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小黄-歌上线_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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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小黄-歌上线

  岷江二人共同现身机场的新闻再次引起了大轰动。除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口糖齁的不行的cp党外,连原本还坚持立场觉得这些不过是炒作的纯粉都有点心惊。

  这两人……表现的实在太过亲密了。他们甚至不屑于在镜头面前遮掩些什么,一个比一个要落落大方,个个都是发糖好手。

  国内的风气其实远没有国外那般开放,无数人仍然秉承着生下来便是为了繁殖的生灰思想,将娶妻生子视作人生唯一的意义,二十岁一过便匆匆踏上了努力寻找伴侣生出下一代的刻板旅程。在这种情况下,同性两个字就像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一下子便戳到了他们的软肋。

  楚辞与秦陆作为第一对轰轰烈烈在国内公开的同性情侣,当年便顶着不小的压力,谩骂和质疑铺天盖地袭来,足以将任何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拖进地狱。

  身为楚辞的好友,江邪自然也清楚。

  可是清楚又怎么样?

  这些根本就没被他放在眼中的人,还不至于能逼迫着他用躲躲藏藏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爱情。

  “你等着,”江邪刷完了底下怀疑他是不是真gay的评论,一把将手机扔到身旁的座位上,嘲讽地勾起了点唇角,“等着,总有一天我得让他们乖乖地张嘴叫我家小对象江嫂。”

  “……”童宵一下子战栗了,抖着嘴唇问,“陛下?”

  江邪从鼻子里挤出一声疑问的哼声。

  “答应我,你要是真打算出柜,提前跟我说一声成吗?”童宵诚恳地说,“求你了——别一言不合就突然想搞个大新闻,咱们低调一点,啊?”

  江邪听了之后,慢吞吞思索了番,忽然伸出一只手去,手心向上摊到他面前。他的手生的很好看,骨肉匀称,指骨极长,侧面有常年拉琴留下的小小的琴茧,隐隐还能看见腕处细细的蔓延上去的青色筋脉。

  童宵不解其意:“这干嘛?”

  江邪:“没报酬?”

  童经纪人无语了半晌,只得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颗奶糖塞给他,并千叮咛万嘱咐,“记住了,冲动是魔鬼!”

  然而他家艺人已经听不见了。

  他用极好看的手不紧不慢剥掉了糖衣,低头凑近了些,嗅闻了一下那充满奶香和香甜的水果香的糖果,浓郁的气味一下子钻入鼻中,形成一个打着旋儿的甜蜜漩涡。江邪把奶糖放进嘴里,想起今天要去录的是安德烈写的新歌,又没头没尾道:“让你带的白兰地带了没?”

  “带了。”童宵拍拍自己的包,面上犹有犹疑,“可你不是不喝酒么?”

  江邪的舌尖卷着奶糖在嘴里转了一圈,漫不经心地回答:“找找感觉。”

  他们到达工作室时,调音师并几个工作人员都已经在录音室外等待了。这些人都是与他合作惯了的,打过了招呼便让他独自一人进了录音室,只是在带上耳麦之前,江邪却先从童宵的包中掏出了一个通体透明的酒瓶子,半阖着眼给自己倒了一点点。

  凛冽的酒香一下子霸道地在空气里头蔓延开来,几个嗜酒的音乐制作人闻到这香气都有点儿禁不住,诧异地问:“江哥,这怎么还喝上了?”

  “等着。”

  工作人员虽然仍有疑问,却也无人再问。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知道江邪的风格——不管平日里头有多嚣张随性,可一到了音乐领域,江邪定然会拿出一百分的认真。

  他在录制歌曲时的敏锐度和对声音状态的把控,已然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说是随心所欲驰骋于这片领域之中也毫不夸张。“国产音乐之光”,这六个字,从来也不是什么浪得虚名。

  操纵台前的工作人员比了个手势,“江哥,可以开始了。”

  江邪的迷彩色外套袖子松松挽起来,手指漫不经心在杯子上摩挲了两下,随即猛地一扬脖,把里头炽热的酒一下子全部灌进了喉咙里。

  酒里肆虐的火同香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迫不及待沿着他的喉咙一路下滑,火辣辣地直烧到胃里。浓烈的酒香并着兜头而来的热意熏得人已有了几分醉意,他散漫地把外套也脱了,穿了件V领的宽松毛衣站在收音的麦克前,带上了耳麦。

