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换脸
“我的脸...为什么...”叶清安想抬手去触摸脸上的疤，却使不上劲。
“清安，我尽力了，伤口太深...”吴老叹息一声，好好的一张脸，未免太歹毒了
“安儿...对不起...”叶清云坐在她床旁，轻握着她的手，无所适从。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
叶清安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搅拌，身体上的疼痛不断提醒她，她遭遇着有心的陷害。
逃也逃不掉的想置她于死地的凶手还在逍遥。
而她，被毁了一切。
“安儿，我已经对外宣称你死了，有棺材停在府内供吊唁，没有人会知道你还活着，你可以在塞北...”叶清云急切地说道。
叶清安的眸色沉了些，脸上的神情让叶清云看不懂。
“那黑衣人？”
“自杀了，只是一个嬷嬷，一直在辛者库，什么...都没查到。”叶清云不敢看清安的眼睛，躲躲闪闪。
叶清安突然看向那吴老。
“吴老，你有办法...帮我换一张脸吗？”
吴老和叶清云皆是一惊。
“无论美丑，最好男性化一些...”叶清安缓缓开口道，无比坚定。
“哈哈哈，小清安开什么玩笑呢，哪有这种医术！”吴老背过身去，假装研究桌上的草药罐子。
“您为什么要救我，家母与你是什么关系？”叶清安觉得自己无比清醒。
“白怡...是我的救命恩人，更重要的是，她的...是我的下一任阁主。”吴老手顿一顿，像是想起了往事，无比惆怅与哀伤。
叶清云揉揉她的头：“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办点事。”
吴老见叶清云走了，叹了口气，自嘲般说道：“还算识相。”
“我是江湖小医圣吴清，当时有一个实力雄厚的阁派，江云阁，想让我去就一个人。那时我年少气盛，就是不肯去，在被追捕时，误掉落猎人布置的陷阱。”
吴老坐在一旁，紧闭着眼。
“深山老林，我以为自己要喂狼了。白怡救了我，你不知道吧，你妈妈是个医女，上山采药，到邻近的村子里喊人救了我。”
“她还治好了我的伤，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后来追捕的人发现了我们，一起抓回了江云阁。”
“原来江云阁要救的人，是阁主江昭，我耍着心眼，想让他身体留下个什么后患，好到时候威胁他们放我们走。”
“白怡心地善良，还是救好了他。没想到，他肯放我走，却不肯放过白怡。”
“白怡那时候已经嫁给你父亲叶盛齐，他在外征战，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被软囚了。”
“你猜到了吧，白怡后来因为叶盛齐的战死殉情了，江昭，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一阁之主，竟不到两日便也去了，死前曾有令，如果白怡的第二个孩子愿意，无论男女，皆可接手江云阁。”
叶清安呆了，她本以为母亲白怡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
江云阁可以传给她的第二个孩子...为什么不是哥哥？
吴老看出了她不敢说的疑惑。
“其中种种，我都不是很清楚，后来加入江云阁，也只是对你母亲有愧...也希望有机会能为她的孩子效力。小清安，阁里的人都说，你是江昭的孩子...但我相信白怡。”
叶清安看着屋顶许久，淡淡开口道：
“吴老说愿意为我效力？”
“当然，只要你想，连江云阁，都是你的。”吴老望着她，神色复杂。
“可有方法帮我变一张脸？”叶清安毫不客气道。
“有...但此法损伤极大...若用此法，小清安，怕也只剩二三十年阳寿...”吴老看着她的脸开口道。
“可以，我需要一张偏男性化的脸。”叶清安望着吴老。
“不和你哥商量吗？”吴老撩起了手袖。
“以前都是他保护我，现在，我保护他。”叶清安格外坚定。
“清安，睡一觉，醒来后，便是另一张脸了，一张偏向男性化的脸。”
吴老看着叶清安闭上了眼，笑着歌道：“恩恩怨怨，谁能了...”
