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两个人的道
“但在我看来，朋友之间不谈相欠！所以，我会帮你，帮助你看清楚，这利益的终点究竟是什么！”
许之清相信对错，相信善恶，是因为那天！王富贵的话，敲醒了他！他自砍二十五剑！就是为了向王富贵证明，什么是对错，什么是善恶！
对的事情，就是对的事情！错的事情，就必须要改正！
许之清知道自己劝不了姬明月，只好站起来准备离开。
“姬兄，我把你当朋友！是因为，那天在小月家里，我问你怕死否！你说了不怕！你救了我，我欠你的！你替我解决了麻烦，我欠你的！”
善的事情，就是善的事情！恶的因果，就必须要偿还！
许之清讲完便要上楼，姬明月背对着许之清说道：“许兄，不管你心中做了什么决定！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你要走，我不拦你！离开前，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姬明月道：“伤天害理？许兄，你在北寒城大谈伤天害理这四个字是不是有些幼稚？”
许之清道：“好，那我不跟你谈伤天害理，但在我眼里，只有对错和善恶！你若是做的错的事情，我会纠正你！你若是做了恶的事情，我会教你向善！”
姬明月冷哼一声：“在我眼里，没有对错！没有善恶！只有利益！”
“而我们又没有和王府开战的理由，但你不一样！你有理由，你也有能力！”
“所以，你也看到了，也听到了！对我做的事情，是对是错！是善是恶！你自己评价，如果你想走！我也不拦你，更拦不住你！”
姬明月讲道：“寒羽门外门弟子，分布衣、锦衣、玉衣三个等级！这白穆堂是外门玉衣弟子，又是寒羽门传真弟子白羽修的表弟和白羽峰在凡间的管事！我只有跟他合作，才能保证日月教的发展和你我的安危！”
许之清道：“所以，我杀王富贵，也在你的计划之内？”
当许之清走到姬明月身边坐下，姬明月拿出一个新的碗放在许之清面前，斟满酒。
姬明月道：“许兄伤势可好了些？”
待白穆堂离去，日月酒楼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许之清才慢悠悠从楼梯上走下来。
姬明月点了点头道：“日月教，没人能单枪匹马杀掉王富贵，他身边那两个武师，你也遇到了，换成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对手！”
姬明月说完这些，很痛快的饮了一碗酒。
许之清道：“小月的父亲是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难道利益，就可以驱使你伤天害理吗？”
许之清没有动眼前的那碗酒，认真的看着姬明月道：“姬兄，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你和白穆堂合作，我不管！但你若是卖神仙草，我不能不管！”
姬明月道：“如果我不把神仙草的利润摆出来，你认为白穆堂会瞧得上我？白羽商会能答应和我们合作？”
许之清道：“旧伤未好，新伤又添！”
姬明月低着头，他明白方才和白穆堂的对话，许之清都听见了。
许之清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姬明月的故事。
“荒土冻州有两个被分封的王朝，其中一个王朝，诞生了一位伟大的王。这位王上，励精图治、任贤革新、扶定内外、廉洁爱民！但他却有个不争气的弟弟，因天道修士的蛊惑，篡取了王位！并且霸娶了这位王上的遗孀，还杀害了他的两个侄子！”
“这位王上唯一的三儿子，在王的内阁总管的护送下，侥幸逃离！从此，在他的眼里，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了对错和善恶！只有无尽的仇恨和利益！”
姬明月讲完了，沉重的叹了口气，将碗中仅剩的酒一饮而尽！
许之清也听完了，但没有对这个故事发表出任何的声音，他也无法评价这个故事！
因为从这里开始，他明白了，姬明月和他一样，都是带着仇恨生活的！
这种痛苦，每日每夜都会折磨着自己！
两个人有着同样的恨，却走上了不同的路而已。
许之清回到客房，重新换上了自己那身已经破烂的黑色棉袍，戴好斗笠，别好佩剑和酒壶，离开了日月酒楼。
许之清没有告诉姬明月他要去哪里，姬明月也没有问。
因为姬明月知道，许之清选择了加入日月教，那许之清就不会出尔反尔！
许之清也明白，姬明月目前不需要他做什么！如果姬明月需要，会亲自来找他！
所以，许之清虽然加入了姬明月的阵营，但本身却是自由的！
许之清离开日月酒楼时，姬明月依然坐在那里喝酒。
那个鹿公公却出现在了姬明月身后。
“教主为何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许之清？”鹿公公站在姬明月身后，悄声的问道。
