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愿望三
李湘华的‘复原’过程就和时间倒流一样，虽然奇特但也并未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去锁定的污染扩散地前早饭还是要吃的。
祁恕和燕长风看多了有了抵抗力照吃不误，但闻人澄三人心中还是有点抹不去那个有冲击性的画面。
不过饭前闻人澄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觉得李湘华的模样和我们遇到的自爆式低级污染物哪个更恶心一点？”
三人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上下左右无死角全方位喷涌而来伴着恶臭的发泡浓浆还有那及其恶心的瘤子铺天盖地糊在身上的绝望，三人看向李湘华的眼神发生了诡异的质变，他们甚至开始觉得比起那些污染物，李湘华这一摊烂肉看上去可爱极了，起码她不会动。
在有了心里支撑后，三人在祁恕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吃的狼吞虎咽，尤其是厉小昭，他昨晚就先清空了自己的库存。
厉小昭吃出了大刀阔斧的气势，吃完后他抹了下嘴巴，神秘的开口：“诶，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下，你们知道这个污染源失败在哪里吗？”
闻人澄非常捧场也非常好奇：“哪里？它不该将目标放在毒贩身上低估了人民警察的本事？”
“算一点，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厉小昭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非常自信的说道：“它最大的过错了低估了当代社畜的加班时间，它居然天真的以为加班狗每次都能在10点前结束。它应该还在相信说走就走的旅行，但熟不知工作狗连一场说走就走的下班都做不到啊，这不，王义仁先暴露了吧。”
厉小昭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在人挤人的小店中仍传到了附近吃早饭的社畜耳中。
社畜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但是艹，一大早就这么扎心好特么刺激。
闻人澄众人:被射来的幽怨眼神刺的好疼。
楚棠无奈扶额:“不是，小昭，你大晚上好好睡觉多好非得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吗？”
厉小昭：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楚棠幽幽的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我还可以选择好好睡觉呢，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楚棠：？？？？？？？？这种阴阳怪气的幽怨感是怎么回事？
闻人澄发现周围本来靠着燕长风和楚棠的美色收获的倾慕眼神已经变成了□□裸的小刀子，biubiu的往他们身上戳。他轻咳一声靠近厉小昭，小声说：“那个，小昭，下次吐槽前先观察下周围以防aoe伤害。”
厉小昭：“啊！”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杀伤力不仅大，范围还广。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扫了一下周围发现他们已经快成一个靶子了。
“那个都吃好了吧要不咱撤？？哈哈哈哈”
“噗——”一声没忍住的笑意传来，厉小昭以为是楚棠，他抱怨道：“不是吧，棠儿你还能笑得出来。”
楚棠困惑：“不是我啊，我没笑啊。”
闻人澄：“我也没有。”
燕长风自然的站起来：“我去结账。”
闻人澄楚棠厉小昭祁恕：是他，就是他，他笑了、他刚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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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公园位于地势低洼的老城区，面积很大差不多有2万平方米。它位置及其特殊，整个公园呈现一个南高北低的坡形，北面正门出入口在老城区，但南部又能通过一条老旧隐蔽的石梯连通向锦云花园，锦云花园并不是一个花园，而是中心城区一片别墅区。
当然石梯不是直通富人别墅区的，而是靠近富人区的一条小路，锦云花园北部用一片绿化带将金鼎花园隔开，从上面可以俯视到金鼎公园的全貌。
金鼎公园是老城区唯一的一个公园，也是最老的公园。
老城区住的都是没赶上经济大发展的穷人，他们祖辈都蜗居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的角落里，一边做着不靠谱的拆迁梦一边过着每日油盐酱醋茶的仔细生活。