叶清安感觉自己做了长长的梦，梦里她在一片空白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却找不到出路。
有人把她摇醒了。
她睁开眼，却还是一片黑，只能看到微弱的光。
“先别急，别说话。”
吴老的声音让她安分了许多。
“小清安，做是做了，但不知道结果如何，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得好好活着？”
吴老开口道。
“好。”
叶清安感觉有人开始一圈一圈地拉开她头上层层的纱布。
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间的装潢华贵至极。
吴老盯着她的脸，笑了出来。
小跑着拿了铜镜，端在她面前。
铜镜里的脸眉目似画，唇红似血，精致的五官英气十足，完全换了个脸型，看上去就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妖孽。
叶清安激动得说不出话。
“你本来底子就很好，没想到我成了古往今来将这古方落实的第一人！”吴老很激动。
这就活脱脱的整容鼻祖啊！
“会不会特别...脆弱？”叶清安想起在现代曾经看过的整容新闻。
“哈哈哈...有那么一点点？前往别剧烈碰撞，会有点变形，哈哈哈，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不还在这里，我可以帮你调好啊。”
吴老咽了咽口水，越说越没底气。
叶清安觉得自己有杀人的心了。
“那丫头呢？”
有粗犷的男子声响起。
一个彪悍大汉进了房间，看到叶清安的脸时懵了懵，一拳就敲在身旁随侍人的脑门上。
“你说这是小姑娘，你瞎？”
那随从捂着头赶忙躲：“吴老是这么说的。”
“是姑娘，但本医圣给她换了张脸。”吴老无比骄傲地昂起头。
“换得好！还是你周到，一张男儿脸，倒也省了不少事，应该很快就能接任了。”那彪悍壮汉激动地向他们快步走来。
“接任？”叶清安望向那大汉。
“对啊！江云阁的阁主。”那大汉坐在椅子上，伸展了下手脚，“鄙人不才，代阁主管理阁中数年，现在完璧归赵，也算完成老江的嘱咐。”
吴老很体贴地俯身低身道：“副阁主，李汉，是江昭在世时最信任的人，江昭去世后，江云阁一直是他在打理。”
叶清安点点头。
“怎么，吴老，还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吗？我们都是一家人！”李汉爽快地笑道。
“清安只是懵懂小生，怕一时管不了...”叶清安笑着道。
“哈哈哈哈，怕啥，我李汉在，定能让丫头顺利登上阁主一位。”说着，李汉还细细打量她，“当年怎么也探不到消息，没想到白怡的第二个孩子，竟是个女娃。”
叶清安笑笑，不语。
“阁主，你换脸前，像谁？不对不对，就换脸前，长什么样？”李汉有点期待地问道。
“哥哥说，我像母亲白怡...”
“太好了！”
李汉开心地一拍大腿，把叶清安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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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我尽力了，伤口太深...”吴老叹息一声，好好的一张脸，未免太歹毒了
“安儿...对不起...”叶清云坐在她床旁，轻握着她的手，无所适从。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
叶清安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搅拌，身体上的疼痛不断提醒她，她遭遇着有心的陷害。
逃也逃不掉的想置她于死地的凶手还在逍遥。
而她，被毁了一切。
“安儿，我已经对外宣称你死了，有棺材停在府内供吊唁，没有人会知道你还活着，你可以在塞北...”叶清云急切地说道。
叶清安的眸色沉了些，脸上的神情让叶清云看不懂。
“那黑衣人？”
“自杀了，只是一个嬷嬷，一直在辛者库，什么...都没查到。”叶清云不敢看清安的眼睛，躲躲闪闪。
叶清安突然看向那吴老。
“吴老，你有办法...帮我换一张脸吗？”
吴老和叶清云皆是一惊。
“无论美丑，最好男性化一些...”叶清安缓缓开口道，无比坚定。
“哈哈哈，小清安开什么玩笑呢，哪有这种医术！”吴老背过身去，假装研究桌上的草药罐子。
“您为什么要救我，家母与你是什么关系？”叶清安觉得自己无比清醒。
“白怡...是我的救命恩人，更重要的是，她的...是我的下一任阁主。”吴老手顿一顿，像是想起了往事，无比惆怅与哀伤。
叶清云揉揉她的头：“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办点事。”
吴老见叶清云走了，叹了口气，自嘲般说道：“还算识相。”
“我是江湖小医圣吴清，当时有一个实力雄厚的阁派，江云阁，想让我去就一个人。那时我年少气盛，就是不肯去，在被追捕时，误掉落猎人布置的陷阱。”
吴老坐在一旁，紧闭着眼。
“深山老林，我以为自己要喂狼了。白怡救了我，你不知道吧，你妈妈是个医女，上山采药，到邻近的村子里喊人救了我。”
“她还治好了我的伤，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后来追捕的人发现了我们，一起抓回了江云阁。”
“原来江云阁要救的人，是阁主江昭，我耍着心眼，想让他身体留下个什么后患，好到时候威胁他们放我们走。”
“白怡心地善良，还是救好了他。没想到，他肯放我走，却不肯放过白怡。”
“白怡那时候已经嫁给你父亲叶盛齐，他在外征战，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被软囚了。”
