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收了妖邪_妖孽皇后很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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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收了妖邪

  邪教,主楼内。

  “滚!通通都给本尊滚!”

  最近几日,整个邪教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原因无他,尊主最疼爱的妹妹一直昏迷不醒,尊主就再次变回了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首先遭殃的自然是医庐里的邪医(邪教里的大夫,称为邪医)。

  银狼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邪医们,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小人们告退。”得到右使的特赦令,邪医们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用绝对堪比飞毛腿的速度,逃离了那个让人深感压抑的房间。

  “你凭什么代替本尊发号施令?!”一把拎起守在床前的男人,妖邪气急败坏地质问道。若不是小轩昏迷前的话吓到了他,他早就杀了这个叛徒,居然敢和他抢女人,简直就是找死!

  银狼只淡淡的望了妖邪一眼,就继续将目光投注在昏睡的女子身上,想起她晕倒前的一番话,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一种被心爱之人在乎的浓浓幸福感,从得知她无生命危险的那刻起就没有消失过。他不知她为何接下那一掌却没事,他也不想知道,只要她平安无事,什么都不重要了。

  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小白探出脑袋瞧了瞧,又再次缩了回来,无聊的翻着白眼,这两个男人真笨,这妖女能活上千年,哪儿那么容易死翘翘?人家邪医都说了,她根本没有生命危险,却还是不依不饶的,看来,轮到它出马了。

  金灿灿的蛇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对着呼呼大睡的女子就是一口狠咬,待感觉她体内的灵气开始与它抗衡时,才慢慢的松开了口,怕怕的躲在角落里,以免某女醒来后打击报复。

  再次遭到某人的漠视,妖邪已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个男人就是吃准了自己不敢杀他,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耐性,谁给他的狗胆?就算小轩真的收了他,他也还是自己的属下,他怎么敢漠视自己?

  正要发飙,却见银狼双眼蓦地瞪大,眸中渐渐透出一丝欣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床榻上一直昏睡的人儿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眼皮下的眼珠开始缓缓转动,显然她要醒来了。

  因为这一认知,妖邪也不想再计较银狼的漠视之罪,双手一丢,就将银狼扔去墙角,自己却在床榻前坐了下来,等待美人儿醒来。

  慕宣缓缓的睁开了黑眸,讶异的看着床前的男人,这是……妖邪吗?依然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五官,只是唇边稀稀拉拉的胡渣破坏了这份美感,原来银发银眸是好的,居然连胡子也是白的,看上去总有那么几分可笑。

  眨巴眨巴眼,回想起昏睡前的一幕,眼神四下搜索着银狼的身影,直到在墙角见到那个被定住的男人时,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了。看来这场苦肉计没白唱,至少妖邪的气是消了,不过怎样才能让他接受事实呢?

  见慕宣醒来只望了自己一眼,就将目光移到墙角的男人身上,妖邪心里一阵不爽,强硬的扳回她的脑袋,吃味道:“你不是说我的眼睛好看吗?那就看我的眼睛,不准看别的男人!”

  呃,第一次见到这样孩子气的妖邪,慕宣有些不敢置信的眨眨眼,这丫的转性了?心里虽这么想着,却还是老实的望向对方的眼睛,可仅仅一眼,她就惊叫出声:“呀!妖邪,你有多久没睡了?怎么那么多红血丝?不止,还有眼屎!”

  妖邪嘴角一抽,心中翻涌的各种情绪瞬间消散,闪身来到铜镜前照了照,果然,银眸上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格外的渗人。想到慕宣刚醒来就见到他如此丑陋的模样,妖邪有些不能接受,留下一句,“等我,我马上回来!”就一溜烟儿的从房里消失了……

  慕宣憋着笑,这样真实的妖邪,实在是……太太太可爱了!照他如今的态度,只怕齐人之福有望咯!在心底阴笑几声,遂看向被点穴的银狼,纤指一弹,银狼便恢复了活动能力,双眼震惊的看着慕宣,她会武功?还有,刚才他若没看错,她使得是失传多年的‘隔空点穴’?

  “行了,别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赫连星没告诉你我会武么?”他当初不是扮成黑块头了嘛,难道赫连星这事儿连他也没说?

