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愿望十四
第二天一早，楚棠给楼锦城做了早饭两人吃完后，楚棠借口顺路回去便将楼锦城送去了学校。
寰翠中学是半封闭教学，因此楼锦城中午无法出来。在得到楚棠承诺晚上会在门口等着他并交换了手机号以后，楼锦城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学校。
直到楼锦城身影看不见，后楚棠收起笑容木着脸冲不远一株粗壮的槐树喊道：“看够了就出来吧——”
刚说完，树后就探出来两个笑出八卦脸的人影，楚棠看着那两人看戏看得一脸满足的神情翻了个大白眼。
之后燕长风的身影也从树后冒了出来，不过显然他是被闻人澄和厉小昭逼着躲起来被迫看戏的。
几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商讨了一下，祁恕市局那面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吕名父母的案子要查，从小龙和那几个混混要查，他还需要吕名协助找到那些同样被污染的人，今天他就留在了局里处理这一摊子。
楼锦城家附近和通勤路上都没有任何发现，那么就剩学校这里了。今天楚棠会带着雾珠混进学校盯着楼锦城，闻人澄等人则在学校附近待命。
离开前闻人澄上下打量了楚棠一番，揶揄笑道：“棠儿，你掉马甲了是吧。”
楚棠猛地想到昨晚痛苦的经历木着脸辩解：“掉马甲是指被别人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懂吗，而我，不是掉马甲！”
“哦，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是主动脱了马甲知道吗！主！动！的！”说完楚棠在厉小昭和闻人澄开怀的笑声中转身落荒而逃。
楼锦城昨晚在医院给楚安琪发了个消息，道了声生日快乐并告诉他自己这里突发意外去不了了。
等他在数学老师办公室和老师探讨完课程进度后从办公楼出来时正好遇上了从班主任那里出来的楚安琪。
楚安琪脸上一喜跑了过去
“锦城。”楚安琪甜甜的喊了声。
楼锦城脸上一僵实在是想转身就走，但一想到昨天晚上放了她鸽子确实欠她个解释便压着心中的不耐烦打了声招呼：“班长——”
楚安琪娇笑着：“不用这么见外的，大家我叫我安琪，你也叫我安琪吧！锦城，你昨晚怎么没来，出什么事了？我等了你好久呢。”
楼锦城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和我父母的事故有关，我去警局了。生日礼物我带过来了一会给你。”
昨晚的经历除了遇到楚棠剩下的让他深恶痛绝，必然不会和别人说起，而楚棠，他更不想说了，那是属于他自己宝贵的秘密。反正他父母事故身亡也不是什么秘密，想必楚安琪也不会追问下去。
楚安琪并未发觉到楼锦城的心思，女孩安静的走在楼锦城身边。
过了会见四下无人，楚安琪叫住了楼锦城，她娇羞的低下头，然后鼓足了勇气般带着少女隐秘的情愫呢喃低语：“锦城，今天放学后你能在后花园等着我吗，我，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女孩羞涩的低下了头，如果是别的男孩子，恐怕此时早就心动不已激动的应了下来。但是楼锦城此时满心满眼想的念的都是楚棠的身影，他归心似箭般期盼着放学后的相遇，而且在他看来楚安琪就代表着麻烦。
楼锦城果断的拒绝了少女的请求：“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约了。作为‘同学’有什么课题你可以随时找我探讨，不过其他的事情还是免了，我忘了点东西在办公室回去拿一下，班长你先回去吧。”
楼锦城说完便转身走了，他忘不了刚入学的时候楚安琪看他眼中的轻蔑。
女孩低着头站在原地，看不清阴影下的表情，但她手中拿着的笔记本边缘却被她用力抓的稀烂。
这一切，都被使用了雾珠站在一旁的楚棠映入眼中，他发了个消息给闻人澄。
‘我怀疑污染源在学校——’
昨天晚上面对楼锦城的质问被他用“他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是朋友所以才会私下资助他”糊弄过去了，只是楼锦城心思玲珑不知多久就会发现不对。
睡前楚棠把闻人澄的血混在药里让楚棠喝了下去，一个晚上楼锦城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正慢慢消退的青紫。
楚棠站在教室外，他看着楼锦城认真听课的模样，看着他低头记笔记的模样，陪着他去吃午饭，陪着他用午休的时间学习。