  外头的人俱屏息凝神,推上了操作台上的按钮。

  前奏是低哑的、缓慢的,却又卡着一种极其奇异的节拍,童宵说不清这是怎么一种感觉,却控制不住地听的心惊肉颤,仿佛是即将失控的麻酥感。录音室里的江邪扶着耳麦,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他并不擅酒力,因此只要这样的一点点白兰地,头脑便已经有些迷蒙。眼前的色彩全都绚烂而斑斓,他跟上节拍,扶着耳麦,低低地发出了第一声吟唱。

  这一声一出口,童宵的眉头就猛地跳了跳。

  我……我的天……

  声音里头含了半醺不醺的醉意,尾音漫不经心地上挑,明明是在唱歌词,却仿佛是一声情至浓时的呻-吟。主旋律时是奇异的冷硬质感,可这质感的后头隐藏着的也是满满的色-气,说不出是为何,心却都被个不知名的小钩子勾着,痒痒成一片,连心尖上都是颤抖的。

  他恍然明白,江邪在看见曲谱时,为何会有那样奇怪的表情了。

  这样的节奏与韵律,再配上这一点酒味儿,简直TM色-气到无以复加!

  歌曲录制至高-潮,录音室内有一大半人都已控制不住地面色潮红。其中一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小姑娘头一回听到歌词,表情像是也喝了白兰地似的,连脖颈都跟着通红起来。

  江邪却已经看不到他们的反应了,他阖上眼睛,脑中的思绪都染了乱七八糟的颜色,歌词却像是刻在脑子里似的,不需要经过思考便轻而易举从口中吐出——他在恍惚之中骤然想到了顾岷的脸,不由得低低地轻笑一声,于是这一句歌词的录制里也含了低笑,笑的让人控制不住地发颤,眼前仿佛都现出了奔腾而下的山洪。

  春水漫滥。

  在这样的氛围里头,童宵望了周围的人一圈,沉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刚刚点燃又想起这位小祖宗不喜烟味儿,于是默默又把它熄了。

  他骤然有了种感觉。

  这歌……怕是要超越《痒》,成为史上第一骚了。

  单曲的录制工作进行的很快,两周之后便已经处理完毕,正式发行。在突然从单曲榜上刷到这一首名为《deep》的英文歌时,许多人甚至连点进去的冲动都没有,只是隐隐有些诧异这歌怎么刚刚发行便空降了。

  直到他们看到了后面跟着的名字。

  江邪。

  江邪这些年的音乐成绩有目共睹,虽然有许多老派的音乐人批判他风格“不知所谓”、唱腔奇特又莫名、电音太多,可更多与国际接轨的听众欣赏甚至赞叹这种风格。他们从中听到的,早已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儿女情长,而是肆意驰骋的霸气自由。

  江邪是平原上飒飒挥舞的一面鲜明的旗,无数年轻人追随着他的脚步,学着他的态度。

  然而他还从未唱过全英文的歌,这是第一首,应当也会是最后一首。

  怎么样?

  那便听来看看吧。

  无数人冲着这个名字点开了这一曲空降的歌曲,之后却几乎都目瞪口呆,最先发现的江邪粉丝也已经近乎癫狂。

  【这歌,我都不敢在爸妈面前听,没法解释。】

  【腿……腿软……/(////ω////)/】

  【这唱的是什么?江江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唱的是什么???】

  【他——邀请——我——上他的床!没错,宝贝儿——等着我,我现在就去了!】

  【我一个女粉,幻肢都快硬了。】

  【都别说话,用力点,就现在……】

  到了后来,这些账号干脆齐刷刷地刷起来:

  【江邪你这小妖精,有本事演唱会后别走,我们后台见!】

  【江邪你这小妖精,有本事演唱会后别走,我们后台见!】

  【江邪你这小妖精,有本事演唱会后别走,我们后台见!】

  ……

  这样的盛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对此,童宵也是很服气的:“你估计是史上第一个先被粉丝集体追杀、后又被粉丝集体求后台见求同床的明星了。”

  “我为什么要跟她们后台见?”江邪挪动手指头,淡定地戳进自己设置了特殊关注的账号,忽然手一顿,唇角略略勾起了一点,“有意思,哈。”

  童宵一头雾水。

  江邪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下,问:“小对象给你打电话没?”

  “打了,”童宵说,“顾影帝问了问我你今天下午的行程安排——怎么?”

