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_险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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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50章

  不够干净的原因就是这台电脑没人用,几乎没有覆盖删除文件。

  而杨劲云是个半路出家的微机老师,心思不在学术上,自然也无从谈及精益求精。

  市里侦查科技术口的刑警用反删除文件试着恢复了这些文件夹,从7个文件夹里一共找回了不到15m的图片,都是不同女生不同部位的裸.照,并且都带着正脸。

  更让刑警震惊的是,受害者数量一数居然高达7个,3个是已经毕业的女生,3个是目前的涉事者,还有1个正在读初一。

  最后这个女孩很幸运,杨劲云还在对她强化精神控制,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池筱曼和路荣行的折腾给打断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池筱曼抱着这个幸免于难的姑娘嚎啕大哭,如果说孙茵茵给了她重新追究的零星勇气,那么这个女生证明了她的挣扎不是徒劳,至少她误打误撞地帮到过一个人。

  这个女孩的运气,是池筱曼的另一种救赎,因为她们也可以是共同患过难的人,她们之间有种别人不懂的相互怜悯。

  可等她冷静下来之后,池筱曼又觉得这份功劳并不属于她,它应该属于路荣行。

  很快罗雨晴也被从工厂叫了回来,加入了调查。

  另外3个已经毕业的,有两个家庭直接回绝了刑警的取证,出于各种理由他们拒绝承认孩子遭遇过这种事,并且对调查极不配合,另外一个女孩因为疾病已经在前年去世了。

  剩下4个女孩抱团取暖,各自藏着内心的恐惧,去鼓励安慰别人。

  起初初一那个女生不愿意成为报案人,池筱曼跟她聊沉默就是放纵,孙茵茵跟她说赔偿,劝来劝去对方居然答应了。

  池筱曼和孙茵茵从没想过,逃避如她们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支柱,就这样她们勉强凑成了“一把筷子”,开始为曾经的伤害寻找交代。

  她们不懂法,家人也不太懂,可怜杨劲云的家属也不懂。

  警方立案后,立刻提审了杨劲云,并且将他拘留了起来,他的妻子和亲友私下来找报案的这几家人,说愿意出钱私了。

  可刑事案件走到这一步,即使是报案人想撤案都不行,案子必须往下查。

  那些照片上带着相机的默认编号,杨劲云大概是没想到能被挖到这一步,所以根本没有处理他那部白色的卡片机,只是将对他不利的照片都剪切了出去。

  经过核对照片前的默认编号,警方确定了这些照片出自于杨劲云这台相机。

  但是只有照片不能证明照片是他本人拍的,更不能说明他干过什么,只能等化验结果。

  然后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搭挂状态的安全.套以及塑胶容易贴合的特性,为底部的精.斑提供了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精.子的活性早就没了,但是dna还在。

  再有就是这东西在池筱曼体内提留了两天,她当时恰好有些内出血,于是上面也检测到了她的dna。

  案件侦查到这一步,才算是有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杨劲云否认都没用,他对池筱曼的强.奸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期间,刑警在一中的出入,加上学生老师的传播,使得一中的形象岌岌可危,市里电台和日报的记者先后来做过采访,校领导的震惊和痛心都不是假的,只是学校的名誉还是得尽力挽回,于是他们承认了一些事,同时隐瞒了另一些。

  不少女生的家长突然后怕,来到学校找孩子找班主任,眼里充满着对学校的不信任感。

  镇上到处飘荡着女孩长大不容易的说法,可如果有人试着去了解一下,他就会发现其实男孩也一样。

  侵犯的事无关性别,男女一样受害,虽然伤害的结果大抵相同,但是人渣有截然不同的一万种

  校长不愿意接受采访,他个人觉得很惭愧,为在任期间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教育事故,但地位越高责任越大,他不得不站出来对着镜头说,学校以后会加强对教师的审查和监管,杜绝这类悲剧再次发生。

  但怎么审查,又要如何监管?校长也不知道,即使他花大力气和重金,将学校安满监视器,可卑劣的人总能找到无人的角落。

  学校应该怎么办?校长也想要一个答案。

  同时市里的教育局、教委相继下来访查,弄得学校焦头烂额。

  这里街上和乡下的人茶余饭后说了点风凉话,说这些国家机关的人平时一年见不着一回,出了事立刻跟下饺子,一窝蜂地全来了,净是马后炮有什么用。

  督查机构确实有失职的地方,被骂也应该,但归根结底一个人权利的基座,必须得由他自己来捍卫,因为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为了配合调查,池筱曼暂时回了家,她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参加中考,老师们或同情或愧疚,多少都愿意为她做点什么,所以每周的笔记、试卷和作业,都让班长整理好给她送一次。

