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摊牌
“他怎么没问地址！”
陆向熙和伊藤澈两个人沉默相对，半晌伊藤澈才道：“熙哥，琴酒该不会……记忆没被覆盖吧？”
“不……会吧？”陆向熙抽了抽嘴角，他立刻叫出了088，“出来，088。琴酒有没有可能……真的没被覆盖记忆？”
088语气十分茫然：“什么？记忆没覆盖？我没遇到这种情况啊？要不……我去查一下？”
“速度，快去。”陆向熙有点头疼，如果琴酒的记忆真的没被覆盖，那等回来了他怎么解释？伊藤澈脸色也不太妙，毕竟他刚编了瞎话骗过琴酒，希望琴酒看在熙哥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伊藤澈站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也不知道琴酒在哪里，过来要多久，他现在跑来得及吗？
“怎么办？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陆向熙说道，伊藤澈一个健步回到沙发，“别啊，你跑了我怎么办？咱们两个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熙哥你不能丢下我啊！”
“叮咚——”
门铃响了，两个人都是一激灵。
陆向熙扬了扬下巴，示意伊藤澈去看看，他咽了口唾沫，站起来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一身漆黑的大衣，再往上就对上那张冷的吓人的脸。
伊藤澈缩回头，转头欲哭无泪的说：“熙哥，琴酒大哥来了。他真礼貌，还按门铃，没一脚踹开。”
陆向熙：……
“开门吧，早死晚死都得死。”陆向熙背过身，低头喝水，听着身后伊藤澈开门的声音。
门一开，琴酒优越的身高就直接越过伊藤澈看见了坐在客厅里，背冲着他的青年。
“琴酒大哥……你来了。”
琴酒看了伊藤澈一眼，他哆嗦了一下，连忙把人让进来。
陆向熙一边在心里骂088动作这么慢还不回来，一遍听着背后的动静。
那股熟悉的冷烟草味与凌厉的气息从身后侵袭，陆向熙听见琴酒低沉的声音叫了他一声：“斯米诺。”
死就死吧！反正是系统的问题，和我无关！大不了再编一个故事，种花家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还圆不出一个谎？
陆向熙一咬牙站起来转过了身，可当他看见琴酒的表情时他愣住了，一向巧舌如簧，骗人不打草稿的陆向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跟陆向熙想象的，琴酒会是脸色阴沉或者疑虑或者困惑的表情都不对。是一种失而复得后以为将再度失去的表情，惶恐、愤怒，是又再次得到后的庆幸、后怕还有……心里的倏然一松。
“阵哥……”
一向冷酷的杀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将青年拥进怀中紧紧抱住。
陆向熙怔住，他听见了琴酒略显急促的气息，也许是打完电话后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原因。他感受到高大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手臂收紧仿佛怕他突然消失一样。
在这一刻，陆向熙知道他做不出继续骗琴酒的事了。
手臂抬起，陆向熙给这个拥抱予以回应，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背，就像在幻帐里琴酒对他做的那样。
“阵哥……我在，我回来了……”
伊藤澈看了看琴酒和陆向熙二人，挠了挠头，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大门。
“哎呀，对不起了熙哥，我等会再回来！”伊藤澈说着哼着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安全屋。
屋内，因为琴酒一直没放开，陆向熙只好推了推他：“阵哥……那个，咱们聊聊？”
琴酒闻言松开了陆向熙，看着他整了整衣服坐回沙发，他便也转身坐下，翘起一条腿一副等着陆向熙解释的表情道：“说吧。”
陆向熙：……
“咳……阵哥，你还记得幻帐里的事？”陆向熙试探道。
“当然。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百加得说，你是因为实验才会……但现在这种情况，时间倒回，恐怕不是实验吧？”
在幻帐里，琴酒分明记得他抱住了青年，幻帐破碎，他们离开了。可是在他睁开眼的时候，他并不在安全屋内，陆向熙也没有在他身边。
琴酒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荒谬的梦，斯米诺依然在安全屋沉睡，他的气压当时低沉的可怕，还差点把开车的伏特加吓得闯了红灯。
直到琴酒看到了手机上的时间，发现了问题——时间被倒回到了陆向熙出事的前一天。
试探了伏特加，确定他完全不清楚这件事后，琴酒立刻打给了伊藤澈，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如果一切还没有发生……
琴酒这些情况告诉了陆向熙之后，青年沉默了半晌，才道：“的确，这和实验……没关系。百加得之前只是为了让你帮忙，才故意那么说的。对不起，阵哥……”