  银狼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枉费他还一直想待在她身边保护她,原来,她根本就不需要……

  见银狼的气息忽的变得失落,慕宣脸上有着明了,这个傻男人!对银狼招了招手,拉起他带着薄茧的手覆上面颊,“木头,不准胡思乱想。我还是我,你也不准告诉其他人,以后,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其实,她还是蛮喜欢当弱女子的,看着那些个男人被自己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她就感觉挺爽的。

  “可是,连尊主也不能说吗?”银狼的心里好受了不少,他求的本就不多,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不管以任何形式他都不介意。

  “就让他懊恼去吧,谁让他伤了我?痛死了,要不是我命大,早就去见阎王了!”下次再干这种傻事前,她一定得运功护体,不然掌力没要了她的小命,痛也给痛死了。

  想起慕宣这几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银狼也没再说什么,只要是她吩咐的,他都会照办,尽管尊主于他有恩,可现在没什么比小姐更为重要。

  妖邪梳洗打扮回来,正见到这温馨的一幕,男子的手覆在女子脸上,双眸中满是无悔无求的深情。

  妖邪不懂,究竟要多深的爱才能让银狼放弃一切,只求待在她的身旁?难道,自己的爱当真如此肤浅?

  ……

  养伤的日子是无聊的,为了不引起妖邪的怀疑,慕宣愣是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期间也顺便为银狼去除了脸上难看的疤痕。

  少了疤痕的银狼是美的,一身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墨发如丝,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刀削的剑眉,狭长的眸光锐利似刀,俊挺的鼻峰,性感的薄唇不点而赤,融合在冷峻的面上,别有一番妖娆邪魅。

  银狼的美不是五官上的俊朗,那是一种真正属于男人的美,用慕宣的话说,那就是极品攻!

  慕宣真可谓越看越喜欢,心里不断庆幸自己那日让他摘掉面巾,不然就得漏掉这个极品美男了。

  “木头,陪我去逛街吧。”她在邪教已经耽搁了半月有余,无尘他们肯定早就到了,一定等得很心急。还有司徒靖,她约了他在武林大会见面,如今大会在即,她必须得离开了。

  “好。”其实,银狼和妖邪还是挺像的,如出一辙的冷漠,只是少了妖邪的邪气,你要是不主动同他说话,他可以整天不吭一声。

  “要告诉尊主吗?”想了想,银狼还是问道。

  “不用了。”

  醒来那日见到妖邪的态度,慕宣本以为他想通了,这可几日他又无故失踪,让慕宣根本摸不清他的想法,不想再碰壁,也就懒得过问了。

  两人正待出门,却见枕头下‘嗖’的窜出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化作一道银光缠绕在了慕宣的手腕之上,速度快得银狼来不及反应,待回过神后,急忙拔剑——

  “别!”慕宣见状连忙阻止,生怕银狼一剑就将它斩成两段了。

  银狼愣了一下,视线落在慕宣手腕的白蛇上,见它似乎并没有恶意,甚至还不断的蹭着她的手臂撒娇。

  没错,是撒娇!

  银狼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蛇怎么可能会撒娇?

  “呵呵……”难得见到银狼如此呆傻的模样,慕宣忍不住笑出了声,将小白倒提在手上,晃了晃,“这是我养的宠物,它叫小白。”

  “呃……”银狼放开剑柄,尴尬地挠了挠头,暗怪自己大惊小怪,有些局促道:“对,对不起,小姐,属下以为……”

  “停,以后在我面前不准自称属下,你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的下人,记住!”慕宣有些严厉的打断银狼。她知道他心里一直很自卑,就如同妖邪的满头银丝,银狼的脸上的那些伤痕也早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尽管脸上的疤痕早已消失,可他还是会在不知不觉间就抬手摸脸。这些小动作,她都有注意到,只是这是心病,需要时间来治疗。

  银狼微愣,并不是被她的凌厉吓到,相反,心中还升起一股无与伦比的甜蜜。

  ‘我的男人’——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称呼,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翘,柔和了冷硬的面部线条。

  洛阳,大街上。

  慕宣一出来就后悔了,她居然忘了自己是个‘在逃犯’,如今到处都有人在找她,而她今日出门竟然忘了易容,对于上街造成的轰动,只怕很快便会被人盯上,她怎么这么失策啊?

