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审讯 下
晁节冷哼一声“住嘴！你死到临头还敢胡说？你要是没有置大宋于死地的决心，你怎么会和金狗的皇帝说什么南人归南北人归北的混账话？这个计策难道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他的声音像是霹雳一般在秦桧的头顶炸开，秦桧一下子傻了。
秦桧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颤抖起来，虽然在天牢里面呆了三个月但他从来也没有说起过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只要说出来他就必死无疑，反正又没有发生别人也不知道所以他宁愿胡说八道也不提这件事，就是觉得还有可能活下去，谁能想到晁节竟然一句话就把他道破了。
“怎么样？还有别的什么可说的么？”晁节眯着眼睛看着他。
秦桧浑身颤抖，惊恐地看着晁节嘴唇不停的噏动着，好像是看到了恶鬼一样，他现在满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当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边只有几个人，而那几个人是绝不会把这件事走漏出来的，可是晁节是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的，难道说他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会奇门遁甲，掐指一算便知天下事？
晁节此时却已经站了起来，慢慢地来到了秦桧的身边，他看着秦桧眼里面透出无限的蔑视“你现在还想说什么么？还想为自己解释什么么？我看了你写的那些自白书，最后那些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在胡说八道，你不就是想要见到我才那么写的么？现在你见到了，除了一心求死之外，你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他的语调古怪处处都透着一种逼得人喘不过起来的尖锐，这让秦桧不禁更加浑身颤抖。
晁节忽然叹了一口气“你的字写得很漂亮，我还以为你是个像你的字一样有意思的人，但现在看来，你一点意思也没有，除了浪费我的时间之外好像在没有别的用处了，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烂掉吧。来人，将他带回去，从此以后不需要在审问了，要隔三差五让他头脑保持清醒就好。”
王俊已经一个箭步跳了过来，一把将秦桧抓了起来恶狠狠地笑着说道：“秦桧，从此之后只剩下你就在天牢里面慢慢受着吧。”说着就要把他往外面拖走。
秦桧开始的时候显得很茫然，就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人偶被人拖着向后滑去，可就在拖行了大约五六步的时候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大叫起来，身体也跟着产生了一阵剧烈的挣扎“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武王千岁，我还有话说，我还有话说。”
晁节抬起手制止了那些人继续拖行他“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有！我还有很多可说的！不过这里人多嘴杂，我要个单独的地方，和您单独的说。”
晁节冷笑了一下“你觉得我有那个时间么？你想说就快点说，要不然我就离开，我还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
秦桧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带着沉重的枷锁竟然还可以一下子窜起来，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晁节的大腿发出了嚎叫声“武王，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可以做你身边最好的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还没等晁节有动作，王俊已经跳过来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嘴里面骂着“你们都是死人啊，能让他做出这样的动作？要是惊了武王的架，老子把你们所有人的皮都扒下来！”这一下身边的差役才算是反映了过来，往上一扑就将秦桧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偏偏这个秦桧就好像全然不顾似地还在一直大叫着。
“好了！”晁节猛的喝了一声，那些人也都在瞬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晁节走到秦桧的身边看着他，半晌才慢慢站起来说道“明天你先去礼部，在那里有很多公/文需要人抄写，你就去抄写吧。”然后转身就走，只留下了躺在地上还一脸愕然却还惊魂未定的秦桧。
晁节已经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向外面走去，王俊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也不敢出声。直到他们走出了天牢，晁节才说道“按照秦桧的供词他们应该是个几个老臣送了礼物，让他们帮助金国说好话，现在你要开始负责这个事情了，不管对方是谁你都把他给抓回来问出口供。”
“我现在就去抓人。”
“不行，”晁节却马上摇摇头“这些人都是老臣，在朝中的施礼盘根错节，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不能轻举妄动。”
“不是有秦桧的口供么？”
晁节摇摇头“不能让他干这个，他还有别的用处。你先去把两个金国的使者抓了，然后从他们嘴里问出证据在开始抓人。”