但老城区的人实在太多了，拆不起。
中心城的发展方向逐渐向南规划，这里其实已经被抛弃。
金鼎公园翻修过一次，但由于承包商发现成本太高卷款跑路区政府又凑不出来钱最后只能翻修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的公园已经废弃，里面杂草丛生原本种植的树木灌木在无人管理的情况下随心所欲的长出了‘自由’的样子。
但是金鼎公园特殊就在他废弃部分的那条石梯，对于在这里居住及在其他区的人来说，通过这条路能节省将近半小时的通勤时间，还能省下一笔通行费费用。
因此虽然这条小路连监控都没有路灯坏了一大半，每天上下班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毕竟节省下来的时间就意味着能多睡半小时，节省下来的钱周末能给自己加个餐，对于当代社畜来说，没什么比睡眠和钱更重要。
区政府曾出于安全考虑绝对不是想节省电费，试图将金鼎公园的南半部关闭，结果瞬间激怒了社畜，围上的铁丝网没有活过一个晚上就被人剪的稀烂最后逐渐被拾荒老人捡走。
围了三次，毁了三次；最后区政府终于发现这是一项劳民伤财的亏本生意，投诉电话已经打到彻底占线后区政府终于放弃了。
最后为了安全考虑又考虑到成本因素，区政府聪明的在出入口安了两个监控，里面就没管，目的是瓮中捉鳖，反真的出了什么事从出入的这些人排查就可以了。
而这里，是王义仁上下班的必经之路，李湘华和黄宗超也都曾路过这里。
在公园废弃南部的深处，有一个废弃的许愿池，而最近山城市各种论坛上逐渐出现了这个许愿池非常灵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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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鼎公园附近众人下车的时候祁恕正对燕长风的座驾赞口不绝，说着好车就是不一样，视野好坐着舒服连发动机的声音都那么优美。
顺道还捏着手里吃完的零食包装问燕长风这小蛋糕在哪里买的，太好吃了他买点给队里的崽子们吃。
燕长风默默地看了眼祁恕手里七个八个零食袋，眼神刀子一般冷飕飕的扎在了祁恕大咧咧的笑脸上，冷冷的挤出了几个字：“英国进口，你这一个大概也就三十来块钱吧，需要我帮你联系下代购吗。”
祁恕难怪好吃，都是金钱的香味啊，他想了想自己队上那些嗷嗷待哺的崽子们的饭量默默的将包装袋叠好揣在兜里，吃就算了，回去闻闻味道吧。
金鼎公园翻修后由于后续维护不到位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现在看上去很老旧。
大门是开放式的，门口立了一个石碑上门镶嵌着原本是烫金色的公园名字，但现在名字已经斑驳不堪。
老城区就这么一个大型免费公园，因此即便今日是工作日也有不少带孙子孙女来玩的老人，以及在公园晒太阳聊天的老人和匆匆忙忙穿行而过的工薪阶层。
而祁恕判定的污染扩散地就在公园深处。
“也就是说祁警官你们在以最早‘死亡’的黄宗超为时间点前推三个月开始排查几人行动轨迹，最终发现三人都因为不同的原因从这里穿过。随后这三人都在大概3到10天后的晚上，在晚上9点到凌晨1点不等的时间段内再次来到了金鼎公园。”厉小昭和祁恕捋着事情经过，闻人澄则跟在燕长风身边认真的听。
祁恕点头，他带来的人加上市局的人分析了三天三夜的行动轨迹才从这三人的行程中发现了可疑点。
金鼎公园附近的监控设施比较老旧，位置也比较别扭路过人的容貌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根据身形和衣着判断。
王义仁由于上下班的原因经常路过公园，而黄宗超和李湘华则是偶然路过，但偶然路过的两人和王义仁，均在某一个深夜再次来到了公园。几人形色匆匆地进入公园废弃的部分，经过大概1到2个小时后才回来。而出口处的监控并未拍到他们出去的身影，他们一直在公园废弃部分行动。
南部废弃的部分里面没有安装监控，无法判断几人去干了什么，祁恕只能从李湘华下手。
可一旦问道李湘华为什么在深夜去金鼎公园她整个人就会变得很恍惚，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一会说自己不知道这回事，一会又说自己只是路过，就像记忆被蒙上了一层纱布。但经过祁恕反复不停的询问，李湘华偶然间很肯定的说自己是去许愿的，但再问她去了哪里许愿、许了什么愿整个人又变得很恍惚。就像当晚的记忆被强制清除了一般。
正当调查陷入僵局的时候，祁恕某一个队员灵光一动另辟蹊径，要求大家上山城各种论坛贴吧搜索关于‘许愿’有关的帖子和话题，结果真的发现了不得了的线索。
在山城各种论坛贴吧上近一年左右突然出现了关于‘金鼎公园许愿池很灵’的类似帖子。发帖的都说许下的愿望实现了，回帖的有说灵的也有说不灵的，不过经警方调查所谓实现的愿望都比较简单，有点类似见到这个锦鲤就转发一样。有的人猫狗丢了找到了，有的人什么小物件丢了找到了，有的人接到了offer，有的人考研上岸，有的人抢到了难抢的演唱会票诸如此类，但这种事说他正巧赶上运气好也能说得过去。