  银狼应该也注意到了这点,某女所到之处电倒色狼一片,群狼伺机而动的架势,让他心里也有些焦急。尽管犀利的眼神能够威慑众人,可某女的诱惑力显然也不小,群狼肆无忌惮的紧盯着她打量,口水早已流了一地而不自知。

  终于,还是有不怕死的人出现了,望着面前一字排开挡住去路的家丁,慕宣的心拔凉拔凉的。

  “哟,美人儿真是长得如花似玉,我见犹怜啊!跟大爷回去,做大爷的小妾,如何?”

  这段异常熟悉的开场对白,让本透心凉的慕宣兴致徒然暴涨,双眼晶亮的向前望去。

  只见,一名男子从人群里步出,一袭紫灰色的锦袍松松垮垮的晾在身上,标准的纨绔子弟嘴脸,相貌普通,可那一脸蜡黄正向世人招摇着四个大字——纵欲过度。

  “今日终于见着活物了。”慕宣摇头晃脑的感慨着,本以为到了古代这种仗势欺人的恶霸应该随处能见,谁知东方瑞那标准的风流王爷,还有萧君杰那标准的纨绔子弟,看上去虽妖孽却克己自律,今日总算见到一个正常的了。

  慕宣的态度让银狼懵了一下,可仔细回想慕宣做什么事都不走正常路线,便也没多想,眸光冷冷的怒视着挡住去路的男子。

  “美人儿,怎么不说话呢?”那恶霸淫笑着搓手上前,口水顺着嘴角直流。

  慕宣有些厌恶的拧起眉头,可想到这是来古代后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恶霸,还是强压下心底的恶心感,踌躇着上前两步。那知,恶霸竟视她为无物,直接越过她走到银狼面前,更不要命的挑起银狼的下颚暧昧的摩擦着。

  慕宣囧了——这厮居然是个断袖!

  可转瞬间心底醋意翻腾,卧槽,银狼是她的男人,何时轮到别人动手动脚了?!

  转身,抬脚,恶狠狠的踹上了某恶霸的屁股,恶霸一时不慎向前扑去,银狼闪身避开,恶霸就如狗吃屎般的趴在了地上,溅起尘土无数。

  “奶奶的,老娘的男人你也敢碰,活得不耐烦了?!”不等恶霸起身,慕宣就跳上他的身躯,边骂边跳,踩得恶霸嗷嗷直叫。

  一旁的家丁见状刚要上前,就被银狼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一个女人在自家少爷身上蹦跶,直到自家少爷一个发狠,才翻身将身上的女人赶了下去。

  扶住险些摔倒的慕宣,银狼冷冷的看着从地上狼狈起身的恶霸,声音犹如来自地狱,“敢伤她,死!”

  话音刚落,恶霸就死不瞑目的倒回了地上,脖子上一道细细的剑痕正向外渗着猩红。

  “啊!杀人啦!”围观的人见状,作惊弓之鸟一哄而散。

  家丁也想逃,可被定住了,愣是不能挪动分毫,胆子小的还吓得尿了裤子。

  “我说,你怎么就将他杀了?我还没出气呐!”拉下银狼挡在眼前的手,慕宣不满的抱怨着。

  银狼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他还以为她会埋怨自己太残忍,谁知竟然是还想折磨那个男人。想想也是,自己不早就深知她非善男信女吗,只要是她,不管是仙女还是魔女,他都爱。

  有些宠溺的开口:“小姐若想出气,我就将他的尸体丢去喂狗。”

  “算了吧。”慕宣无趣的撇撇嘴,她还没这么狠,顶多折磨人的肉体,死无全尸这事儿太损阴德,不适合修真者干。

  “小姐,咱们得赶紧离开。”银狼谨慎地观察着四周,暗处陌生的气息让他感到很不安,他不希望慕宣回到皇宫,那样自己又只能在暗处守护了,永远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

  原来,人都是贪心的,以前,银狼只求留在慕宣的身边即可,可尝试过光明正大的陪在她身旁,他就再也不想回到暗处。他想永远陪着她,与她一起经历所有的一切,不管是甜蜜,还是苦难,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幸福。

  “嗯。”慕宣点了点头,美眸却在四处张望,见到不远处的一家成衣店,就拖着银狼走了进去。

  “掌柜的呢?”看着呆愣住的伙计,慕宣焦急地询问。

  “这位小姐,在下便是掌柜。”从后堂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见到慕宣也微微一怔,却很快回神,客套道:“敢问小姐是做衣……”