“不用道歉，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做。”琴酒回道，他其实也得庆幸百加得这么做，否则他能不能再见到陆向熙，在什么情况下见到都不一定了。
琴酒墨绿的眸子看着陆向熙说道：“你，不是陆向熙，对吧。”
通过诺亚方舟看到的青年的过去，琴酒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他喜欢的青年和他之前所知道的陆向熙的过去完全不同。
陆向熙一顿，他清楚琴酒话中的意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我不是这个世界的陆向熙，但我也是陆向熙。不知道阵哥听说过种花家的传说吗？人死后，可以投胎转世，也可以变成孤魂野鬼……”青年红褐色的眼睛弯了弯，伸手指了指自己：“所以阵哥可以理解为，我就是死后变成了孤魂野鬼，然后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世界，获得了新的身体，只是恰好这具身体也叫陆向熙，所以就依然用这个名字重新开始生活。”
这很好理解，是能够解释为什么两个人的过去完全不同，但是并不能解释时间倒退的问题。
“百加得也是这样？”琴酒又问，“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你的情况。”
陆向熙再次点头：“对，百加得也是这样，我们都来自一个地方。”
难怪最开始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百加得也是第一个站队的。
“那之前你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就像……”琴酒好像是忽然很忌讳起那个字了一样，但陆向熙坦然接道，“就像死了一样？其实，准确来说我的确是死了，只不过我有两条命，死的是其中一条。”
琴酒微微一挑眉，如果不是对方的表情非常认真，他大概会以为青年在和他开玩笑。
陆向熙想了想，忽然拿出了手机操作了几下——【指令已发送】
【诺亚方舟：你好陆先生，你找我有事？】
【之前说你能额外帮我一个忙？】
【诺亚方舟：是的。】
【那就现在吧。我和阵哥接下来的话，不想让游戏那边知道，你能帮我吗？】
【诺亚方舟：我可以帮你屏蔽系统一段时间，不过陆先生最好不要说出关于游戏过于敏感的词汇，以免被系统识别，而且时间不会太长。】
【我明白。】
“怎么了？”琴酒见陆向熙一脸严肃的看着手机，陆向熙在看到诺亚方舟最后一次回复后翘了翘嘴角，抬起头对琴酒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和阵哥说清楚。其实……我这只可怜的孤魂野鬼是被绑架到这儿的。”
琴酒：？
陆向熙伸手指了指天花板：“我抱歉阵哥，具体的原因我现在无法告诉你，因为它们在监视。时间倒回，你看见的幻帐，还有我说的第二条命都是和它们有关。按照它们的设定，我活过来之后，除了我和百加得之外，其他的人都会被覆盖记忆。但是，没想到阵哥竟然发生了意外，这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其他更具体的内容，只能等到我摆脱它们之后，如果我还在这里，我会把一切都和阵哥说清楚的。”
“还在这里？”琴酒一下子就抓住了陆向熙话中的重点，“什么意思？”
陆向熙垂了垂眼睛，即便他无比肯定要留在这里，也为此在努力，但是万事没有绝对。以前他可以不和琴酒说，大不了渣一点，但现在陆向熙不想隐瞒对方，虽然他依然有办法搪塞过去。
“意思就是，我有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陆向熙抬起头注视着琴酒，“我来到这里是意外，我之所能留在这里是因为在完成它们给的任务，如果不答应我就会永远消失，连变成鬼的机会都没有了。”
“按照正常情况，如果我完成了它们给的所有的任务，我就得回去原来的世界，但是要是我失败了，我就没有再醒过来的机会了。”
陆向熙感觉到了琴酒的气压在变低，他起身坐到了琴酒的腿上，环住他的脖子，红褐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琴酒，他压低声音，语气暧昧：“不过……我陆向熙可不是随便被人拿捏的，而且……我可舍不得阵哥。所以，我一直在找能留下的方式。”
琴酒也同样看着他，一只手虚放在陆向熙的腰上，护着他：“那找到了吗？”
“找到了……”陆向熙低下头，轻轻啄了一下琴酒的嘴角，“只有组织能让我留在这儿，所以……我非常需要组织，需要组织永远存在，需要成为组织里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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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君，请进。”
伊藤澈打开门，屋里陆向熙正坐在沙发上吃甜点，听见门响便歪头打招呼：“回来啦，呦，君度酒前辈也来了？”
君度酒手上提着购物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冲陆向熙点点头：“斯米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说罢，陆向熙起身接过伊藤澈的东西往厨房去，开放式厨房里是正在备菜的琴酒，“阵哥，东西买来了，快看看全不全！”