总之金鼎公园的许愿池很灵这个事情在山城一部分人中火了起来，警方查了几个早期发帖的人发现都是很普通的年轻人，只不过是在网上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而已。
“这几天我们安排人在这里面的许愿池附近巡视，真的发现经常有年轻人来许愿，经我们询问都说是看到网上说灵或者身边人推荐才跟风过来的。”祁恕最后说道。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许愿池，因此祁恕也将这里推测为污染扩散地，具体还要等闻人澄他们去调查才能下结论。
一行五人向公园内部走去，未重新修建的部分和翻修好的部分界限很分明，零散的挂着一些偷不走的铁丝网，能明显看到废旧的部分杂草丛生道路斑驳破损不堪，原本的各种景观树木在无人修剪的情况下将骨子里原始的生命力毫无保留的爆发了出来，长得奇形怪状又繁茂无比。
不难想象这里晚上如果没有路灯是一种多么恐怖的画面。
许愿池在公园的东南角，由于近一年经常有人去许愿，已经将去往许愿池的小路踩得平整了很多。
“他们晚上从这里走真的不害怕吗？”楚棠抱怨道，即使是在大白天这里也透着丝缕诡异的静谧。
祁恕一边带路一边回答：“西面那条路还留着几盏路灯勉强能看清，对于现在的打工人来说能多休息半小时和省下一笔不小的交通费的诱惑彻底粉碎了走夜路的恐惧。不过那里基本上一天24小时都有人走，啊，我们到了——”
大概走了15分钟，众人才来到这个许愿池处，由此也能发现金鼎公园面积确实很大。
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大约100平米左右的空地，地砖已经被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拱起，经过十几年的风吹雨打变得破碎不堪；周围用于休息的凳子只剩下了框架。空地的终于是一个早已干涸的水池，水池中间立着一个残破的女性雕塑，雕塑整体是一个很传统普通的西方圣女形象，女性呈现柔美的站立姿势，头微微侧低，双手环胸遮住了重点部位。
能看出这个雕塑的作者的巧夺天工，但如今这个雕塑已经破败不堪。身上的白色水泥一块块剥落，在风吹雨打的腐蚀中雕像的面部早已模糊不清，右手的手断掉了，身体上遍布裂纹，但在春日暖阳的照射下居然有一种超前的艺术美感。
“就是这里——”祁恕将几人带到许愿池前，众人往里一看，许愿池底乱石林立杂草丛生，还有数不清的硬币小面额纸币。
周围还能看到其他人的脚印。
“能感觉到什么吗阿澄？”燕长风侧身问身边的人。
闻人澄三人对视一眼均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周围细小的污染波动，但毫无收获。他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不行，感觉不到任何污染波动和污染附着及残留。”
楚棠和厉小昭也点了点头。
燕长风闻言神色凝重的问祁恕：“祁警官，你们能确定黄宗超等人真的来这里了吗。”
祁恕无奈的长叹：“这里没有监控，这个结论是我们根据全部的线索目前推测出的可能性最大的结论，难得我们推测错了？”
燕长风想起了闻人澄之前和他说的关于他们辨别污染源的方法又开口问道：“但是现在也不能断定是错的，你们还有别的方法吗？”
闻人澄可以根据尸体上是否有污染附着判断是否与污染源有关，但李湘华等人目前并非处于死亡状态，他们早上在李湘华还未‘复原’前接触了一次她的尸体并在她‘复原’后也接触了一次她本人，均未发现污染附着，她没有伤口，是自然死亡。
闻人澄听到燕长风的话后便陷入了沉思，他撑着下巴微微蹙眉思索着盯着眼前的许愿池。
直觉上他觉得祁恕的额推论没错，对于污染源这种永远不要过于复杂的去分析它们的行为，只要立足于最简单的欲望就可以。
许愿池——雕塑——许愿池——雕塑——
闻人澄轻声低语了几下，他看着阳光下破败的许愿池和圣女像，他居然感到了一丝建立在废墟上的神圣感。
活死人——不存在的污染波动——不存在的——不在这里——在其他地方！
应该在这里却不在这里！
灵光破空而来如飞箭般划破迷雾——
他走上前跳进了许愿池。
“阿澄，你要做什么？！”众人投去疑惑的眼光，但他下意识只回复了燕长风的视线。
他迎上燕长风的目光轻声说：“我要确定点东西。”
说完他便走向池中的雕塑，水池不是很深青苔早就被烤干。他几步便走到雕塑边上，雕塑下是一个石墩将雕塑抬高，闻人澄的身高正好到雕塑的腰部，他仰着头看了一眼破败的雕塑，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手覆盖在雕塑上。
皮肤感受到了雕像微凉粗糙的触感，他仔细感受着所有感官得到的信息。
盘踞在体内的龙脉听到了宿主的呼唤随着他的心脏一同跳动一同呼吸，他感觉到没有实体形状的龙脉在体内安静的游动，和他一起聆听万物的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渐渐渗透到雕塑中，在雕塑上每一条裂缝每一处破碎上游走，感受着曾在雕塑周围盘旋的飞鸟遗留的啼鸣，风卷着落叶吹过它的触感——在那困于黑洞中飞驰而过的道道五彩斑斓的光线中，他随着一道轻微的颤动抓住了那熟悉的气息！