姬明月叹了口气：“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在命运中挣扎的人！告诉他，又何妨？”
鹿公公弯了腰低头问道：“教主，可需要我跟着许之清？”
姬明月笑道：“无需，跟着他作甚？我正需要他和我保持一些距离！”
鹿公公明白了，教主心里又有了计划，只是他不便多问，也不能问！
许之清来到寒羽白宿街，直接进了寒羽观。
还是那个木屋神坛，宋师兄依然在那里懒散的坐着。
许之清作礼抱拳：“宋师兄，可否延长一日，在下还没能凑齐那十两银子！”
加入寒羽门，踏入修道之路，是许之清首要目标，只要强大起来，他就可以向姬明月证明，他选择的道，是对的！
这宋师兄打了个哈气问道：“你叫许之清是吧？”
许之清微微点头。
宋师兄又道：“明日早晨，来这里集合就行了！”
许之清不明白。
宋师兄便解释道：“你那十两银子，有人替你交过了！”
许之清明白了，便向宋师兄道了声谢，离开了。
从寒羽观出来，许之清又往春风十里楼去了。
五妈妈和往日不同，多了些憔悴，但还是很努力的打理着楼里的事情。
许之清心中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了却，所以他必须在加入寒羽门之前将这件事情了了！
五妈妈看到许之清，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没有理会。
许之清知道自己那天没有做出选择，因为他不认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能和夏如春结交下深厚的感情。
所以，他选择了放手。
既然五妈妈不待见，许之清就去询问了李龟公，这才知道，夏如春在被带回去的那晚，便被折磨死了。
而那天早晨，那两个下人运送的尸体中，除了小月，肯定还有夏如春的尸体。
许之清没有说什么，甚至连道歉也没有，因为他心中的正义，迟到了。
向李龟公要了夏如春生前的那把琵琶后，许之清便将这琵琶用布包裹好，背在自己的背上。
人总要对自己一念之间的选择，付出代价。
如果说许之清没有负罪感，那必然是假的，人就在他眼前被带走的。
这琵琶便是许之清的罪，许之清要背着，直到他还清了罪孽为止。
从此，许之清不但有了佩剑，还多了一把琵琶！
姬明月一直坐在酒桌上喝酒，背对着许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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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清相信对错，相信善恶，是因为那天！王富贵的话，敲醒了他！他自砍二十五剑！就是为了向王富贵证明，什么是对错，什么是善恶！
对的事情，就是对的事情！错的事情，就必须要改正！
许之清知道自己劝不了姬明月，只好站起来准备离开。
“姬兄，我把你当朋友！是因为，那天在小月家里，我问你怕死否！你说了不怕！你救了我，我欠你的！你替我解决了麻烦，我欠你的！”
善的事情，就是善的事情！恶的因果，就必须要偿还！
许之清讲完便要上楼，姬明月背对着许之清说道：“许兄，不管你心中做了什么决定！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你要走，我不拦你！离开前，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姬明月道：“伤天害理？许兄，你在北寒城大谈伤天害理这四个字是不是有些幼稚？”
许之清道：“好，那我不跟你谈伤天害理，但在我眼里，只有对错和善恶！你若是做的错的事情，我会纠正你！你若是做了恶的事情，我会教你向善！”
姬明月冷哼一声：“在我眼里，没有对错！没有善恶！只有利益！”
“而我们又没有和王府开战的理由，但你不一样！你有理由，你也有能力！”
“所以，你也看到了，也听到了！对我做的事情，是对是错！是善是恶！你自己评价，如果你想走！我也不拦你，更拦不住你！”
姬明月讲道：“寒羽门外门弟子，分布衣、锦衣、玉衣三个等级！这白穆堂是外门玉衣弟子，又是寒羽门传真弟子白羽修的表弟和白羽峰在凡间的管事！我只有跟他合作，才能保证日月教的发展和你我的安危！”
许之清道：“所以，我杀王富贵，也在你的计划之内？”
当许之清走到姬明月身边坐下，姬明月拿出一个新的碗放在许之清面前，斟满酒。
姬明月道：“许兄伤势可好了些？”
待白穆堂离去，日月酒楼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许之清才慢悠悠从楼梯上走下来。
姬明月点了点头道：“日月教，没人能单枪匹马杀掉王富贵，他身边那两个武师，你也遇到了，换成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对手！”
姬明月说完这些，很痛快的饮了一碗酒。