半个小时前，陆向熙和琴酒摊牌后，伊藤澈打来电话，原本是问他们走没走，自己好回去，结果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决定在伊藤澈家里吃个午饭再走。
于是伊藤澈就去了超市买菜，没想到遇见了君度酒，最后就变成了四个人小聚一下。
“琴酒也在啊。”君度酒看见厨房里的琴酒表情有些许意外，毕竟看见对方拿枪的时间实在是比拿鱼的时间多多了。他说着，挽起袖子，扭头拍了拍伊藤澈的肩，“你去陪斯米诺就好，厨房有我呢。”
伊藤澈点了点头，丝毫不把君度酒当外人的坐回了沙发上。
陆向熙眯了眯眼，心想，君度酒这家伙怎么搞的自己是主人家似的？这儿除了澈这小子以外，都是客人吧？
哦吼，吃个饭还有意外惊喜呢。
“斯米诺在这儿我倒是不意外，琴酒怎么在这儿？”君度酒一边洗着菜一边笑眯眯的问。
琴酒和君度酒不算熟，也只是见过，认识仅此而已。这人基本不出需要武力解决的任务，所以和琴酒交集不多。
“找斯米诺。”琴酒淡淡道。
君度酒把洗好的菜沥干，又慢悠悠的说：“说起来，斯米诺和小澈关系很好。斯米诺，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组织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年轻人了。他的追随者都是组织里的新一代骨干，他是奔着S级，甚至是……”
琴酒终于给了君度酒一个眼神：“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会怎么选而已。反正……对我来说那边都可以，只要小澈没有危险，我都无所谓。”君度酒顶着琴酒的眼神耸了耸肩道。
琴酒面无表情的将鱼扔进锅里，看着逐渐泛白的鱼眼道：“只要他在组织里，我就不需要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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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熙和伊藤澈两个人沉默相对，半晌伊藤澈才道：“熙哥，琴酒该不会……记忆没被覆盖吧？”
“不……会吧？”陆向熙抽了抽嘴角，他立刻叫出了088，“出来，088。琴酒有没有可能……真的没被覆盖记忆？”
088语气十分茫然：“什么？记忆没覆盖？我没遇到这种情况啊？要不……我去查一下？”
“速度，快去。”陆向熙有点头疼，如果琴酒的记忆真的没被覆盖，那等回来了他怎么解释？伊藤澈脸色也不太妙，毕竟他刚编了瞎话骗过琴酒，希望琴酒看在熙哥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伊藤澈站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也不知道琴酒在哪里，过来要多久，他现在跑来得及吗？
“怎么办？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陆向熙说道，伊藤澈一个健步回到沙发，“别啊，你跑了我怎么办？咱们两个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熙哥你不能丢下我啊！”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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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熙扬了扬下巴，示意伊藤澈去看看，他咽了口唾沫，站起来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一身漆黑的大衣，再往上就对上那张冷的吓人的脸。
伊藤澈缩回头，转头欲哭无泪的说：“熙哥，琴酒大哥来了。他真礼貌，还按门铃，没一脚踹开。”
陆向熙：……
“开门吧，早死晚死都得死。”陆向熙背过身，低头喝水，听着身后伊藤澈开门的声音。
门一开，琴酒优越的身高就直接越过伊藤澈看见了坐在客厅里，背冲着他的青年。
“琴酒大哥……你来了。”
琴酒看了伊藤澈一眼，他哆嗦了一下，连忙把人让进来。
陆向熙一边在心里骂088动作这么慢还不回来，一遍听着背后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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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就死吧！反正是系统的问题，和我无关！大不了再编一个故事，种花家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还圆不出一个谎？