  他这话说出来,自己也反应过来。这首歌听的他这个18k纯直男都觉得心惊肉跳,就算顾影帝是个圣人,是再生的柳下惠,那也不可能对此毫无反应——他迟疑地扭头望了眼江邪,嘴唇蠕动了下,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江邪却满心沉浸在即将上本垒的兴奋里头,吩咐他:“等会儿咱们出去之后,先回家一趟。”

  “干什么?”童宵下意识问。

  江邪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满脸正气:“拿点儿东西。”

  他的目光在窗外转了圈,又移回到手机屏幕上,目光里都带着勾人的小钩子,“傻媳妇儿啊……”

  【江江家的鸟:已经等不到演唱会后了,你们都别想了,今晚他就是我的了!(へ╬)】

  到江邪家里溜达了一圈,江邪淡定地揣着他提前准备的手铐和一条四五米长的红绳下了楼,在童宵目瞪口呆的神情里把绳子的端口塞进去了一点,若无其事道:“走吧。”

  童宵的头皮简直都要炸开了,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提醒:“陛下,你明天有通告。”

  “所以?”江邪挑挑眉,“没事儿,他没有就行。”

  “……”童宵哑口无言。

  不!你不懂!

  你听我说,事实可能完全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究竟是为什么这么主动地要往锅里跳,还在锅底下加一把柴火?!!

  童宵想要哐哐以头撞墙。

  他抹了把脸,默默地想,要是这一晚发生的事实与江邪原本的打算完全背道而驰,他是直接给明天的通告请假呢还是请假呢还是请假呢?要不要干脆炖一锅红豆粥去,安慰一下自家陛下受伤的心灵呢?

  嘛,虽然连人带锅一同被扔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他望了眼正磨刀霍霍满心兴奋的江邪,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同情来。

  而与此同时,待在休息室里的顾岷也忍不住用力地抿紧了唇。

  他犹豫了下,指尖再三摩挲过屏幕上的播放按钮,终究还是再次按了下去。

  搅得人心绪难平的前奏再次于耳机中响起,一下下踩着让人心痒难耐的拍,漫不经心地拖着长音,却又在卡到节奏上时戛然而止,从即将到达的高峰骤然急落而下,无论如何也不肯给人一个痛快。

  他微微闭了眼,仰躺在沙发上,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动了动。

  血管里都像燃起了火。眼下,这火把他的全身也一起烧着了。

  ……这小混蛋。

  “笃笃笃,”方明杰将门敲响了,得到允许之后才探进头犹豫地问,“哥,有位名叫郁安然的先生想要见你,见不见?”

  顾岷此时的脑子里已经被小混蛋塞得满满当当,哪里再有心情管一个连名字也不曾听过的外人?他疲乏地挥挥手,因着此刻心内过分的焦渴,早已分不出别的一点心神,毫不犹豫便说了拒绝。

  “不见。”

  方明杰了然,立刻让小助理去拖着这位突然到访的郁先生打官腔去了。

  小混蛋很快就偷偷到了约定地点,顾岷结束录制回到家时,这人正倚靠着门懒洋洋打游戏。由于最近表现不错,粉丝们不仅给他的游戏通通解了封,甚至还送了他不少顶级装备,江邪此刻给游戏里的自己套上了一套恣意风流的侠客套装,满意地望着自己在游戏里头驾着只引人注目的凤凰大杀四方,过足了大侠瘾。

  听见脚步声,他这才慢吞吞地把游戏界面退出了,转头望向顾岷。

  顾影帝的气息冷冽又干净,凑近他时,总能令他想起冬日里挺立的白桦林。他眨眨眼,望着小对象眉头微微蹙起来,低声问:“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冷不冷?”

  “这不是在家里没事嘛,”江邪挑起嘴角笑笑,眨了眨眼。

  顾影帝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同时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钥匙,两三下从钥匙链上卸下来递给他。

  江邪:“这是?”

  “拿着。”完全不容拒绝,“之后直接来。”

  江邪眨眨眼,飞快地把钥匙揣起来,“成。”

  他俨然是将这当做了通往极乐大门的钥匙,顾岷抿了抿唇,却也不去打破他的妄想,只拉着他的手缓缓到了门上,示意他开门。

  房内的装修,早在江邪还是浴巾时就看过。如今骤然一看,还是被这里的一尘不染惊了惊。

  然而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更无什么精力再无关心灰尘,两双明亮的眼睛互相看,几乎是一下子便都从对方的眼底里头看出了暗沉沉的火焰来。

  火烧起来了。

  江邪砰的一声关上门,紧接着唇上便瞬间传来了温热的触感——从最初的简单相碰到含着令人近乎窒息的热情攻城略地,总共也不过用了半秒不到的时间。他半眯着眼,从长长耷下来的睫毛缝隙里觑着男人此刻已然失去了平日冷静的脸,满意地从这上头找出几分失控的痕迹来,这样的神情让他的征服欲一下子升腾到了顶点,懒洋洋地哼着,怀着点近乎恶意的兴奋在男人耳畔缓缓道:“我今天出了首新歌——”

