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_你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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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第70章

  天阴又冷,雨滴似雪非雪,刮在身上似刀割。

  安歌被傅斯珩抱着,冷雨被风吹着往脖颈里落,冷得她一哆嗦,忙抖开节目组发的伞。

  伞,将傅斯珩遮住了大半。

  “你——”

  傅斯珩刚出声,安歌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抱着他的脖颈往上蹿了蹿,用胳膊挡住了往他脖颈里落的冷雨。

  “淋不到我。”安歌紧贴着傅斯珩,伞面倾泻着,挡住了摄像机也挡住了斜风冷雨。

  傅斯珩眼里带了丝笑意,很淡。

  “抱紧了。”

  “嗯嗯。”

  俩人走了一段距离,后面的人才跟上。

  姜临抱着书淡淡,紧跟其后。

  见有人带头,何进峰和乐珊慌忙效仿,他们的行李最多,但一次肯定拿不了,只能将笨重的行李箱留在原地。

  何进峰抱着乐珊没走几步,双脚便陷进田埂中的烂泥里,鞋垫粘了一层厚厚的泥,步子越来越重。

  节目组工作人员挥着手在后面喊:“看傅总!看傅总!跟着傅总和姜爷走!”

  “尽量拣杂草多的地方走!”

  最后一对夫妇上路了,帝后夫妇没有选择前三对的方式,程灵拒绝了郝嘉宸的公主抱,背着包替郝嘉宸打着伞。

  郝嘉宸拎着大行李箱,和程灵互相扶持着向前。

  小村落通向外面的唯一一条田埂并不宽,长长的一条道,堪堪只够一辆小型面包车通过。

  暴雨过后,道路泥泞,现又飘着小雨,节目组司机不敢开,怕轮胎打滑陷进水渠里出不来,又没办法联系到拖车着,是以整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是徒步进村。

  摄像小哥尤为辛苦,扛着厚重的机器,为了找到合适的拍摄角度,几乎是一路从泥水里跋涉过来的,他脚一滑,差点摔倒,直播间镜头一阵剧烈的晃动后,迅速平稳下来。

  另一组跟上。

  弹幕:

  【请问摄像小哥哥还好吗?这个天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呜呜是的,没别的意思,辛苦各位工作人员了!】

  【辛苦了!希望摄影小哥别在用生命找角度了,就这样看着他们的背影也挺好的!】

  【附议,光看wuli娘娘和傅总的背影,我都觉得粉红泡泡在不断往外冒呜呜!】

  山脚的风,一阵比一阵刺骨。

  凛冽的寒风透过衣料,一向不怕冷的安歌被冻得骨子里都在打颤,举着伞的手几乎快失去了知觉。

  走在田埂杂草上的傅斯珩没有表现出半点一场。

  一直勾在傅斯珩脖颈上的手绕到前面,捏上了他的耳垂,安歌紧紧地偎在傅斯珩的怀里,试图用身体挡住大半的寒风。

  长田埂,走了近十五分钟。

  村口,节目组临时搭起的棚子里。

  安歌歇了伞,她的鞋子没沾上半点泥泞。

  傅斯珩放下安歌,问:“冷吗?”

  “冷不冷?”

  俩人同时开口。

  安歌愣了下,弯了弯秋水瞳。

  傅斯珩的黑色休闲裤被杂草打湿了大半,鞋底有泥,鞋面上还粘着草木屑。

  抓起傅斯珩因为一直抱着她而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中,安歌手掌心覆到了他的手背上,捂着。

  他的手背上还有冷雨,冰凉。

  “娘娘给你捂捂。”安歌抓紧,“这样就不冷了。”

  “等下你把衣服换了,我看看。”

  “你看什么?”

  “……”安歌隐隐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傅斯珩这人总能一言不合把话题带偏。

  弹幕全是哈哈。

  四对夫妇一个接一个地进来。

  棚子简陋,四处漏风,不大的地方挤满了人,工作人员站在最外围,筑起了一道人墙。

  导演喘匀了气,抱着一个透明塑料箱子,跺着脚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圈,目光在安歌和傅斯珩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安歌背对着傅斯珩靠在他怀里,她的双手抓着傅斯珩的双手塞在自己的大衣口袋中,不大的口袋撑得鼓鼓囊囊的。

  傅斯珩下巴垫在安歌肩上,从后面看就像傅斯珩主动抱着安歌的一样。

  两人时不时偏头交谈几句。

  黏糊的没眼看。

  “还挺会玩儿。”导演嘀咕一声,恢复正色,“来来来,都静一静啊!抽奖分房了!抽奖分房了!”