陆向熙一咬牙站起来转过了身，可当他看见琴酒的表情时他愣住了，一向巧舌如簧，骗人不打草稿的陆向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跟陆向熙想象的，琴酒会是脸色阴沉或者疑虑或者困惑的表情都不对。是一种失而复得后以为将再度失去的表情，惶恐、愤怒，是又再次得到后的庆幸、后怕还有……心里的倏然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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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酷的杀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将青年拥进怀中紧紧抱住。
陆向熙怔住，他听见了琴酒略显急促的气息，也许是打完电话后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原因。他感受到高大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手臂收紧仿佛怕他突然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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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哥……我在，我回来了……”
伊藤澈看了看琴酒和陆向熙二人，挠了挠头，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大门。
“哎呀，对不起了熙哥，我等会再回来！”伊藤澈说着哼着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安全屋。
屋内，因为琴酒一直没放开，陆向熙只好推了推他：“阵哥……那个，咱们聊聊？”
琴酒闻言松开了陆向熙，看着他整了整衣服坐回沙发，他便也转身坐下，翘起一条腿一副等着陆向熙解释的表情道：“说吧。”
陆向熙：……
“咳……阵哥，你还记得幻帐里的事？”陆向熙试探道。
“当然。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百加得说，你是因为实验才会……但现在这种情况，时间倒回，恐怕不是实验吧？”
在幻帐里，琴酒分明记得他抱住了青年，幻帐破碎，他们离开了。可是在他睁开眼的时候，他并不在安全屋内，陆向熙也没有在他身边。
琴酒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荒谬的梦，斯米诺依然在安全屋沉睡，他的气压当时低沉的可怕，还差点把开车的伏特加吓得闯了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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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这些情况告诉了陆向熙之后，青年沉默了半晌，才道：“的确，这和实验……没关系。百加得之前只是为了让你帮忙，才故意那么说的。对不起，阵哥……”
“不用道歉，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做。”琴酒回道，他其实也得庆幸百加得这么做，否则他能不能再见到陆向熙，在什么情况下见到都不一定了。
琴酒墨绿的眸子看着陆向熙说道：“你，不是陆向熙，对吧。”
通过诺亚方舟看到的青年的过去，琴酒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他喜欢的青年和他之前所知道的陆向熙的过去完全不同。
陆向熙一顿，他清楚琴酒话中的意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我不是这个世界的陆向熙，但我也是陆向熙。不知道阵哥听说过种花家的传说吗？人死后，可以投胎转世，也可以变成孤魂野鬼……”青年红褐色的眼睛弯了弯，伸手指了指自己：“所以阵哥可以理解为，我就是死后变成了孤魂野鬼，然后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世界，获得了新的身体，只是恰好这具身体也叫陆向熙，所以就依然用这个名字重新开始生活。”
这很好理解，是能够解释为什么两个人的过去完全不同，但是并不能解释时间倒退的问题。
“百加得也是这样？”琴酒又问，“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你的情况。”
陆向熙再次点头：“对，百加得也是这样，我们都来自一个地方。”
难怪最开始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百加得也是第一个站队的。
“那之前你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就像……”琴酒好像是忽然很忌讳起那个字了一样，但陆向熙坦然接道，“就像死了一样？其实，准确来说我的确是死了，只不过我有两条命，死的是其中一条。”
琴酒微微一挑眉，如果不是对方的表情非常认真，他大概会以为青年在和他开玩笑。
陆向熙想了想，忽然拿出了手机操作了几下——【指令已发送】