王俊的眼睛也是亮了一下“属下明白了，我马上就去办！”
晁节对他的反应和态度也显得非常满意，不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确没有令我失望，这件事干得很漂亮，你非常适合干这行以后就在刑部发展吧。等你把这些人抓了，刑部侍郎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王俊一听这话立刻跪在地上“主子如此的抬爱，属下全都记在心里片刻不敢忘记，以后我就做您的来俊臣，不管是谁只要挡在您的面前，我都全力以赴的将他扳倒。”
晁节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是做张汤吧，来俊臣的人品也好、结局也罢都算的上很凄惨，不管怎么说张汤都还好一点。”
王俊虽然是武将出身，但却也很有学问，特别是跟了晁节之后这几年他从来也没有放松过学习，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谁，也知道他们的结局其实差别不大。但最根本的却是来俊臣保的是武则天，他被天下所有人痛恨，甚至连武则天都烦他。可是张汤保的却是汉武帝，最后也是因为汉武帝岁数大了糊涂了这才被冤枉杀死，细细一品晁节的话好像也就从中感觉到了什么特殊的意思，当即连连叩首“属下就做您的张汤，一生一世都在您的鞍前马后。”
晁节到并没有想到王俊的心思，而是以为王俊会觉得张汤的结果也不是很好而有点担心，不禁叹了一声说道：“咱们的陛下不是汉武帝，咱们现在也不是大汉或者大唐，你的那些暗地里面的手段不能用在光明正大的场面上，所以注意一下，我可不希望你因为这些事情而被人搞到，他们可不是秦桧，他们一个个都是真正的士大夫，大宋刑不上士大夫的法规还是要遵守的。”
王俊已经听明白了，他马上就皱了一下眉头，如果只是单纯的上刑然后去的口供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但是要是遵守这种守则的话要改如何办得到呢？
晁节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当即说道“办法有很多，你们可以不间断的询问，让犯人得不到休息，不停的重复简单的问题让犯人在昏头的时候讲出重要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证据，只要你有铁证其他的也都无所谓了，而这种铁证绝对不能是一个人的胡言乱语，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得对上才行。我不需要来俊臣，也不需要张汤，我只需要王俊，我希望你可以做到在未来不上酷吏列传，而是登上清官榜，明白么？”
王俊当即有所感悟，立刻连连磕头“主子放心，这一次我是真的明白了，我绝不会给您丢人的，您就看我怎么做吧。”
从天牢回到城楼的时候，这边的封赏刚刚结束，军官士兵们都喜气洋洋的，城楼上面的群臣也都很高兴，赵栩更是春风满面。晁节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他更是喜笑颜开，当即命令道“今天凯旋，士兵们放假三天，大家在汴梁好好玩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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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有别的什么可说的么？”晁节眯着眼睛看着他。
秦桧浑身颤抖，惊恐地看着晁节嘴唇不停的噏动着，好像是看到了恶鬼一样，他现在满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当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边只有几个人，而那几个人是绝不会把这件事走漏出来的，可是晁节是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的，难道说他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会奇门遁甲，掐指一算便知天下事？
晁节此时却已经站了起来，慢慢地来到了秦桧的身边，他看着秦桧眼里面透出无限的蔑视“你现在还想说什么么？还想为自己解释什么么？我看了你写的那些自白书，最后那些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在胡说八道，你不就是想要见到我才那么写的么？现在你见到了，除了一心求死之外，你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他的语调古怪处处都透着一种逼得人喘不过起来的尖锐，这让秦桧不禁更加浑身颤抖。
晁节忽然叹了一口气“你的字写得很漂亮，我还以为你是个像你的字一样有意思的人，但现在看来，你一点意思也没有，除了浪费我的时间之外好像在没有别的用处了，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烂掉吧。来人，将他带回去，从此以后不需要在审问了，要隔三差五让他头脑保持清醒就好。”
王俊已经一个箭步跳了过来，一把将秦桧抓了起来恶狠狠地笑着说道：“秦桧，从此之后只剩下你就在天牢里面慢慢受着吧。”说着就要把他往外面拖走。
秦桧开始的时候显得很茫然，就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人偶被人拖着向后滑去，可就在拖行了大约五六步的时候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大叫起来，身体也跟着产生了一阵剧烈的挣扎“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武王千岁，我还有话说，我还有话说。”