  路荣行的数学成绩还是差,新鲜出炉的卷纸上写着个鲜红的78,连关捷这种初二的菜鸟,都能指出他的几何题辅助线画错了,可他自己看不出来。

  不过他也付出努力了,也不看去靳滕那儿借书了,包括周末剩下那半天假,都在桌上抄数学试卷上的错题。

  关捷将写作业的时间攒到和他同步,仍然和他一起写作业,就是废话少了很多,怕耽误对方宝贵的光阴。

  半个月后,杨劲云的心理防线开始崩塌,他精疲力尽地交代了事实。

  无论是审问室里的刑警,还是坐在单向玻璃外面监控的同事,听完他的供述以后,大家心里并不畅快,反而觉得有点压抑。

  杨劲云猥.亵幼女始于他的少年时期,他13岁的时候将7岁的表妹推到在床,对她进行抚摸、亲吻,表妹吓哭后逃走了,但是她没敢声张。

  之后他在高二的一个晚自习后,在没人的小巷子里从背后搂住了一个走读的同校女生,行为更加过界,直接摸到了特征上,但事后他除了没有再在巷子里蹲到这个女孩,其他什么事也没有。

  然后大学、参加工作,前前后后他伸过多少次手,杨劲云自己也记不清了,他被打过骂过,只是那些教训轻微,不足以让他长记性。

  反正杨劲云很感谢那些女生和家长的沉默,这些人使得他的侵犯和履.历一样顺利。

  他越来越擅长于筛选、控制和擦除,心里对于这种渴望越来越强,即使他的妻子美成天仙也没用,他醉心于那种隐蔽的、让人臣服的刺激。

  杨劲云自己也反思过,他觉得自己这次会在阴沟里翻船,最大的原因就是罗雨晴。

  孙茵茵离校之后,杨劲云花了很长的时间狙击下一个猎物,正好那段时间罗雨晴因为家里的压力,一边冷落着赵洋平,一边沉迷起了计算机。

  杨劲云被她清纯无辜的长相以及和同学关系不好的假象所蒙蔽,将她选为了下一个目标。

  可他万万没想到,罗雨晴没有她看起来那么无害,她不仅没有被他的引.诱和照片吓倒,甚至还奇葩地以为这是另外一种情趣,她迅速坠入了爱河。

  这个走向令杨劲云措手不及,他需要的不是女学生的爱慕,而是她们不敢反抗。

  他委婉地像罗雨晴提出这样下去不行,他希望和平地终止这段关系,但是恋爱脑的罗雨晴不答应,要不是她在机房门口拉扯,杨劲云觉得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刑讯期间,问话的一个警官家里有个闺女,实在忍不住,出门的时候突然回身一脚将杨劲云踹翻在地,要不是同事拦着,杨劲云肯定会被痛打一顿。

  同事安抚警官,说杨劲云是人渣,法律会制裁他,让警官不要感情用事。

  杨劲云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护住头,不知道是疼狠了,还是被那一口一个“人渣”给刺激到了,他突然怪笑着抬起了杠。

  “我是人渣,那你们是什么?少在这儿假清高了,明明是你也不说,他也不做,是你们所有人一起成就了我……”

  霎时屋里屋外,除了杨劲云的笑声,只剩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6月初,公安这边结了案,火速将案子移交给了法院公诉。

  负责审理的检察官在看完卷宗以后,私心让公安给受害者们递了个话,让她们在法庭上附带提起民事诉讼,要求被告做出赔偿。

  这些事情离学校很远,路荣行和关捷无从得知,他们只是开了一个大会,校长代表学校向几位女生郑重道歉,但讲话里没有提她们的名字,一律用姓名加某某代替。

  即使是到了道歉的时刻,学校、当事人和家属仍然必须顾虑,贞洁话题对一个女孩名誉的深远影响。

  7这个数字让路荣行感觉触目惊心,池筱曼揭开了他心心念念的真相,可这个结果却让他更加难受。

  靳滕站在人群里,觉得这才是令人悲哀彻骨的地方,有些受害者,他们竟然不方便有姓名。

  一审判决在中考后面,池筱曼一直没有回校,她在家里准备考试。

  只有填志愿那天,她到孟萍办公室填了个表,班上的同学都不知道。

  路荣行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理综稀烂,直接忽略了市重点,填了都属于第二批次的成南和林原。

  成南也是不错的高中,汪杨觉得考这个也行,路建新根本没意见。

  这一家子都老尊重儿子的意见,并且和谐得不行,却把隔壁的李爱黎看急了,她心想重点班的都只往二类报,那关捷岂不是只能报三类才保险了?

  她去问关捷:“你觉得你能考上哪个高中?”