  揽着他的手臂骤然用力,仿佛要将人折断的力度。血液疯狂地躁动起来,江邪舔舔嘴唇,明明此刻正被牢牢地禁锢在门板上,却更像是掌控主导权的那一方,怀着往这簇燃的极旺的火上再浇一壶油的恶劣心思不紧不慢道:“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顾岷喉头猛地动了动。

  “……好。”

  这个字,仿佛无比艰难才吐出来的。

  “唱歌……”

  江邪眼睛弯了弯,突然间用上了力道,反过去将男人压在门板上,居高临下打量着他,“可不能像刚刚那个姿势啊。”

  他高高在上,近乎施舍地给予刺激,活像是刚刚从深水里钻出的诱-惑人心的塞壬,慢吞吞张开唇,吐出足以迷乱人心的歌声来。声音低又沉,每一个音节都重重地敲打在心上,奏成噼里啪啦的小鼓,把弦都绷紧了在上头细细滑动。

  不知为何,顾岷忽然记起了初见他的那一日。那时的江邪眼睛明亮,就站在街头阴暗的、看不清光的角落,顶着初雪拉动手中的琴弓——

  明明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可顾岷却莫名地觉着,只有他的身上发着光。

  那样的乐声,顾岷记了整整十年。他拖着满身的狼狈站在街头,像是被身后的影子沉甸甸地坠着,这重量实在是超出负荷,他连一步也不能走动,只反复在河岸旁边徘徊,望着这条锦带似的绵延向远方的河,他恍惚觉着,这便是上帝派来接他虔诚的信徒的声音了。

  ……走吧。

  冰冷的水缓缓蔓延至小腿,水浸湿了衣服,晃荡着拍打他的皮肉。

  走吧,就这么走——从这个早已经腐烂透了的家里一走了之,从此再也不剩什么,就这么平安幸福地度往来世——

  他就是在那时第一次听到了江邪的声音。奇异的是,明明天上飘着薄薄的雪,顾岷却在他的眼睛中瞥见了月光粼粼。

  顾岷望着如今的江邪,又一次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十年前初见时见过的皑皑月色。

  火柴被擦着了,两人断断续续地亲吻着,在这蛊惑人心的歌声里一点点艰难地向着房间走去。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在两个人都试图掌控着主导权的时候,脚下磕磕绊绊,偶尔露出来的几丝气息都令人觉着面红耳赤。

  两人一同重重摔在了床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江邪用膝盖牢牢锁着身下的人,预备去口袋里摸手铐。然而顾岷的反应也无比迅速,立刻便于腿上用了些力道,猛地顶开了他的膝盖。

  这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决斗。

  他们提起了十二分的心神,小心地注视着对方,犹如在草原捕猎的肉食动物,等待着猎物那一瞬间不小心露出的弱点。只可惜猎物是相对的,捕猎者也是相对的,胜者注定只能有一个。彼此看时,都看到了近乎灭顶的征服欲。

  征服欲算是人类的劣根性,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且越是强大的对手,越能让人热血沸腾。

  房间中的空气都仿佛被加热过了,用一点明火便能轻而易举使其爆炸——江邪额角都是亮晶晶的汗,正欲再次发力,却猛地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起来。

  这声音就如同一盆冷水,把这几乎要着起来的气氛扑灭了不少。

  “别管它,”顾岷低声道,“乖。”

  “对谁说乖呢,”江邪摸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是不是反了?”

  电话铃声完全不停顿,一个劲儿没完没了地响下去。江邪满心想着继续,却被这声音干扰地怎么也继续不下去了,只得啧了一声,愤愤地蹙起眉,不满地拿手远远地去脱掉的外衣口袋里勾了勾,半天才勾出一个仍在不停响铃的手机来。

  “有事快说,没事就挂!!!”

  江邪的眼睛里头这会儿没有月光了,焦躁的简直能喷火。

  那头男人的声音沉着而冷静:“江邪是吗?”

  “你这不废话吗!”

  “那就好了,”男人笑了声,随即在那头轻咳了下,正儿八经地读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

  “这什么鬼?”江邪越听越莫名其妙,“你有病吧!还不去脑科看看?”

  “这怎么能算有病呢?”电话那端的声音愉悦地回答,“我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好时候来还你当时送给我的那一份大礼,怎么样,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顾岷的眉头不禁也皱了皱,“怎么回事?”

  而此刻,突然间想起来这一笔账的江邪:“……”

  “别说了,”他心塞道,“我造的孽。”

  当时我到底为什么要皮这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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