晁节抬起手制止了那些人继续拖行他“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有！我还有很多可说的！不过这里人多嘴杂，我要个单独的地方，和您单独的说。”
晁节冷笑了一下“你觉得我有那个时间么？你想说就快点说，要不然我就离开，我还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
秦桧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带着沉重的枷锁竟然还可以一下子窜起来，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晁节的大腿发出了嚎叫声“武王，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可以做你身边最好的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还没等晁节有动作，王俊已经跳过来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嘴里面骂着“你们都是死人啊，能让他做出这样的动作？要是惊了武王的架，老子把你们所有人的皮都扒下来！”这一下身边的差役才算是反映了过来，往上一扑就将秦桧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偏偏这个秦桧就好像全然不顾似地还在一直大叫着。
“好了！”晁节猛的喝了一声，那些人也都在瞬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晁节走到秦桧的身边看着他，半晌才慢慢站起来说道“明天你先去礼部，在那里有很多公/文需要人抄写，你就去抄写吧。”然后转身就走，只留下了躺在地上还一脸愕然却还惊魂未定的秦桧。
晁节已经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向外面走去，王俊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也不敢出声。直到他们走出了天牢，晁节才说道“按照秦桧的供词他们应该是个几个老臣送了礼物，让他们帮助金国说好话，现在你要开始负责这个事情了，不管对方是谁你都把他给抓回来问出口供。”
“我现在就去抓人。”
“不行，”晁节却马上摇摇头“这些人都是老臣，在朝中的施礼盘根错节，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不能轻举妄动。”
“不是有秦桧的口供么？”
晁节摇摇头“不能让他干这个，他还有别的用处。你先去把两个金国的使者抓了，然后从他们嘴里问出证据在开始抓人。”
王俊的眼睛也是亮了一下“属下明白了，我马上就去办！”
晁节对他的反应和态度也显得非常满意，不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确没有令我失望，这件事干得很漂亮，你非常适合干这行以后就在刑部发展吧。等你把这些人抓了，刑部侍郎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王俊一听这话立刻跪在地上“主子如此的抬爱，属下全都记在心里片刻不敢忘记，以后我就做您的来俊臣，不管是谁只要挡在您的面前，我都全力以赴的将他扳倒。”
晁节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是做张汤吧，来俊臣的人品也好、结局也罢都算的上很凄惨，不管怎么说张汤都还好一点。”
王俊虽然是武将出身，但却也很有学问，特别是跟了晁节之后这几年他从来也没有放松过学习，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谁，也知道他们的结局其实差别不大。但最根本的却是来俊臣保的是武则天，他被天下所有人痛恨，甚至连武则天都烦他。可是张汤保的却是汉武帝，最后也是因为汉武帝岁数大了糊涂了这才被冤枉杀死，细细一品晁节的话好像也就从中感觉到了什么特殊的意思，当即连连叩首“属下就做您的张汤，一生一世都在您的鞍前马后。”
晁节到并没有想到王俊的心思，而是以为王俊会觉得张汤的结果也不是很好而有点担心，不禁叹了一声说道：“咱们的陛下不是汉武帝，咱们现在也不是大汉或者大唐，你的那些暗地里面的手段不能用在光明正大的场面上，所以注意一下，我可不希望你因为这些事情而被人搞到，他们可不是秦桧，他们一个个都是真正的士大夫，大宋刑不上士大夫的法规还是要遵守的。”
王俊已经听明白了，他马上就皱了一下眉头，如果只是单纯的上刑然后去的口供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但是要是遵守这种守则的话要改如何办得到呢？
晁节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当即说道“办法有很多，你们可以不间断的询问，让犯人得不到休息，不停的重复简单的问题让犯人在昏头的时候讲出重要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证据，只要你有铁证其他的也都无所谓了，而这种铁证绝对不能是一个人的胡言乱语，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得对上才行。我不需要来俊臣，也不需要张汤，我只需要王俊，我希望你可以做到在未来不上酷吏列传，而是登上清官榜，明白么？”
王俊当即有所感悟，立刻连连磕头“主子放心，这一次我是真的明白了，我绝不会给您丢人的，您就看我怎么做吧。”
从天牢回到城楼的时候，这边的封赏刚刚结束，军官士兵们都喜气洋洋的，城楼上面的群臣也都很高兴，赵栩更是春风满面。晁节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他更是喜笑颜开，当即命令道“今天凯旋，士兵们放假三天，大家在汴梁好好玩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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