝宝。”
云流爸爸也很不开心。
“……”
在场仅剩
的三位…姑且还算人类同胞的朋友。
不约而同，心底蹦出来了同样一个字眼儿:
“靠！”
妖管局来的叔叔们，看来是没多大用处了。
三人只能私下解决。
“其实我倒觉得蛮奇怪的。”
白咕咕首先提出:“蓝毛、啊不是，房东先生，你平时也就一兼职送外卖的。干嘛非得还大老远赶回灵界，专程去偷人家的葫芦娃？”
“废话，我就一倒腾二手房、兼职送外卖的，要她们葫芦娃能当饭吃、还是当房租啊？”
云流此刻憋出满肚子的火气。
“是在隔壁市开牧场的老君仙人，他嘱咐过我的。说是务必得要灵界天生地养长出来的葫芦。”
“老君？”
这又是哪位？？
“传说中大道主宰，坐骑青牛，酷爱炼丹的那位？”
山佳小妹倒曾有听闻过。“你们仙族受困人界，这几千年来，还没放弃拿妖血肉炼丹的恶劣行径呢？”
“……”
云流当场跳脚:“那都是别人、别人！”
“还有你！”
他话茬一转，指向白咕咕说:“亏我之前，还真心实意把我房子都给你住。这才眨眼功夫，你就帮着她个外人、外妖过来。口口声声指责说我卑鄙龌龊，混账嗜血…”
“我冤呐！”
白咕咕:……
其实早在一天之前，我也还不知道你是传说中的‘神仙’呢。
现在呢？
说句实的。
心目中，房东爸爸他救苦救难活菩萨的形象，也在此刻，彻彻底底垮塌下来。
“废话少说，带我去见你们的仙族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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