  “最后一期咱们玩个心跳点的,不看积分,全靠刷脸,全凭手气,抽到哪间是哪间!”

  “每对夫妇各派一个代表,同时抽。”

  “来,好了吗?各位代表们向前一步走!”

  四位女嘉宾同时向前。

  “预备!”导演点头,比着手势,摸出不知哪来的哨子,吹了一下,“开始!”

  四位女嘉宾再次同时出手,动作迅速,四条纤细的胳膊都伸进了透明的塑料箱内。

  摄像机镜头对准了箱子。

  安歌的手和书淡淡的手甚至小小地切磋了一番,过招后才抓到自己想要的纸条。

  “都选好了吧?”导演背着手,转了一圈,“可以拿出来了,展开纸条看看你们是几号数字。”

  “报数!”

  四位女嘉宾从程灵开始依次报数。

  程灵:“一!”

  乐珊:“三!”

  安歌:“二……”

  书淡淡:“四。”

  导演打了个响指,立马有四名工作人员上前,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举着一张建筑照片。

  待看清数字后,他们举着照片站到了对应数字的女嘉宾旁边。

  导演适时补充:“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尽情体验吧!”

  安歌偏过头朝旁边照片看了一眼:“……”

  这导演是不是和她安某人过不去?

  傅斯珩看完,面无表情。

  弹幕笑疯。

  弹幕:

  【盲猜傅总的内心:这是什么玩意儿!这地方能住人吗?算了算了,毕竟是自己老婆选的地方,或许还能再抢救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娘娘这手气也是没谁了,一抽一个准,下最快的手,住最破的房子!】

  【现在竟然还有茅草房???这也太惨了吧,现在可是冬天啊,山里有暖气有空调吗?】

  【老实人告诉你哦,这些都没有!这里应该是西部一个比较贫困的山区,连交通都不发达!】

  【呜呜呜呜呜呜娘娘给傅总捂手那段好甜啊!我感觉这个节目组就是在故意为难我们钞能力夫妇,明明积分够多了,下一秒导演宣布:好,那我们不看积分了,看运气吧。】

  解散后。

  四对夫妇打着伞,在不大的小村落中摸索着往临时住处赶。

  越往里走,连炊烟都稀疏了下来。

  安歌和傅斯珩在二号房前站定,在两人的沉默中,弹幕笑得更大声了。

  弹幕:

  【怎么肥事!怎么还有一棵树从房子里面长了出来!】

  【里面没铺地砖吗????】

  【茅草房茅草房,哪来的地砖?有块板砖铺一铺就够奢华了。】

  【我都不敢想象现在竟然还有这种危房……屋顶破了一边,没地砖就罢了,还是茅草糊的??】

  【这节目是夫妻版变形记吗???为了节目效果,没必要吧?】

  【非杠。不是为了节目效果。默默插一句,可能大家平时都看不到,也没多少机会可以看到,但现实确实如此。在我们吹着空调打游戏的时候,山区里的很多小孩子要早起翻过山头赶十几公里的路去学校。我支过教,从来没有看到那样的景象,远比从电视从照片上了解的还要荒凉还要落后。

  第一天,看到满身泥泞为了过来上学冻得手都裂开的小孩子,我站在讲台上一下子哭了,太难受了,真的很难受,那个山区严重缺水,洗澡要去几公里外的镇上。

  没有投影仪,没有网络,只有一块破黑板和几支粉笔,刚去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哭,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一家一家地家访,一个班零零散散四十多个孩子,住址分散,常常走半天才能赶到一户人家,大多数人家都是这种土屋,更穷的就搭个棚子,冬天一家几口人挤在四处通风的棚子里。】

  【科普一下,国家扶贫的力度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真的一直一直都在变好,但毕竟基数在那里,请多给我们的国家和相关工作人员一点儿时间!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你们快看节目组的公告#与你们一同前行#,未敢遗忘,未来的路希望与你并肩前行,哪怕你已老去。】

  【这题我会!夸爆节目组啊啊啊,我哭了,老去既指本期的主题,也指这些老去的村落,与你并肩前行,求求你开捐款通道!】

  【惊觉这大概最和谐的一期节目了哈哈!】

  ……

  按照工作人员的提示,傅斯珩带着安歌推开了那间看上去要稍微好一点的房间。

  茅草屋顶,外面糊了层黄泥,里面倒是砖墙结构,地面上铺着板砖。

  家具很少,一张桌子并几张方凳,四壁空空。

  这里不睡床,用炕。

  安歌将背包放在炕上,指尖在桌上上抹了下,打量着这间房子。

  房子刚被打扫过,挺干净的。

  “家里没人吗?”傅斯珩问。

  “这家婆婆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尽快回来。”工作人员朝门外一指,“收拾好就可以去村长家集合了,午饭村长请客。”

  “就村头那个小楼建筑,看到了吗?”