原来当年在医院病房外默默留着泪的孩童，早就成长为了一名非常优秀的小少年。
如果自己能早点鼓起勇气来看看他就好了，自己说着可笑的谎言告诉自己是无颜相见，其实说到底是他在逃避自己曾经一手造成的伤害。
原来我只是一直在懦弱的逃避着自己而已，楚棠在心中苦笑。
————————————————————————————————————
“如果我们下了飞机就逼着楚棠来见楼锦城是不是就不用走那么多弯路了啊。”厉小昭灌了一口水道。
寰翠中学面向的是一批家境优渥的精英学生，寰翠中学内设备齐全内部还有一个超市，食堂品种丰富能满足各种不同的口味需求再加上白天封闭式的管理，普通小商店根本在这里无法生存，所以寰翠中学外正对一片环境优美的小公园。
三人此时正在这公园里的长椅上坐着，这里比较隐蔽但又能看到学校大门。
“不一定。”闻人澄摇了摇头：“我们无法确定楼锦城被标记的具体时间，说不定我们找到楼锦城的时候他还没被标记呢，而且，我们也没走多少弯路吧。”
闻人澄说完这话看了眼燕长风，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求认同’三个字。
燕长风非常配合的点头：“嗯，你们行动力很强，事情推动的非常快，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及时将吕名将父母抓捕归案。”
“那倒也是——”厉小昭嘟囔了一句。
“啊——不过等到收容这个污染源以后，吕名就会真正死了吧。”
“嗯”闻人澄轻轻点头，他们终究是无法也不能操控生死。
“啧——”厉小昭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手搭在长椅背上仰望着晴朗的天空：“这感觉真不好，这种晚一步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感到无能为力到对自己失望。”
“是啊说的没错。”闻人澄也叹声道。
燕长风看了眼低落的厉小昭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闻人澄轻淡的说了句：“你们不是神，自然救不了所有人，救能救的、帮助眼前的就好。”
“嗯——也是！”厉小昭也想开了扬声道“对了！”厉小昭将视线从天上移到身边的两人身上：“你们觉得这个污染源会马上现身还是会蛰伏下去？”
“马上！”
“马上。”
同时扬起的两声让三个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闻人澄和燕长风眼带笑意的在厉小昭意味深长的注视下对视了一眼。
“能为我这个没有这么默契的人说明下理由吗？”小昭戏谑的冲闻人澄挤了挤眼。
“还记得这个污染源自诩为‘神’吗？”闻人澄反问道。
厉小昭点点头：“这么中二的污染源也是难得一见。”
闻人澄继续道：“真正的神明心怀慈悲普渡众生甚至对冒犯他的人都能赋予得体的宽容，但你觉得那一个自人类所有卑劣情绪中诞生的异端自诩为高高在上的神明、能对冒犯它的人赐予宽容吗？”
“懂了！”厉小昭登时反应过来了：“它的自负和傲慢让它无法忍受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没错，如果是别的污染源能会蛰伏回去等待下一次的机会，但这个污染源它绝对无法忍受在它地盘上威胁肆意横行。”闻人澄补充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污染源为什么会盯上楼锦城，但是我推测它应该会在‘解决’完楼锦城以后来会会我们，而且它也不得不来！”闻人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局早布下。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厉小昭问道，他发现闻人澄在这个案件中好像一直是游刃有余养精蓄锐的状态，至今没出过手总觉在等着什么一样。
闻人澄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小昭的肩膀道：“因为我们早就碰触到了它的逆鳞。”
厉小昭以为闻人澄说的是昨天毁掉里世界的事情便表示理解不在追问。
熟不知闻人说的逆鳞并不是一件事，但现在还不能告诉小昭，等见到这个污染源的时候才能确定他的推测是否正确——愿望已经实现。
“不过——”闻人澄看着前方那及其现代化的宏伟校园，他想到了楚棠发给他的信息疑惑道：“我想不通为什么污染源会在这里。”