  剩下的话,掌柜尽数吞回了肚子里,只因慕宣拿出了一块牌子,那是进宫前温兴哲给她的,让她到了洛阳就拿这牌子给‘醉仙楼’的掌柜看,掌柜自会妥善地安排她。

  慕宣留意过,牌子上有种奇怪的图文,在温家所有的店招牌下都能见到,她也是见到这家店有才拖着银狼进了这里。

  “替我摆脱后面的人,顺便给我一套男装,动作要快!”掌柜吃惊的神情已经告诉慕宣,这块牌子很管用,甚至可能是某种身份的象征,所以她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向掌柜吩咐道。

  “是,小姐里边请!”掌柜很快回神,深深的望了慕宣一眼,恭敬地将他们请入后堂。

  成衣店外,一群黑衣人正翘首以待,只等慕宣出现。

  同一时刻,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由后院窜出,直奔‘醉仙楼’而去。

  为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慕宣这次选择翻墙而入,逮住一个跑堂的小二,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将掌柜的请来后院,就说‘有故人相见’。

  很快掌柜的便赶来了,慕宣直接亮出牌子,废话也不多说,得知温兴哲和无尘他们都还没到时,心中料定他们被人跟踪了,为防止暴露她的行踪,所以应该还在赶来的路上。

  吩咐掌柜转告温兴哲‘同无尘等人会合之后,此地不宜久留,前去武林大会找!’又带着银狼从后门离开了。

  邪教,主楼内。

  妖邪听闻慕宣和银狼出去了片刻,又匆忙地赶了回来,然后慕宣就在房里收拾东西,银狼也在准备马车,像是要远行的模样,顿时就坐不住了。匆匆赶到慕宣的房间,就见她刚收拾好包袱,打算离开,心里一着急,一掌扫落慕宣手上的包裹,失控的叱喝道:“我不准你离开!”

  慕宣皱了皱眉,不满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认命的再次蹲下收拾。

  “我不准你离开,你听见没有?”妖邪一把拉起慕宣,紧握住她的双肩吼道。

  “你发什么疯?”挣脱妖邪的钳制,慕宣也不甘示弱的回吼。该死的男人,消失了好几天,一回来就没头没脑的将自己的东西打掉,他以为他是谁,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吼过自己。

  “我没有发疯,你只能留在邪教,那里也不能去。”妖邪有些冷硬的说道。

  “呵呵……”慕宣冷笑一声,鄙睨着妖邪,“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还妄想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说完,也不理妖邪,继续蹲下收拾衣物。

  妖邪慌了,‘她要离开自己’的想法胀满了他的脑子,见慕宣急着收拾衣物,想也没想就是一掌,刚收拾好的包裹再次散落,只是这次衣物不再完整,全变成了碎片散落满地。

  “妖邪,你闹够了没有?没有衣物我照样可以离开,你以为区区一个邪教,困得住我吗?”慕宣这次是真的火了,这个男人究竟怎么回事,没事拿她的衣服撒什么气,不知道这些衣服很贵吗?

  听慕宣这么一说,妖邪更是慌乱无比,他不知道怎么同慕宣沟通,从小他就没有朋友,也没有在乎的人,他不懂得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就连对慕宣的爱,也是他在回到邪教之后才弄懂的。那种朦胧的感情,他以为是亲情,却在日日夜夜的思念中懂得,他对她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兄妹之情,他爱她,可是他却不懂得表达。

  压抑已久的感情顷刻间爆发,带着害怕失去的恐惧与慌乱,妖邪将慕宣紧紧的拥入怀中,很紧很紧,就像要将她融入骨血里似的。

  那种从骨子散发出的不安,让慕宣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回拥着妖邪,轻抚他轻颤地身躯,柔声说道:“我不是要离开你,你应该知道东方羽封我为后的事情。赫连星将我掳走,东方羽从未放弃寻找,刚才我出门已经被人盯上了,邪教不能久留,否则我会害了你的。”

  知晓慕宣离开不是因为放弃自己,妖邪的心安定不少,却还是不安的说道:“我同你一切离开,你去那里,我去那里,我再也不要同你分开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银狼说得对,我们喜欢的正是无拘无束,洒脱无忧的你,若你真能为我们改变是好的,若你不能,我们也不应该勉强你。爱你,就应该让你幸福,让你开心。”

  原来银狼去找过他,还说了这么多,那个傻男人!慕宣心里又多了一层感动,转而向面前的眼前这位问道:“那你的决定呢?”