闻人澄睁开眼，他背对着众人因此没人能看到他眼底唯我独尊的孤傲，那是属于龙脉的眼睛。
他调整了一下心态，安抚了一下和宿主共鸣而激动的龙脉，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一如既往的神情。
他转头和在许愿池外等候的燕长风等人说：“有发现了。”随后他招了招手“楚棠，小昭过来一下。”
两人立刻跨过水池上前来到闻人澄身边，闻人澄拍了拍雕塑说：“你们也来试试感受一下。”
楚棠厉小昭将手覆了上去，但过了十几秒都困惑的放下了手，楚棠疑惑的说：“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厉小昭也点头附和。
闻人澄上前指引道：“再试试，试着与你们体内的污染源同步，让它们去感受，通过它去感受。”
“啊？我们不会啊。”厉小昭困惑的说：“楚棠，你会吗？”
楚棠摇了摇头：“阿澄，说的具体点，理解一下我们不是你。”
闻人澄思考了一下如何形容：“想一想刚被寄生时候的那种感觉，你们听到来自它们的呼喊，还有心脏随着它而重新跳动的感觉，再试试。”
楚棠厉小昭对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将手再次覆在雕像上，慢慢的将回忆延伸到他们每个人的那一天。
不仅仅是闻人澄，连一直在后面看着的燕长风和祁恕都感觉到了两人神情的变化。
大概又过了十几秒，楚棠厉小昭惊讶的睁眼看向闻人澄。闻人澄笑着问：“感受到了吗？”
楚棠和厉小昭用力点头：“阿澄，你太厉害了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真是我完全没法形容，但是我看到了很多东西。”
“嗯，而且我们也感受到了，真的存在！”
闻人澄这才转过身看向一直等着他们的燕长风和祁恕，说道：“祁警官，你们的推论基本上是正确的。”他又冲燕长风认真的说：“燕队，我们在这座雕塑上感受到了污染附着，从污染附着的隐蔽性和强度来看，附着来源于一个成熟中的污染源。”
如果说兰木村陈村长是刚出生的幼虫，那么成熟中的污染源便已经进入可破茧成蝶的阶段，这时它只要一个契机便可蜕变成完全成熟体，至少可达到b级。到那个时候，山城所有的污染物都会成为它的盘中之餐，它会变得更难以探查行踪，也更加危险。
燕长风曾带队围剿过两次成熟中的污染源，污染源在发育期内直接或间接造成的伤亡一般在50人以上，他带队联合其他特种部队以人海战术围剿这两个成熟体的污染源过程中，在装备精良全副武装指挥部经过上百次策划作战方案后仍造成了14名精英的牺牲。
燕长风比所有人都知晓成熟体污染源的危险性。他那总是不动声色的脸上也凝出了肃穆凝重的表情。
但燕长风在部队养成的沉稳冷静的性格让他没有慌了手脚，他单脚踩上水池外的围墙弯腰身手握住闻人澄的手将他拉了上来，随后后将厉小昭和楚棠都拉了上来。
沉重的气氛在众人身边蔓延，好消息是确定了祁恕推论没错，但是坏消息确实山城盘踞着一个成熟中的污染源并且现在依旧没有什么线索。
闻人澄看了眼凝着神色的监视官先生和愁眉苦脸的祁恕，安慰道：“没关系的，让我想想怎么对付这个污染源，我保证一定会在一个周内解决这个事情，我们现在要知道这个污染源是如何选择‘猎物’的。”
祁恕从第一眼见面就能感觉到少年蕴含的难以形容的危险感，同时还有着一种莫名的‘稳定’感。就像现在，少年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没有一丝攻击力的温和表情，但却无法让人忽视他话语的力度。
祁恕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既然能担这个部门的队长，就意味着他也有着极高的素质，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天锁定□□仁三人并判断出污染扩散地。
几人思索了一下，燕长风开口安排到：“祁警官，你回去继续审李湘华，并且我要求你不管编什么理由都要把黄宗超和□□仁提到局里问一下详细情况，他们身上一定有线索。然后我需要你将这三人自夜晚来到这个许愿池那天前推15天的行踪监控都发给我，和金鼎公园有关的监控前推一个月。既然他们是在这里被污染的，那么线索一定在这里！。”
祁恕点头：“好，我马上安排！”祁恕本来就有把黄宗超和□□仁找个理由拷进来审一审的打算，事到如今更是事不宜迟。
燕长风的命令下的迅速果断，对于他缜密的判断力和敏捷的思维让第一次见识的楚棠和厉小昭不得不投去了敬佩的眼神。
闻人澄低下头小心遮掩自豪的笑容。
燕长风经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闻人澄，当然没错过他那小小的自豪表情，他挑了挑眉伸手在他头上拂了一把，柔顺的发丝和他本人的感觉一样，面对其他人奇怪的眼神他自然的说道：“祁恕回去干活，我们留下继续找线索。”
“等一下！”闻人澄突然张口，众人的视线汇集到少年身上。