这个污染源的性质太特殊了，他猜测过很多符合它胃口的人类群里，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在学校，这和他与燕长风一开始的推论差的太远。
“燕队，记得我们之前推测过什么人会产生自己是神的想法吗？”闻人澄转头蹙着眉问燕长风，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子。
“嗯。”燕长风点头：“疯子，邪‖教，邪‖教也可以等同于疯子。”
“确实。”厉小昭也点头附和。
“但是——”燕长风话锋一转，他目光指向远处的学校建筑：“其实这个污染源的选择也并不违和。”
闻人澄等着燕长风解释，燕长风看事情的角度、分析的思维和他完全不一样，但不得不说比他更缜密。
“因为不成熟的意识形态很容易在特定环境的影响下诞生出盲目自信的错误认知，并且坚信它。”燕长风冷冷的说道。
这一天果然平安的度过，放学后楚棠带着楼锦城出去吃了一顿又带他去超市扫了一堆楚棠认为楼锦城家该有的东西。然后逼着楼锦城付了钱，没办法，还没到闻人珏给他们‘发工资’的时候，楚棠现在身上比楼锦城还要穷。
今夜楚棠实在是没有借口留下了，楼锦城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他也怕晚上楼锦城再问他一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只能叮嘱楼锦城好好吃饭认真写作业后便离开了，好在明天是周末，他答应楼锦城陪他去图书馆。
楼锦城这才放他离开，他不知道楚棠什么时候走，但是他想在他还留在这座城的时候，多留下一些有关他的回忆。
楼锦城家住顶楼，楚棠罩着雾珠变回了拟态爬上了楼顶，他坐在楼顶边缘处，无人能见到的漂亮蛇尾垂落在外，尾巴尖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安静的守护屋子里的小小少年。
楼下，他看到远处燕长风的悍马停在路边，里面坐着其他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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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翠中学是半封闭教学，因此楼锦城中午无法出来。在得到楚棠承诺晚上会在门口等着他并交换了手机号以后，楼锦城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学校。
直到楼锦城身影看不见，后楚棠收起笑容木着脸冲不远一株粗壮的槐树喊道：“看够了就出来吧——”
刚说完，树后就探出来两个笑出八卦脸的人影，楚棠看着那两人看戏看得一脸满足的神情翻了个大白眼。
之后燕长风的身影也从树后冒了出来，不过显然他是被闻人澄和厉小昭逼着躲起来被迫看戏的。
几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商讨了一下，祁恕市局那面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吕名父母的案子要查，从小龙和那几个混混要查，他还需要吕名协助找到那些同样被污染的人，今天他就留在了局里处理这一摊子。
楼锦城家附近和通勤路上都没有任何发现，那么就剩学校这里了。今天楚棠会带着雾珠混进学校盯着楼锦城，闻人澄等人则在学校附近待命。
离开前闻人澄上下打量了楚棠一番，揶揄笑道：“棠儿，你掉马甲了是吧。”
楚棠猛地想到昨晚痛苦的经历木着脸辩解：“掉马甲是指被别人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懂吗，而我，不是掉马甲！”
“哦，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是主动脱了马甲知道吗！主！动！的！”说完楚棠在厉小昭和闻人澄开怀的笑声中转身落荒而逃。
楼锦城昨晚在医院给楚安琪发了个消息，道了声生日快乐并告诉他自己这里突发意外去不了了。
等他在数学老师办公室和老师探讨完课程进度后从办公楼出来时正好遇上了从班主任那里出来的楚安琪。
楚安琪脸上一喜跑了过去
“锦城。”楚安琪甜甜的喊了声。
楼锦城脸上一僵实在是想转身就走，但一想到昨天晚上放了她鸽子确实欠她个解释便压着心中的不耐烦打了声招呼：“班长——”
楚安琪娇笑着：“不用这么见外的，大家我叫我安琪，你也叫我安琪吧！锦城，你昨晚怎么没来，出什么事了？我等了你好久呢。”