  “我办不到!说真的我办不到!”踯躅着后退两步,妖邪疯了似的嘶吼。一向冷酷无情的银眸里居然溢满了水雾,深情却无助的望向慕宣,“一想到要与人分享你,我的心就好痛好痛,我想要忘了你,做回以前的妖邪,所以我将自己关起来,强迫自己不来找你,不来见你。可刚才一听说你要离开,我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赶来这里的路上我才明白,你就像一根刺,早已扎进了我的心窝,一动就痛,可是拔掉,我会死的……”

  此刻的妖邪不再是叱咤风云的邪尊,也不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就像一个彷徨无助的孩子,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了慕宣的心上,化作粒粒冰锥深刺其中。

  “别说了,别说了!”捂住妖邪的嘴,阻止他再说下去,慕宣的心好痛,她好像感知到了妖邪心底的痛,那种揪心的疼痛。

  这是慕宣第二次恨自己的多情,第一次是赫连星离开时。她虽一心想当一个色女,可自小在灵山长大,虽是透过幻镜感悟世间百态,但那毕竟不是亲身的历练,在面对真实的感情时,她仍是一张白纸,不懂得如何处理,常常弄得自己伤痕累累,也害得对方苦不堪言。

  她会撒些小谎,会耍些小花招,她懂得怎样勾引男人,懂得窥探别人的内心,却永远不懂得如何安抚人心,更不懂得如何治疗自己的心殇。

  “让我说完。”握住嘴上的小手亲吻了一下,妖邪才继续说道:“第一眼见你时,一身白衣飘飘的你就像个勿入凡尘的仙子,弹奏着洗涤人心的仙乐,我就在暗处看着,居然有些不忍心惊动你。银狼奉命闯入船舱,我本以为你会惊慌害怕,谁知你却躲在人群后偷看,还胆敢站出来阻止,那时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不怕死的人呢?

  后来我掐上了你的脖子,得知你居然是名女子,心里真的被震住了,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奇特的女子?你夸我的眼睛很美,我以为你是怕死,心里有些失望,便想要了结了你,可是看着你喘不过气的模样,我的心居然会压抑得生疼。我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因为你是第一个不怕我银发银眸的人,所以我要将你当成妹妹来疼。

  分别后,我常会无缘无故的想起你,就派银狼暗中前去保护,企图让自己安心,却得知你被人刺杀的消息。

  在春满楼再见你时,我的心止不住的狂跳,那时我不懂那是什么,本以为是亲情,却不知情毒早已深种,这次再见你,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看着你捣蛋将邪教上下弄得不得安宁,看着你勾引我失败,然后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魔镜啊魔镜,难道我的魅力失效了?’。你不知道,不管你怎样的你,都能让我感到心动,可是我配不上你,因为我是个怪物,人们眼中的妖孽,我不想你与我一样遭受世人异样的眼光。

  直到你为我调制出能够改变发色和眸色的药物时,我终于看到了希望,却没想到你居然给了我那样一个难题。直到得知你要离开,我才突然明白,原来同失去你相比,那些不能忍受都不算什么,如果没有你,我又何来幸福?虽然今后要同人分享,可只要你幸福,我也一定能幸福……”

  慕宣真的被妖邪的深情告白震住了,没想到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他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他暗地里居然承受了这么多,虽然他说得有些慌乱,可慕宣能够想想这段时间他有多挣扎,有些心疼的抚上妖邪的面颊,“我不介意你银发银眸,也不准你说自己是怪物,我喜欢的就是你,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的想法。其实,我能够改变你的体质,可我喜欢银发银眸的你,才没有将你变为黑发黑眸,你会怪我吗?”