他眨了眨眼指着许愿池说道：“来都来了，我们也许个愿吧，说不定就实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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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锁定的污染扩散地前早饭还是要吃的。
祁恕和燕长风看多了有了抵抗力照吃不误，但闻人澄三人心中还是有点抹不去那个有冲击性的画面。
不过饭前闻人澄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觉得李湘华的模样和我们遇到的自爆式低级污染物哪个更恶心一点？”
三人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上下左右无死角全方位喷涌而来伴着恶臭的发泡浓浆还有那及其恶心的瘤子铺天盖地糊在身上的绝望，三人看向李湘华的眼神发生了诡异的质变，他们甚至开始觉得比起那些污染物，李湘华这一摊烂肉看上去可爱极了，起码她不会动。
在有了心里支撑后，三人在祁恕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吃的狼吞虎咽，尤其是厉小昭，他昨晚就先清空了自己的库存。
厉小昭吃出了大刀阔斧的气势，吃完后他抹了下嘴巴，神秘的开口：“诶，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下，你们知道这个污染源失败在哪里吗？”
闻人澄非常捧场也非常好奇：“哪里？它不该将目标放在毒贩身上低估了人民警察的本事？”
“算一点，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厉小昭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非常自信的说道：“它最大的过错了低估了当代社畜的加班时间，它居然天真的以为加班狗每次都能在10点前结束。它应该还在相信说走就走的旅行，但熟不知工作狗连一场说走就走的下班都做不到啊，这不，王义仁先暴露了吧。”
厉小昭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在人挤人的小店中仍传到了附近吃早饭的社畜耳中。
社畜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但是艹，一大早就这么扎心好特么刺激。
闻人澄众人:被射来的幽怨眼神刺的好疼。
楚棠无奈扶额:“不是，小昭，你大晚上好好睡觉多好非得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吗？”
厉小昭：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楚棠幽幽的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我还可以选择好好睡觉呢，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楚棠：？？？？？？？？这种阴阳怪气的幽怨感是怎么回事？
闻人澄发现周围本来靠着燕长风和楚棠的美色收获的倾慕眼神已经变成了□□裸的小刀子，biubiu的往他们身上戳。他轻咳一声靠近厉小昭，小声说：“那个，小昭，下次吐槽前先观察下周围以防aoe伤害。”
厉小昭：“啊！”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杀伤力不仅大，范围还广。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扫了一下周围发现他们已经快成一个靶子了。
“那个都吃好了吧要不咱撤？？哈哈哈哈”
“噗——”一声没忍住的笑意传来，厉小昭以为是楚棠，他抱怨道：“不是吧，棠儿你还能笑得出来。”
楚棠困惑：“不是我啊，我没笑啊。”
闻人澄：“我也没有。”
燕长风自然的站起来：“我去结账。”
闻人澄楚棠厉小昭祁恕：是他，就是他，他笑了、他刚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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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公园位于地势低洼的老城区，面积很大差不多有2万平方米。它位置及其特殊，整个公园呈现一个南高北低的坡形，北面正门出入口在老城区，但南部又能通过一条老旧隐蔽的石梯连通向锦云花园，锦云花园并不是一个花园，而是中心城区一片别墅区。
当然石梯不是直通富人别墅区的，而是靠近富人区的一条小路，锦云花园北部用一片绿化带将金鼎花园隔开，从上面可以俯视到金鼎公园的全貌。
金鼎公园是老城区唯一的一个公园，也是最老的公园。
老城区住的都是没赶上经济大发展的穷人，他们祖辈都蜗居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的角落里，一边做着不靠谱的拆迁梦一边过着每日油盐酱醋茶的仔细生活。
但老城区的人实在太多了，拆不起。