  关捷还没到开始打听市里具体有哪些高中的时候,被问得一脑门雾水,但又怕说了实话挨骂,只好用打马虎眼:“你放心吧妈,我会努力学习的,你不要老问我,我压力好大。”

  李艾黎横竖没从他身上看出“压力”的气息,只能嫌弃他:“你也爽不了多久了,放完假回去你就初三了。”

  关捷心说初三就初三,好像他上不过初三一样。

  不过话是这么说,初三到底是断苦日子,路荣行熬得太阳穴胀痛不已。

  到了6月21号傍晚,他终于能歇口气,不用再上那么晚下课的晚自习,坐上了学校租的大巴,踏上了去市里中考的路。

  他去学校集合之前,关捷将他从家门口送到了院子外面,给了他一片口香糖。

  当时路荣行正在路边检查他的准考证和2b铅笔,腾不出手,关捷嚼着嘴里的,顺手给他剥了片新的,伺候大爷一样送到了他嘴里。

  路荣行嚼着同款的绿箭,检查好装备拉上封口,又捏起手指在关捷的拳头上碰了一下。

  关捷一副鼓劲的样子:“必须超常发挥,哈?”

  路荣行不争气地地说:“超不了常怎么办?”

  关捷对成绩很宽容,又往他的拳面上怼了一下:“正常发挥也行,叶子哥也要好好考,加油。”

  路荣行说了声“好”,背着一堆重点摘抄和试卷走了。

  汪杨请了假,提前到市里订宾馆去了,路荣行晚上就在外面睡,他没有集体生活的经验,对安静程度比较苛刻,宾馆对他来说也吵,但肯定比集体宿舍要好,吃饭倒是跟着同学们一起。

  林冬三餐都在说紧张,路荣行还好,他就是思维有点活跃,晚上前半段睡不着。

  主科目和理综考试都还算顺利,起码最差的数学,路荣行就剩最后那道论证题没做完,对错他就管不了了。

  考到史地生那场,才开卷,坐在他后面的女生就突然一头栽到了地上,因为太紧张有点缺氧。监考老师不许任何人动和侧头,喊人进来将她搀了出去,过了半个小时她才回来。

  考到第三天中午,路荣行的初中彻底宣告结束了。

  汪杨跟他在学校外面打过招呼,自己回去了,路荣行坐着来时的大巴回到学校,在教学楼旁边碰到了回来收拾书本和行李的池筱曼。

  她的状态看起来还行,跟离开学校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还主动跟他打了招呼,问他考得怎么样。

  路荣行说不知道,反过来问她。

  池筱曼迟疑了一下,笑了笑:“感觉没发挥好,不过几分都走,不复读了。”

  路荣行觉得成绩没下来之前不好评判,和稀泥道:“感觉做不了数的,祝你有个好成绩。”

  池筱曼说谢谢,路荣行客套完准备回教室去,池筱曼却迅速从犹豫过度到果断,“诶”了一声叫住了他。

  路荣行看了她一眼,有点不解:“怎么了吗?”

  池筱曼的脸色微妙起来,暗自吸了口气,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没事,就想谢谢你,谢谢你那次给我提建议,还帮我发广播。”

  “你不知道吧,最后那个初一的小姑娘,”她眼睛发热地笑了笑,说,“她没事,那个谁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被我们举报走了,是不是很好笑?”

  其实一点都不好笑。

  路荣行愣了一下,突然间感觉人真复杂,可以对自己的不幸忍气吞声,又对别人的幸运喜极而泣,他脑中片刻里闪过了很多的人和事。

  他妈妈、靳滕、校长、罗雨晴、关捷、吴亦旻、孙茵茵和警察,实话实说这些人对于事情的发展缺一不可。

  至于他自己,路荣行觉得自己当不起这声谢,他只是一味地犹豫和像其他人靠拢,直到最后也没有再有行动。

  他摇了下头,有点愧疚地说:“不要谢我,也没帮到你什么。而且我之前应该再劝一下你去报警的,你应该谢谢警察……”

  顿了片刻,路荣行又补了一句:“和你自己,加油。”

  池筱曼的眼泪一下就淌过了脸颊,她觉得自己永远都配不上这个男生,但眼下她心里没有自卑,她甚至还有点开心。

  对,她是该谢谢自己,以便忽悠出一点信心来,相信自己是在做对的事情。

  ……

  关捷对路荣行比他姐还上心,一下课就过来了,想问问这人考得怎么样。

  他既希望路荣行考得好,又怕这人考得太好,自己没法跟他同校了。不过不同就不同吧,反正都在一个市里。

  谁知道还没走到教室去,关捷就先在路上看见了他,路荣行对面的女生关捷有印象,就是那个在树林里哭过的。

  两人面对面站着,像是在聊什么比较严肃的事,比如成绩和志愿,关捷感觉他们一时半会好像聊不完的样子,掉头回教室去了。

  然后他走了没两分钟,路荣行就和池筱曼分开了,他回教室,对方去寝室。

  走了好几步,他又听见池筱曼在背后说,真的谢谢他。

  路荣行一直觉得自己有点冷漠,可对于池筱曼来说,她发自肺腑地感激这个人,在她崩溃求助的时候伸出过援手,她当时大概就像谚语里那只,再来最后一根稻草,就会被压到的骆驼。