  “不!只要小轩喜欢,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介意。”知道慕宣真正喜欢自己银发银眸,妖邪反倒有些庆幸,似乎这二十多年受的苦都不算什么,只因她喜欢。

  两人相视而笑,心底的心结解开了,再没有阻隔挡在中间,心与心的距离也更近了。

  窗外,银狼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拥吻在一起的男女,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犹如冰雪刹那消融,那样惊心动魄,美不胜收……

  碧草连天,晴空万里,一辆马车悠闲的行走在宽大的官道之上。

  “邪,技术不错啊。”摸着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慕宣满是赞叹。

  话说,妖邪安排了银狐和另一个男人易容成慕宣和银狼的模样,引开了暗处的人,又将慕宣易容成被赫连星掳走时的模样。为了不太引人注意,慕宣让妖邪服下了短时间改变银发银眸的药物,这样在外行走了两天,倒也没引起太大的轰动。

  “小轩想学?我教你。”完全不受那张平凡脸蛋儿的影响,妖邪宠溺的说道。在他看来,他倒宁愿慕宣长得普普通通,那样也就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觊觎。

  “好啊,好啊!”技多不压身,以后逃跑指不定还用得上,慕宣喜滋滋的应着。双腿一翘就依偎进了妖邪的怀里,掀开车帘注视着正在驾车的银狼,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猫,美男后宫,指日可待啊!

  抬手轻抚上女子的脸庞,妖邪心中荡漾着一种满足的情绪,原来解开了心结,即使有人分享,他也能过得这么幸福。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自己的心就会变得很满足,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即使当上邪尊他的心还是空的,因为没有目标,没有牵挂,更没有野心。以前的他无所适从,只能杀人取乐,可是自从认识了慕宣,一切都不一样了。

  “别这么看着我,当心姐把你吃掉!”

  这个妖孽,即便不是银发银眸也是绝色帅哥一枚,被帅哥这样看着,慕宣的色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貌似两个美男都还没动过,要不今晚就寻个机会开吃吧?!

  傍晚,慕宣等人赶到了一个小镇,在客栈里一番饱餐之后,慕宣就赶回房间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穿上衣服披散着柔顺的长发,将小白从窗口丢了出去,才慢慢的踏出了房门。

  左右看了看,有些犹豫不定,左边住的是银狼,右边住的是妖邪,她是该先吃银狼,还是该先吃妖邪呢?

  正在慕宣筹措不定间,右边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妖邪慢慢步了出来,见到慕宣面上一喜,“小轩,你怎么还没睡?”

  就你了!慕宣弯眉一笑,“想你想得睡不着。”

  见慕宣赤裸裸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自己,妖邪俊脸一红,不由低唤了一声,“小轩……”

  夜色下,妖邪一头青丝飞扬,肌肤晶莹,一双黑眸虽不如银眸时魅惑诱人,却也深邃痴情,让慕宣不由得看痴了。

  回神后,便是低咒一声,“该死的,是你自己诱惑我的!”

  说完,也不管妖邪愿不愿意,推着他就进了房间。当然也不忘反身将房门关上,毕竟,她可没有暴露的癖好。

  就在慕宣关上妖邪房门的瞬间,银狼的房门被打开,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眼里划过一道失落,却还是尽职尽责的守在房门口,以防有人靠近。

  “嘿嘿……这次看你还往那里逃?”

  房间里,慕宣耸肩淫笑,对着满头黑线的妖邪就是一个狼扑。

  “小轩。”稳住在自己身上不断挑火的女人,妖邪轻唤出声。见慕宣抬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疑惑的望着自己,俊脸再次一红,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着:“那个,能不能先灭灯?”

  “为什么?”慕宣好奇的追问,难道这妖邪还害羞不成?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不由惊呼道:“你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轰!’

  这下妖邪从头红到脚,尴尬的撇开头,不想对上女子促狭的神情,不自在的解释道:“我讨厌别人的触碰,以往但凡碰到我的人都死了,也有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可她们看上的只是邪尊,不是我。”

  “哦。”慕宣了然的点头,转而兴奋道:“也就是说,你真是处男咯?!”