楼锦城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和我父母的事故有关，我去警局了。生日礼物我带过来了一会给你。”
昨晚的经历除了遇到楚棠剩下的让他深恶痛绝，必然不会和别人说起，而楚棠，他更不想说了，那是属于他自己宝贵的秘密。反正他父母事故身亡也不是什么秘密，想必楚安琪也不会追问下去。
楚安琪并未发觉到楼锦城的心思，女孩安静的走在楼锦城身边。
过了会见四下无人，楚安琪叫住了楼锦城，她娇羞的低下头，然后鼓足了勇气般带着少女隐秘的情愫呢喃低语：“锦城，今天放学后你能在后花园等着我吗，我，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女孩羞涩的低下了头，如果是别的男孩子，恐怕此时早就心动不已激动的应了下来。但是楼锦城此时满心满眼想的念的都是楚棠的身影，他归心似箭般期盼着放学后的相遇，而且在他看来楚安琪就代表着麻烦。
楼锦城果断的拒绝了少女的请求：“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约了。作为‘同学’有什么课题你可以随时找我探讨，不过其他的事情还是免了，我忘了点东西在办公室回去拿一下，班长你先回去吧。”
楼锦城说完便转身走了，他忘不了刚入学的时候楚安琪看他眼中的轻蔑。
女孩低着头站在原地，看不清阴影下的表情，但她手中拿着的笔记本边缘却被她用力抓的稀烂。
这一切，都被使用了雾珠站在一旁的楚棠映入眼中，他发了个消息给闻人澄。
‘我怀疑污染源在学校——’
昨天晚上面对楼锦城的质问被他用“他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是朋友所以才会私下资助他”糊弄过去了，只是楼锦城心思玲珑不知多久就会发现不对。
睡前楚棠把闻人澄的血混在药里让楚棠喝了下去，一个晚上楼锦城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正慢慢消退的青紫。
楚棠站在教室外，他看着楼锦城认真听课的模样，看着他低头记笔记的模样，陪着他去吃午饭，陪着他用午休的时间学习。
原来当年在医院病房外默默留着泪的孩童，早就成长为了一名非常优秀的小少年。
如果自己能早点鼓起勇气来看看他就好了，自己说着可笑的谎言告诉自己是无颜相见，其实说到底是他在逃避自己曾经一手造成的伤害。
原来我只是一直在懦弱的逃避着自己而已，楚棠在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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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下了飞机就逼着楚棠来见楼锦城是不是就不用走那么多弯路了啊。”厉小昭灌了一口水道。
寰翠中学面向的是一批家境优渥的精英学生，寰翠中学内设备齐全内部还有一个超市，食堂品种丰富能满足各种不同的口味需求再加上白天封闭式的管理，普通小商店根本在这里无法生存，所以寰翠中学外正对一片环境优美的小公园。
三人此时正在这公园里的长椅上坐着，这里比较隐蔽但又能看到学校大门。
“不一定。”闻人澄摇了摇头：“我们无法确定楼锦城被标记的具体时间，说不定我们找到楼锦城的时候他还没被标记呢，而且，我们也没走多少弯路吧。”
闻人澄说完这话看了眼燕长风，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求认同’三个字。
燕长风非常配合的点头：“嗯，你们行动力很强，事情推动的非常快，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及时将吕名将父母抓捕归案。”
“那倒也是——”厉小昭嘟囔了一句。
“啊——不过等到收容这个污染源以后，吕名就会真正死了吧。”
“嗯”闻人澄轻轻点头，他们终究是无法也不能操控生死。
“啧——”厉小昭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手搭在长椅背上仰望着晴朗的天空：“这感觉真不好，这种晚一步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感到无能为力到对自己失望。”
“是啊说的没错。”闻人澄也叹声道。
燕长风看了眼低落的厉小昭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闻人澄轻淡的说了句：“你们不是神，自然救不了所有人，救能救的、帮助眼前的就好。”