  “好,谢谢。”

  村落沿着条南北走向的山沟分布,从南到北坐落了不少人家,但这些人家基本上都非常破败,门扉紧闭,院内枯草比人高。

  村长家,上菜的间隙,村长简单地说了些情况。

  大致意思是村里年轻一辈嫌山村里穷,几乎都出去打工了,如今村子里根本没多少人。上了年纪的老的老,死的死,一来二去,更荒凉了。

  村里和附近几个村落合办了一个小学校,没几个老师,一个人多带几个学生,也够教。

  村长媳妇盘着一大盆鸡肉炖粉条进来。

  “来啦,都饿了吧?饭马上就来!”

  村长搓搓手,显得很局促,道:“你们将就着吃,我们这里穷,没什么拿得出手,勿见怪。”

  “叔叔,你不坐下和我们一起吃吗?”书淡淡问。

  村长摆摆手,慌忙出去:“我们吃过哩。”

  米饭被端上来,村长媳妇也出去了。

  未动筷子,程灵出去倒了杯热水,路过小厨房,看见村长一家挤在昏暗的小厨房里就着剩下来的鸡汤蘸馒头,小方桌上只有一盘辣炒白菜。

  端着热水回来,程灵说了,眼睛有些湿。

  一顿饭,吃得略沉默。

  乐珊和何进峰都收了心思。

  安歌没什么胃口,怕不吃胃不舒服,用热水泡了一小团米饭,吃了。

  傅斯珩一直没怎么吃。

  最后,四对夫妇和约好的一样,临走时纷纷在碗底下垫了纸票。

  和村长道完谢,安歌和傅斯珩撑着伞慢慢回到了住处。

  工作人员送来新的床单被套,安歌换完床单被套,把傅斯珩推.倒在了炕上,手指尖搭到了他的腰带上。【木得任何脖子以下,在直播节目什么都没干qwq】

  弹幕:

  【???娘娘你在干嘛!】

  【上鸭!我可以!】

  傅斯珩抓住安歌的手,起身:“别乱动。”

  安歌指了指摄像机。

  傅斯珩看了眼,拎了件衬衫,盖到了摄像机上。

  屏幕黑了下去。

  弹幕:

  【不!珩宝,妈妈不准你这么做!快拿开,我不要看拉灯!】

  画面重新亮起来时,傅斯珩已经换好了衣服,歪靠在炕边。

  外面小雨依旧未停,滴滴答答的雨声不断。

  安歌坐在方凳上,望着外面的雨幕。

  最后一期节目,导演没做任何说明也没有提任何任务,更没有没收他们的东西,相反还送了新的床上用品。

  突然空下来,安歌有些不习惯。

  屋内不聚气,阴冷。

  傅斯珩表情未变,朝安歌伸手:“我冷。”

  安歌:“……”

  你冷个屁你冷。

  关上门,安歌刚走过去,便被傅斯珩抱进怀里。

  “给我暖暖。”

  “睡一会?”

  安歌想了下,点头。

  陌生的环境,又下着绵绵冷雨,无事可做。脱鞋上床后,安歌靠在傅斯珩怀里,数着雨声,渐渐睡了过去。

  傅斯珩没什么睡意,单手搂着安歌,拿手机给魏舟发了条消息。

  山里信号非常不好,勉强能发发消息,就是那圈圈得转半天,还不一定能成功。

  好在守在直播前的魏舟是个人精,都不用傅斯珩细说,自己学会了抢答。

  魏舟:【傅总,你和娘娘好好休息。这事交给我,我马上联系人安排!】

  过了几分钟,收到魏舟消息,傅斯珩这才摁灭了锁屏,阖下了眼。

  没一会,院子里响起了细微的动静。

  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傅斯珩醒了,轻手轻脚地下去,打开门。

  一个戴着绿色头巾的老奶奶进来,她的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看上去大概六七十岁,满脸皱纹,深得和树皮一样。

  她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打着把破旧的黑伞,伞柄上挂着一只红色的大塑料袋,塑料袋沉甸甸的。

  “诶,你们来啦?”老奶奶穿着件枣红色的旧棉衣,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胶鞋,她拎起红色购物袋,和善地笑道,“听说你们过来,我一早去镇上的集市割了些排骨。”