  “你……”对于慕宣老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妖邪有些不满,已经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还没有尝过鱼水之欢,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可她也不用一直揭他的短吧。一个翻身,将某女压在身下,霸道的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感受着男人十分粗鲁的啃咬,慕宣轻笑一声,单手勾住他的脖颈,伸出香舌安抚着对方。另一只小手也没有闲着,强硬的扯下他的衣带,褪去碍事的衣袍,小手渐渐在他身上游走,挑火……

  “嗯。”

  妖邪被女子的举动撩拨得俊躯一紧,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内心压抑的欲火已被点燃,弹指一挥,房间里烛光熄灭,黑暗中,修长的大手有些生涩的去解女子身上繁复的衣物。

  没有了光源,反而让慕宣的触觉变得越发清晰,那双不停解着衣物的大手,不时触碰到她的身躯,都像是一阵阵电流引起她的颤栗,感觉身体变得更加空虚。

  “嗯……”衣衫褪尽,慕宣难以自禁的轻吟一声,拉下妖邪的身躯贴近着彼此,肌肤相触,身体的渴望更能清晰的传达给对方。

  “邪,给我……”

  渴望已久的娇躯就在眼前,挤压在胸前的柔软让妖邪的理智更是濒临崩溃,最后一声娇声索欢就如同一针兴奋剂,妖邪的理智瞬间消失殆尽,毫不犹豫的贴近……

  “啊!”别误会,不是满足的叫声,而是惨叫。

  该死的妖邪,这也能找错,好痛!

  听闻房间内传出女子的惨叫,守候在房门前的银狼心中一惊,顾不得其他,一脚踹开房门便冲了进去。凭借着内力黑暗中也能视物,却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一幕:床榻上两人皆是光溜溜的,男子的身下及床单上布满了猩红,而女子正捂着屁股在床榻上哀叫打滚。

  银狼一窘,可担心慕宣并没有退出去,而是以掌风锁上了房门,点上了烛火,查探慕宣的状况。

  “小姐,你怎么样?”尽管娇躯无限诱惑,可慕宣冷汗淋漓的小脸让银狼心疼不已,扯过一旁的被单替她盖上,关切的询问着。

  “好……好……好……好疼!”呜呜,她再也不要找处男了,找了两次都出了两次状况,第一次被无尘毫无怜惜的破身,这次更惨,爆菊!

  “尊主,您究竟对小姐做了什么?”见慕宣这般痛苦,银狼转头,将矛头直指妖邪。

  妖邪蹙眉,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小轩不是已经和温兴哲同过房了吗,怎么还会出血?

  “不关他的事。”待痛楚稍稍缓和,慕宣才提起一口气说道。

  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将‘冷凝香’从灵戒里拿出,幸亏经过落崖一事,她问无尘要了一瓶,以备不时之需。不然这种时候又不能用灵力自行修补,她还不得痛死?

  “呶,给我上药。”将冷凝香递给银狼,慕宣就趴在床上等待伺候。

  因担心慕宣的伤势,银狼也没在意药是哪来的,接过药瓶有些踌躇,待慕宣一个眼神杀过来,立马就淡定了。

  一把掀开被单,轻轻的打开慕宣的双腿,眼前诱人的风景让他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可双眼在瞧见那带血的伤口时,欲望又被心疼所取代,抠出一点药膏,小心的涂摸在伤口之上。

  药膏一接触到伤口,清凉的感觉瞬间扩散,疼痛的感觉立刻就减轻了,没一会儿甚至已感觉不到疼痛。

  真不愧是神医的药,一抹上就见效了!

  慕宣试着活动了一下,再没什么不适感,咧开嘴笑了,翻身坐起,一把夺过银狼手中的药左瞧瞧,右看看,口中还念念有词:“没想到这药效果这么好,赶明个得从无尘那里多要点,以备不时之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自己这个想法,再抬头时却愣住了——

  对于某女的不在状态,银狼已经见识过了,可是如此的不在状态,还真是挑战他的自制力。雪肌在烛光的照耀下隐隐流动着光泽,一头墨发披散,有几缕调皮的跑到胸前正挡住两粒果实,可这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更加诱人,纤长的双腿半曲着,腿间的风景也是若隐若现。银狼感觉鼻翼有些痒痒的,抬手一摸居然流鼻血了,微窘的转头,却见妖邪比自己更惨,鼻血横流而不自知。

  “那个……”对于如此诡异的气氛,慕宣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些什么的。

  ------题外话------

  咳咳,想要突破单对单的反复作业,妞们,票票集体砸来吧!

  最新的领养表已经出炉,之前想要领养却被别人抢先的妞们加紧动作吧,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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