中心城的发展方向逐渐向南规划，这里其实已经被抛弃。
金鼎公园翻修过一次，但由于承包商发现成本太高卷款跑路区政府又凑不出来钱最后只能翻修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的公园已经废弃，里面杂草丛生原本种植的树木灌木在无人管理的情况下随心所欲的长出了‘自由’的样子。
但是金鼎公园特殊就在他废弃部分的那条石梯，对于在这里居住及在其他区的人来说，通过这条路能节省将近半小时的通勤时间，还能省下一笔通行费费用。
因此虽然这条小路连监控都没有路灯坏了一大半，每天上下班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毕竟节省下来的时间就意味着能多睡半小时，节省下来的钱周末能给自己加个餐，对于当代社畜来说，没什么比睡眠和钱更重要。
区政府曾出于安全考虑绝对不是想节省电费，试图将金鼎公园的南半部关闭，结果瞬间激怒了社畜，围上的铁丝网没有活过一个晚上就被人剪的稀烂最后逐渐被拾荒老人捡走。
围了三次，毁了三次；最后区政府终于发现这是一项劳民伤财的亏本生意，投诉电话已经打到彻底占线后区政府终于放弃了。
最后为了安全考虑又考虑到成本因素，区政府聪明的在出入口安了两个监控，里面就没管，目的是瓮中捉鳖，反真的出了什么事从出入的这些人排查就可以了。
而这里，是王义仁上下班的必经之路，李湘华和黄宗超也都曾路过这里。
在公园废弃南部的深处，有一个废弃的许愿池，而最近山城市各种论坛上逐渐出现了这个许愿池非常灵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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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鼎公园附近众人下车的时候祁恕正对燕长风的座驾赞口不绝，说着好车就是不一样，视野好坐着舒服连发动机的声音都那么优美。
顺道还捏着手里吃完的零食包装问燕长风这小蛋糕在哪里买的，太好吃了他买点给队里的崽子们吃。
燕长风默默地看了眼祁恕手里七个八个零食袋，眼神刀子一般冷飕飕的扎在了祁恕大咧咧的笑脸上，冷冷的挤出了几个字：“英国进口，你这一个大概也就三十来块钱吧，需要我帮你联系下代购吗。”
祁恕难怪好吃，都是金钱的香味啊，他想了想自己队上那些嗷嗷待哺的崽子们的饭量默默的将包装袋叠好揣在兜里，吃就算了，回去闻闻味道吧。
金鼎公园翻修后由于后续维护不到位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现在看上去很老旧。
大门是开放式的，门口立了一个石碑上门镶嵌着原本是烫金色的公园名字，但现在名字已经斑驳不堪。
老城区就这么一个大型免费公园，因此即便今日是工作日也有不少带孙子孙女来玩的老人，以及在公园晒太阳聊天的老人和匆匆忙忙穿行而过的工薪阶层。
而祁恕判定的污染扩散地就在公园深处。
“也就是说祁警官你们在以最早‘死亡’的黄宗超为时间点前推三个月开始排查几人行动轨迹，最终发现三人都因为不同的原因从这里穿过。随后这三人都在大概3到10天后的晚上，在晚上9点到凌晨1点不等的时间段内再次来到了金鼎公园。”厉小昭和祁恕捋着事情经过，闻人澄则跟在燕长风身边认真的听。
祁恕点头，他带来的人加上市局的人分析了三天三夜的行动轨迹才从这三人的行程中发现了可疑点。
金鼎公园附近的监控设施比较老旧，位置也比较别扭路过人的容貌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根据身形和衣着判断。
王义仁由于上下班的原因经常路过公园，而黄宗超和李湘华则是偶然路过，但偶然路过的两人和王义仁，均在某一个深夜再次来到了公园。几人形色匆匆地进入公园废弃的部分，经过大概1到2个小时后才回来。而出口处的监控并未拍到他们出去的身影，他们一直在公园废弃部分行动。
南部废弃的部分里面没有安装监控，无法判断几人去干了什么，祁恕只能从李湘华下手。
可一旦问道李湘华为什么在深夜去金鼎公园她整个人就会变得很恍惚，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一会说自己不知道这回事，一会又说自己只是路过，就像记忆被蒙上了一层纱布。但经过祁恕反复不停的询问，李湘华偶然间很肯定的说自己是去许愿的，但再问她去了哪里许愿、许了什么愿整个人又变得很恍惚。就像当晚的记忆被强制清除了一般。
正当调查陷入僵局的时候，祁恕某一个队员灵光一动另辟蹊径，要求大家上山城各种论坛贴吧搜索关于‘许愿’有关的帖子和话题，结果真的发现了不得了的线索。
在山城各种论坛贴吧上近一年左右突然出现了关于‘金鼎公园许愿池很灵’的类似帖子。发帖的都说许下的愿望实现了，回帖的有说灵的也有说不灵的，不过经警方调查所谓实现的愿望都比较简单，有点类似见到这个锦鲤就转发一样。有的人猫狗丢了找到了，有的人什么小物件丢了找到了，有的人接到了offer，有的人考研上岸，有的人抢到了难抢的演唱会票诸如此类，但这种事说他正巧赶上运气好也能说得过去。