  初中用过的桌椅路荣行没要了,他就清空了桌子,用自行车将书本拖回了家。

  第二天报亭里的报纸上就印刷上了中考各科的权威答案,汪杨买了一份,拿回来让路荣行估分。

  路荣行突然清闲下来,也着实有点无聊,拿着笔在桌上饶有兴致地回忆,估完一合把自己惊呆了,因为估来的总分还够不上二类高中去年的分数线。

  汪杨看他表情不对,问了下,自己失望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安慰他道:“三类也无所谓,中考不重要,只要高考发挥好就行了。”

  路荣行不可置否,对于低于预期的结果有点耿耿于怀。

  不过这种郁卒只持续到了下午,因为张一叶日天操地地骂过来,愤怒地说:“日啊,成绩为什么不明天就出?害老子天天做梦,还是连续剧那种。”

  “昨天晚上我才梦见我的语数外分数,语文38、数学82、英语66,刚刚睡午觉起来,他妈文综理综成绩也出来了。”

  路荣行有一点好奇:“多少分?”

  张一叶不想说,少得可怜、齐整得可怕,和英语一个数,加起来就是一个666,他翻了个白眼把话题转开了:“下个月你要过生了吧,你今年还出去不?出去就趁早过了,免得到时候找不到你的人。”

  路荣行点了下头:“应该会出去。”

  不然这么长的假期待在家里也挺浪费的。

  张一叶随便点了个日子:“那就后天吧,关捷放假了,咱哥三去吃个饭。”

  路荣行没意见。

  隔天关捷下午考完试,一回来就听路荣行说明天要过“生日”,愣了一下答应了,虽然他还没有准备礼物。

  他们一起长大,相互间却没有送生日礼物的习惯,主要是关捷没有,他不送,路荣行也不会送,因为一送他就得回礼,是件挺费脑筋和伤关捷存款的事。

  不过今年关捷给他张罗了礼物,主要是祝贺他毕业,生日倒是顺便,但问题是礼物不知道到没到。

  晚饭后关捷一个人骑车出了门,路荣行问他去哪儿,他说他去买东西吃,其实他是去了靳滕家。

  他之前托靳老师给路荣行挑一本书,靳滕问他要什么样的,关捷也说不清,只是画大饼地说:“就是那种,看了能让人高兴一点的书吧。”

  自从那天报了广播之后,之后好长一阵子路荣行都不太开心,不用他说,关捷有眼睛,他看得出来。

  靳滕还是没搞清楚他的意图,又问了半天才知道是要哄路荣行开心的,表示了解了,说是会帮他去找。

  关捷骑到靳滕家,赶巧书昨天刚邮过来,他拍完靳滕的马屁,拿着书去了文具店,准备买张纸意思性地包一下。

  一阵子没来,文具店又开拓了盆栽的市场,关捷原本来买纸,一来注意力就飘了,看上了门口的一盆花。

  花只有一朵,被一根细长的绿杆从叶子里顶出来,黄红绿交加,花型看起来像一只鹤,很独特,有种挺高洁的味道。

  路荣行喜不喜欢他不知道,但是关捷一眼就相中了,他觉得这个好看,长得简直跟路荣行一模一样。

  于是他花光了兜里所有的钱,又给老板说了一箩筐好话,才得以搬走这盆鹤望兰。

  张一叶送的东西都挺贵的,关捷不想跟他撞车,所以第二天一起来,就把盆栽和书搬进了路荣行家。

  路荣行主要是被他的礼物数量给砸晕了,有点惊喜但更惊奇:“你发财了吗,怎么买了这么多?”

  关捷这回真的是倾家荡产了,后悔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买这么多,可能我疯了吧。”

  路荣行好笑地接过了他的礼物,书暂时没拆,但说盆栽挺好看,搬进去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和关捷一起去找张一叶了。

  白天他们在外面吃吃喝喝,晚上路荣行回来拆了那本书,书名叫《眼睛》,翻开封面,露出的扉页上写着一句话:

  真相从未让任何人自由,是人解放了人——

  路荣行瞬间有点被这句话触动到了,前几天他一直在想真相太残酷了,现在看见这一句,又觉得人可以治愈那些。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从未让任何人自由,是人解放了人——蒂莫西·加顿艾什。

  路荣行:你知道鹤望兰的花语是什么吗?

  关捷:不知道。

  路荣行:是苦恋。

  关捷:……太好了,幸好我只送了本书。

  路荣行:那花呢?

  关捷:那是送给你桌子的哈哈哈。

  路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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