“嗯——也是！”厉小昭也想开了扬声道“对了！”厉小昭将视线从天上移到身边的两人身上：“你们觉得这个污染源会马上现身还是会蛰伏下去？”
“马上！”
“马上。”
同时扬起的两声让三个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闻人澄和燕长风眼带笑意的在厉小昭意味深长的注视下对视了一眼。
“能为我这个没有这么默契的人说明下理由吗？”小昭戏谑的冲闻人澄挤了挤眼。
“还记得这个污染源自诩为‘神’吗？”闻人澄反问道。
厉小昭点点头：“这么中二的污染源也是难得一见。”
闻人澄继续道：“真正的神明心怀慈悲普渡众生甚至对冒犯他的人都能赋予得体的宽容，但你觉得那一个自人类所有卑劣情绪中诞生的异端自诩为高高在上的神明、能对冒犯它的人赐予宽容吗？”
“懂了！”厉小昭登时反应过来了：“它的自负和傲慢让它无法忍受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没错，如果是别的污染源能会蛰伏回去等待下一次的机会，但这个污染源它绝对无法忍受在它地盘上威胁肆意横行。”闻人澄补充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污染源为什么会盯上楼锦城，但是我推测它应该会在‘解决’完楼锦城以后来会会我们，而且它也不得不来！”闻人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局早布下。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厉小昭问道，他发现闻人澄在这个案件中好像一直是游刃有余养精蓄锐的状态，至今没出过手总觉在等着什么一样。
闻人澄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小昭的肩膀道：“因为我们早就碰触到了它的逆鳞。”
厉小昭以为闻人澄说的是昨天毁掉里世界的事情便表示理解不在追问。
熟不知闻人说的逆鳞并不是一件事，但现在还不能告诉小昭，等见到这个污染源的时候才能确定他的推测是否正确——愿望已经实现。
“不过——”闻人澄看着前方那及其现代化的宏伟校园，他想到了楚棠发给他的信息疑惑道：“我想不通为什么污染源会在这里。”
这个污染源的性质太特殊了，他猜测过很多符合它胃口的人类群里，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在学校，这和他与燕长风一开始的推论差的太远。
“燕队，记得我们之前推测过什么人会产生自己是神的想法吗？”闻人澄转头蹙着眉问燕长风，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子。
“嗯。”燕长风点头：“疯子，邪‖教，邪‖教也可以等同于疯子。”
“确实。”厉小昭也点头附和。
“但是——”燕长风话锋一转，他目光指向远处的学校建筑：“其实这个污染源的选择也并不违和。”
闻人澄等着燕长风解释，燕长风看事情的角度、分析的思维和他完全不一样，但不得不说比他更缜密。
“因为不成熟的意识形态很容易在特定环境的影响下诞生出盲目自信的错误认知，并且坚信它。”燕长风冷冷的说道。
这一天果然平安的度过，放学后楚棠带着楼锦城出去吃了一顿又带他去超市扫了一堆楚棠认为楼锦城家该有的东西。然后逼着楼锦城付了钱，没办法，还没到闻人珏给他们‘发工资’的时候，楚棠现在身上比楼锦城还要穷。
今夜楚棠实在是没有借口留下了，楼锦城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他也怕晚上楼锦城再问他一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只能叮嘱楼锦城好好吃饭认真写作业后便离开了，好在明天是周末，他答应楼锦城陪他去图书馆。
楼锦城这才放他离开，他不知道楚棠什么时候走，但是他想在他还留在这座城的时候，多留下一些有关他的回忆。
楼锦城家住顶楼，楚棠罩着雾珠变回了拟态爬上了楼顶，他坐在楼顶边缘处，无人能见到的漂亮蛇尾垂落在外，尾巴尖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安静的守护屋子里的小小少年。
楼下，他看到远处燕长风的悍马停在路边，里面坐着其他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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