总之金鼎公园的许愿池很灵这个事情在山城一部分人中火了起来，警方查了几个早期发帖的人发现都是很普通的年轻人，只不过是在网上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而已。
“这几天我们安排人在这里面的许愿池附近巡视，真的发现经常有年轻人来许愿，经我们询问都说是看到网上说灵或者身边人推荐才跟风过来的。”祁恕最后说道。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许愿池，因此祁恕也将这里推测为污染扩散地，具体还要等闻人澄他们去调查才能下结论。
一行五人向公园内部走去，未重新修建的部分和翻修好的部分界限很分明，零散的挂着一些偷不走的铁丝网，能明显看到废旧的部分杂草丛生道路斑驳破损不堪，原本的各种景观树木在无人修剪的情况下将骨子里原始的生命力毫无保留的爆发了出来，长得奇形怪状又繁茂无比。
不难想象这里晚上如果没有路灯是一种多么恐怖的画面。
许愿池在公园的东南角，由于近一年经常有人去许愿，已经将去往许愿池的小路踩得平整了很多。
“他们晚上从这里走真的不害怕吗？”楚棠抱怨道，即使是在大白天这里也透着丝缕诡异的静谧。
祁恕一边带路一边回答：“西面那条路还留着几盏路灯勉强能看清，对于现在的打工人来说能多休息半小时和省下一笔不小的交通费的诱惑彻底粉碎了走夜路的恐惧。不过那里基本上一天24小时都有人走，啊，我们到了——”
大概走了15分钟，众人才来到这个许愿池处，由此也能发现金鼎公园面积确实很大。
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大约100平米左右的空地，地砖已经被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拱起，经过十几年的风吹雨打变得破碎不堪；周围用于休息的凳子只剩下了框架。空地的终于是一个早已干涸的水池，水池中间立着一个残破的女性雕塑，雕塑整体是一个很传统普通的西方圣女形象，女性呈现柔美的站立姿势，头微微侧低，双手环胸遮住了重点部位。
能看出这个雕塑的作者的巧夺天工，但如今这个雕塑已经破败不堪。身上的白色水泥一块块剥落，在风吹雨打的腐蚀中雕像的面部早已模糊不清，右手的手断掉了，身体上遍布裂纹，但在春日暖阳的照射下居然有一种超前的艺术美感。
“就是这里——”祁恕将几人带到许愿池前，众人往里一看，许愿池底乱石林立杂草丛生，还有数不清的硬币小面额纸币。
周围还能看到其他人的脚印。
“能感觉到什么吗阿澄？”燕长风侧身问身边的人。
闻人澄三人对视一眼均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周围细小的污染波动，但毫无收获。他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不行，感觉不到任何污染波动和污染附着及残留。”
楚棠和厉小昭也点了点头。
燕长风闻言神色凝重的问祁恕：“祁警官，你们能确定黄宗超等人真的来这里了吗。”
祁恕无奈的长叹：“这里没有监控，这个结论是我们根据全部的线索目前推测出的可能性最大的结论，难得我们推测错了？”
燕长风想起了闻人澄之前和他说的关于他们辨别污染源的方法又开口问道：“但是现在也不能断定是错的，你们还有别的方法吗？”
闻人澄可以根据尸体上是否有污染附着判断是否与污染源有关，但李湘华等人目前并非处于死亡状态，他们早上在李湘华还未‘复原’前接触了一次她的尸体并在她‘复原’后也接触了一次她本人，均未发现污染附着，她没有伤口，是自然死亡。
闻人澄听到燕长风的话后便陷入了沉思，他撑着下巴微微蹙眉思索着盯着眼前的许愿池。
直觉上他觉得祁恕的额推论没错，对于污染源这种永远不要过于复杂的去分析它们的行为，只要立足于最简单的欲望就可以。
许愿池——雕塑——许愿池——雕塑——
闻人澄轻声低语了几下，他看着阳光下破败的许愿池和圣女像，他居然感到了一丝建立在废墟上的神圣感。
活死人——不存在的污染波动——不存在的——不在这里——在其他地方！
应该在这里却不在这里！
灵光破空而来如飞箭般划破迷雾——
他走上前跳进了许愿池。
“阿澄，你要做什么？！”众人投去疑惑的眼光，但他下意识只回复了燕长风的视线。
他迎上燕长风的目光轻声说：“我要确定点东西。”
说完他便走向池中的雕塑，水池不是很深青苔早就被烤干。他几步便走到雕塑边上，雕塑下是一个石墩将雕塑抬高，闻人澄的身高正好到雕塑的腰部，他仰着头看了一眼破败的雕塑，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手覆盖在雕塑上。
皮肤感受到了雕像微凉粗糙的触感，他仔细感受着所有感官得到的信息。
盘踞在体内的龙脉听到了宿主的呼唤随着他的心脏一同跳动一同呼吸，他感觉到没有实体形状的龙脉在体内安静的游动，和他一起聆听万物的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渐渐渗透到雕塑中，在雕塑上每一条裂缝每一处破碎上游走，感受着曾在雕塑周围盘旋的飞鸟遗留的啼鸣，风卷着落叶吹过它的触感——在那困于黑洞中飞驰而过的道道五彩斑斓的光线中，他随着一道轻微的颤动抓住了那熟悉的气息！
闻人澄睁开眼，他背对着众人因此没人能看到他眼底唯我独尊的孤傲，那是属于龙脉的眼睛。