许之清道：“小月的父亲是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难道利益，就可以驱使你伤天害理吗？”
许之清没有动眼前的那碗酒，认真的看着姬明月道：“姬兄，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你和白穆堂合作，我不管！但你若是卖神仙草，我不能不管！”
姬明月道：“如果我不把神仙草的利润摆出来，你认为白穆堂会瞧得上我？白羽商会能答应和我们合作？”
许之清道：“旧伤未好，新伤又添！”
姬明月低着头，他明白方才和白穆堂的对话，许之清都听见了。
许之清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姬明月的故事。
“荒土冻州有两个被分封的王朝，其中一个王朝，诞生了一位伟大的王。这位王上，励精图治、任贤革新、扶定内外、廉洁爱民！但他却有个不争气的弟弟，因天道修士的蛊惑，篡取了王位！并且霸娶了这位王上的遗孀，还杀害了他的两个侄子！”
“这位王上唯一的三儿子，在王的内阁总管的护送下，侥幸逃离！从此，在他的眼里，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了对错和善恶！只有无尽的仇恨和利益！”
姬明月讲完了，沉重的叹了口气，将碗中仅剩的酒一饮而尽！
许之清也听完了，但没有对这个故事发表出任何的声音，他也无法评价这个故事！
因为从这里开始，他明白了，姬明月和他一样，都是带着仇恨生活的！
这种痛苦，每日每夜都会折磨着自己！
两个人有着同样的恨，却走上了不同的路而已。
许之清回到客房，重新换上了自己那身已经破烂的黑色棉袍，戴好斗笠，别好佩剑和酒壶，离开了日月酒楼。
许之清没有告诉姬明月他要去哪里，姬明月也没有问。
因为姬明月知道，许之清选择了加入日月教，那许之清就不会出尔反尔！
许之清也明白，姬明月目前不需要他做什么！如果姬明月需要，会亲自来找他！
所以，许之清虽然加入了姬明月的阵营，但本身却是自由的！
许之清离开日月酒楼时，姬明月依然坐在那里喝酒。
那个鹿公公却出现在了姬明月身后。
“教主为何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许之清？”鹿公公站在姬明月身后，悄声的问道。
姬明月叹了口气：“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在命运中挣扎的人！告诉他，又何妨？”
鹿公公弯了腰低头问道：“教主，可需要我跟着许之清？”
姬明月笑道：“无需，跟着他作甚？我正需要他和我保持一些距离！”
鹿公公明白了，教主心里又有了计划，只是他不便多问，也不能问！
许之清来到寒羽白宿街，直接进了寒羽观。
还是那个木屋神坛，宋师兄依然在那里懒散的坐着。
许之清作礼抱拳：“宋师兄，可否延长一日，在下还没能凑齐那十两银子！”
加入寒羽门，踏入修道之路，是许之清首要目标，只要强大起来，他就可以向姬明月证明，他选择的道，是对的！
这宋师兄打了个哈气问道：“你叫许之清是吧？”
许之清微微点头。
宋师兄又道：“明日早晨，来这里集合就行了！”
许之清不明白。
宋师兄便解释道：“你那十两银子，有人替你交过了！”
许之清明白了，便向宋师兄道了声谢，离开了。
从寒羽观出来，许之清又往春风十里楼去了。
五妈妈和往日不同，多了些憔悴，但还是很努力的打理着楼里的事情。
许之清心中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了却，所以他必须在加入寒羽门之前将这件事情了了！
五妈妈看到许之清，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没有理会。
许之清知道自己那天没有做出选择，因为他不认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能和夏如春结交下深厚的感情。
所以，他选择了放手。
既然五妈妈不待见，许之清就去询问了李龟公，这才知道，夏如春在被带回去的那晚，便被折磨死了。
而那天早晨，那两个下人运送的尸体中，除了小月，肯定还有夏如春的尸体。
许之清没有说什么，甚至连道歉也没有，因为他心中的正义，迟到了。
向李龟公要了夏如春生前的那把琵琶后，许之清便将这琵琶用布包裹好，背在自己的背上。
人总要对自己一念之间的选择，付出代价。
如果说许之清没有负罪感，那必然是假的，人就在他眼前被带走的。
这琵琶便是许之清的罪，许之清要背着，直到他还清了罪孽为止。
从此，许之清不但有了佩剑，还多了一把琵琶！
姬明月一直坐在酒桌上喝酒，背对着许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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