“你猜到了吧，白怡后来因为叶盛齐的战死殉情了，江昭，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一阁之主，竟不到两日便也去了，死前曾有令，如果白怡的第二个孩子愿意，无论男女，皆可接手江云阁。”
叶清安呆了，她本以为母亲白怡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
江云阁可以传给她的第二个孩子...为什么不是哥哥？
吴老看出了她不敢说的疑惑。
“其中种种，我都不是很清楚，后来加入江云阁，也只是对你母亲有愧...也希望有机会能为她的孩子效力。小清安，阁里的人都说，你是江昭的孩子...但我相信白怡。”
叶清安看着屋顶许久，淡淡开口道：
“吴老说愿意为我效力？”
“当然，只要你想，连江云阁，都是你的。”吴老望着她，神色复杂。
“可有方法帮我变一张脸？”叶清安毫不客气道。
“有...但此法损伤极大...若用此法，小清安，怕也只剩二三十年阳寿...”吴老看着她的脸开口道。
“可以，我需要一张偏男性化的脸。”叶清安望着吴老。
“不和你哥商量吗？”吴老撩起了手袖。
“以前都是他保护我，现在，我保护他。”叶清安格外坚定。
“清安，睡一觉，醒来后，便是另一张脸了，一张偏向男性化的脸。”
吴老看着叶清安闭上了眼，笑着歌道：“恩恩怨怨，谁能了...”
叶清安感觉自己做了长长的梦，梦里她在一片空白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却找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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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却还是一片黑，只能看到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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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的声音让她安分了许多。
“小清安，做是做了，但不知道结果如何，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得好好活着？”
吴老开口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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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盯着她的脸，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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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里的脸眉目似画，唇红似血，精致的五官英气十足，完全换了个脸型，看上去就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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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特别...脆弱？”叶清安想起在现代曾经看过的整容新闻。
“哈哈哈...有那么一点点？前往别剧烈碰撞，会有点变形，哈哈哈，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不还在这里，我可以帮你调好啊。”
吴老咽了咽口水，越说越没底气。
叶清安觉得自己有杀人的心了。
“那丫头呢？”
有粗犷的男子声响起。
一个彪悍大汉进了房间，看到叶清安的脸时懵了懵，一拳就敲在身旁随侍人的脑门上。
“你说这是小姑娘，你瞎？”
那随从捂着头赶忙躲：“吴老是这么说的。”
“是姑娘，但本医圣给她换了张脸。”吴老无比骄傲地昂起头。
“换得好！还是你周到，一张男儿脸，倒也省了不少事，应该很快就能接任了。”那彪悍壮汉激动地向他们快步走来。
“接任？”叶清安望向那大汉。
“对啊！江云阁的阁主。”那大汉坐在椅子上，伸展了下手脚，“鄙人不才，代阁主管理阁中数年，现在完璧归赵，也算完成老江的嘱咐。”
吴老很体贴地俯身低身道：“副阁主，李汉，是江昭在世时最信任的人，江昭去世后，江云阁一直是他在打理。”
叶清安点点头。
“怎么，吴老，还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吗？我们都是一家人！”李汉爽快地笑道。
“清安只是懵懂小生，怕一时管不了...”叶清安笑着道。
“哈哈哈哈，怕啥，我李汉在，定能让丫头顺利登上阁主一位。”说着，李汉还细细打量她，“当年怎么也探不到消息，没想到白怡的第二个孩子，竟是个女娃。”
叶清安笑笑，不语。
“阁主，你换脸前，像谁？不对不对，就换脸前，长什么样？”李汉有点期待地问道。
“哥哥说，我像母亲白怡...”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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