他调整了一下心态，安抚了一下和宿主共鸣而激动的龙脉，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一如既往的神情。
他转头和在许愿池外等候的燕长风等人说：“有发现了。”随后他招了招手“楚棠，小昭过来一下。”
两人立刻跨过水池上前来到闻人澄身边，闻人澄拍了拍雕塑说：“你们也来试试感受一下。”
楚棠厉小昭将手覆了上去，但过了十几秒都困惑的放下了手，楚棠疑惑的说：“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厉小昭也点头附和。
闻人澄上前指引道：“再试试，试着与你们体内的污染源同步，让它们去感受，通过它去感受。”
“啊？我们不会啊。”厉小昭困惑的说：“楚棠，你会吗？”
楚棠摇了摇头：“阿澄，说的具体点，理解一下我们不是你。”
闻人澄思考了一下如何形容：“想一想刚被寄生时候的那种感觉，你们听到来自它们的呼喊，还有心脏随着它而重新跳动的感觉，再试试。”
楚棠厉小昭对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将手再次覆在雕像上，慢慢的将回忆延伸到他们每个人的那一天。
不仅仅是闻人澄，连一直在后面看着的燕长风和祁恕都感觉到了两人神情的变化。
大概又过了十几秒，楚棠厉小昭惊讶的睁眼看向闻人澄。闻人澄笑着问：“感受到了吗？”
楚棠和厉小昭用力点头：“阿澄，你太厉害了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真是我完全没法形容，但是我看到了很多东西。”
“嗯，而且我们也感受到了，真的存在！”
闻人澄这才转过身看向一直等着他们的燕长风和祁恕，说道：“祁警官，你们的推论基本上是正确的。”他又冲燕长风认真的说：“燕队，我们在这座雕塑上感受到了污染附着，从污染附着的隐蔽性和强度来看，附着来源于一个成熟中的污染源。”
如果说兰木村陈村长是刚出生的幼虫，那么成熟中的污染源便已经进入可破茧成蝶的阶段，这时它只要一个契机便可蜕变成完全成熟体，至少可达到b级。到那个时候，山城所有的污染物都会成为它的盘中之餐，它会变得更难以探查行踪，也更加危险。
燕长风曾带队围剿过两次成熟中的污染源，污染源在发育期内直接或间接造成的伤亡一般在50人以上，他带队联合其他特种部队以人海战术围剿这两个成熟体的污染源过程中，在装备精良全副武装指挥部经过上百次策划作战方案后仍造成了14名精英的牺牲。
燕长风比所有人都知晓成熟体污染源的危险性。他那总是不动声色的脸上也凝出了肃穆凝重的表情。
但燕长风在部队养成的沉稳冷静的性格让他没有慌了手脚，他单脚踩上水池外的围墙弯腰身手握住闻人澄的手将他拉了上来，随后后将厉小昭和楚棠都拉了上来。
沉重的气氛在众人身边蔓延，好消息是确定了祁恕推论没错，但是坏消息确实山城盘踞着一个成熟中的污染源并且现在依旧没有什么线索。
闻人澄看了眼凝着神色的监视官先生和愁眉苦脸的祁恕，安慰道：“没关系的，让我想想怎么对付这个污染源，我保证一定会在一个周内解决这个事情，我们现在要知道这个污染源是如何选择‘猎物’的。”
祁恕从第一眼见面就能感觉到少年蕴含的难以形容的危险感，同时还有着一种莫名的‘稳定’感。就像现在，少年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没有一丝攻击力的温和表情，但却无法让人忽视他话语的力度。
祁恕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既然能担这个部门的队长，就意味着他也有着极高的素质，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天锁定□□仁三人并判断出污染扩散地。
几人思索了一下，燕长风开口安排到：“祁警官，你回去继续审李湘华，并且我要求你不管编什么理由都要把黄宗超和□□仁提到局里问一下详细情况，他们身上一定有线索。然后我需要你将这三人自夜晚来到这个许愿池那天前推15天的行踪监控都发给我，和金鼎公园有关的监控前推一个月。既然他们是在这里被污染的，那么线索一定在这里！。”
祁恕点头：“好，我马上安排！”祁恕本来就有把黄宗超和□□仁找个理由拷进来审一审的打算，事到如今更是事不宜迟。
燕长风的命令下的迅速果断，对于他缜密的判断力和敏捷的思维让第一次见识的楚棠和厉小昭不得不投去了敬佩的眼神。
闻人澄低下头小心遮掩自豪的笑容。
燕长风经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闻人澄，当然没错过他那小小的自豪表情，他挑了挑眉伸手在他头上拂了一把，柔顺的发丝和他本人的感觉一样，面对其他人奇怪的眼神他自然的说道：“祁恕回去干活，我们留下继续找线索。”
“等一下！”闻人澄突然张口，众人的视线汇集到少年身上。
他眨了眨眼指着许愿池说道：“来都来了，我们也许个愿吧，说不定就实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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