【诺亚方舟：你好陆先生，你找我有事？】
【之前说你能额外帮我一个忙？】
【诺亚方舟：是的。】
【那就现在吧。我和阵哥接下来的话，不想让游戏那边知道，你能帮我吗？】
【诺亚方舟：我可以帮你屏蔽系统一段时间，不过陆先生最好不要说出关于游戏过于敏感的词汇，以免被系统识别，而且时间不会太长。】
【我明白。】
“怎么了？”琴酒见陆向熙一脸严肃的看着手机，陆向熙在看到诺亚方舟最后一次回复后翘了翘嘴角，抬起头对琴酒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和阵哥说清楚。其实……我这只可怜的孤魂野鬼是被绑架到这儿的。”
琴酒：？
陆向熙伸手指了指天花板：“我抱歉阵哥，具体的原因我现在无法告诉你，因为它们在监视。时间倒回，你看见的幻帐，还有我说的第二条命都是和它们有关。按照它们的设定，我活过来之后，除了我和百加得之外，其他的人都会被覆盖记忆。但是，没想到阵哥竟然发生了意外，这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其他更具体的内容，只能等到我摆脱它们之后，如果我还在这里，我会把一切都和阵哥说清楚的。”
“还在这里？”琴酒一下子就抓住了陆向熙话中的重点，“什么意思？”
陆向熙垂了垂眼睛，即便他无比肯定要留在这里，也为此在努力，但是万事没有绝对。以前他可以不和琴酒说，大不了渣一点，但现在陆向熙不想隐瞒对方，虽然他依然有办法搪塞过去。
“意思就是，我有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陆向熙抬起头注视着琴酒，“我来到这里是意外，我之所能留在这里是因为在完成它们给的任务，如果不答应我就会永远消失，连变成鬼的机会都没有了。”
“按照正常情况，如果我完成了它们给的所有的任务，我就得回去原来的世界，但是要是我失败了，我就没有再醒过来的机会了。”
陆向熙感觉到了琴酒的气压在变低，他起身坐到了琴酒的腿上，环住他的脖子，红褐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琴酒，他压低声音，语气暧昧：“不过……我陆向熙可不是随便被人拿捏的，而且……我可舍不得阵哥。所以，我一直在找能留下的方式。”
琴酒也同样看着他，一只手虚放在陆向熙的腰上，护着他：“那找到了吗？”
“找到了……”陆向熙低下头，轻轻啄了一下琴酒的嘴角，“只有组织能让我留在这儿，所以……我非常需要组织，需要组织永远存在，需要成为组织里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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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君，请进。”
伊藤澈打开门，屋里陆向熙正坐在沙发上吃甜点，听见门响便歪头打招呼：“回来啦，呦，君度酒前辈也来了？”
君度酒手上提着购物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冲陆向熙点点头：“斯米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说罢，陆向熙起身接过伊藤澈的东西往厨房去，开放式厨房里是正在备菜的琴酒，“阵哥，东西买来了，快看看全不全！”
半个小时前，陆向熙和琴酒摊牌后，伊藤澈打来电话，原本是问他们走没走，自己好回去，结果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决定在伊藤澈家里吃个午饭再走。
于是伊藤澈就去了超市买菜，没想到遇见了君度酒，最后就变成了四个人小聚一下。
“琴酒也在啊。”君度酒看见厨房里的琴酒表情有些许意外，毕竟看见对方拿枪的时间实在是比拿鱼的时间多多了。他说着，挽起袖子，扭头拍了拍伊藤澈的肩，“你去陪斯米诺就好，厨房有我呢。”
伊藤澈点了点头，丝毫不把君度酒当外人的坐回了沙发上。
陆向熙眯了眯眼，心想，君度酒这家伙怎么搞的自己是主人家似的？这儿除了澈这小子以外，都是客人吧？
哦吼，吃个饭还有意外惊喜呢。
“斯米诺在这儿我倒是不意外，琴酒怎么在这儿？”君度酒一边洗着菜一边笑眯眯的问。
琴酒和君度酒不算熟，也只是见过，认识仅此而已。这人基本不出需要武力解决的任务，所以和琴酒交集不多。
“找斯米诺。”琴酒淡淡道。
君度酒把洗好的菜沥干，又慢悠悠的说：“说起来，斯米诺和小澈关系很好。斯米诺，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组织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年轻人了。他的追随者都是组织里的新一代骨干，他是奔着S级，甚至是……”
琴酒终于给了君度酒一个眼神：“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会怎么选而已。反正……对我来说那边都可以，只要小澈没有危险，我都无所谓。”君度酒顶着琴酒的眼神耸了耸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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