  “来这里辛苦你们了。”

  傅斯珩站在门口,颔首:“谢谢奶奶。”

  天寒,但却又很暖。

  安歌还没醒,傅斯珩怕吵醒她,反手关上门,帮老奶奶将东西拎进了厨房。

  厨房梁低,逼仄又破旧。

  土墙被烟熏得焦黑,灶台上满是陈年的油腻,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龛内放着缺了口的瓷罐。

  傅斯珩看着,微抿了唇角。

  老奶奶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整得纸票,强硬地塞进傅斯珩手里:“吃饭就吃饭,给钱做什么。”

  “都是自家养的,花不了几个钱。”老奶奶看着瘦弱,力气大,还起钱来和打架一样,“我离老远就看见村长站在村口等我,一上来就要把钱给我。”

  推脱不开,傅斯珩只能接了。

  “这里脏,你快出去。”老奶奶要赶人,“我来就好。”

  “没事。”见老奶奶垫着脚要拿龛内的棕色瓷罐,傅斯珩先一步拿了下来,“要拿这个吗?”

  “嗯啊。”老奶奶打开缺了一个口的盐罐子,将新鲜排骨放让瓷盆内,撒了些盐,先腌着。

  傅斯珩刚摸了一手油,也没太在意。

  老奶奶扶着灶台,进了后面烧火的地方,她擦着火柴点燃了捆稻草,将草推进了灶膛里,絮叨:“给你们烧点热水,晚上泡个脚去去寒。”

  说着,她又要起身到草锅前添水。

  被傅斯珩止住:“是放这里的水?”

  “对,水缸里面。”

  添了水,稻草引燃后再加干柴,干柴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土屋内竟迅速热了起来。

  “快过年了,你们拍这个也挺辛苦的吧?”

  “还好。”

  “明儿就要开始准备年货了,过年我儿子媳妇回来,还带大孙子回来。”映着火光,老奶奶笑得很是慈祥,“你多大?二十五六有了吗?”

  “嗯。”

  “那也没多大啊。有孩子了吗?”

  “刚结婚。”

  “哦哦,我儿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的大孙子都会叫人了,一口一个奶奶。”老奶奶一边回忆,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傅斯珩听着,偶尔应几句。

  暮色逐渐沉下,雨停了。

  炊烟再次升起。

  “你们夫妻俩工作都挺忙的吧?我儿子儿媳就是,早出晚归的。”

  傅斯珩未开口,听到了安歌的惨叫声。

  “啊——”

  “嗷傅傅!”

  “怎么了?”老奶奶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扔下手中的火叉,蹒跚着跟在傅斯珩身后。

  傅斯珩反应快,几乎是老奶奶起身的瞬间,他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推开了门。

  怎么两个字没说出口,安歌迎面跳到了他的身上。

  傅斯珩伸手接住。

  “珩宝。”

  安歌刚睡醒,她的长发微乱,双手勾着傅斯珩脖颈,长腿紧紧地quan在傅斯珩腰上。

  “有老鼠啊!”安歌一想到开灯时见到的场景,双.腿.圈.得更紧了,“它刚才在啃柜子。”

  “不知道从哪里叼了个苹果核过来!”

  傅斯珩微哂。

  “真的有老鼠!”

  “好肥一只。”

  “我要喵弟。”

  “怎么了啊?”老奶奶一脚踏进来,一抬头,看到抱在一起的俩人,慌忙哎唷着转身,还贴心得将门带了起来。

  “奶奶?”安歌急忙从傅斯珩身上滑下来,她动作太急,差点儿摔倒,“奶奶你听我说!”

  弹幕: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这是我没想到的!千算万算,没算到娘娘竟然怕老鼠,按她的性格不应该上去就给老鼠一个过肩摔吗!】

  【有人看清娘娘往傅总身上蹦的动作了吗?呲溜一下,直接省去了起跳的步骤,比偷跑的老鼠还快哈哈!】

  【对不起!我只注意到傅总的动作自然又熟练,熟练到了甚至让人心疼的地步!盲猜这俩人肯定没少玩这种姿势!】

  【???我怀疑你们在开车,且我有证据!】

  ……

  小厨房里。

  “我等会给你拿张粘老鼠板。”老奶奶怕安歌冷,拖了个火盆出来,往里面添了点烧成碳的干柴,“烤烤火。”

  “谢谢奶奶。”安歌乖巧道谢。

  老奶奶又从地窖里摸了两个红薯出来,埋进了火盆里:“吃得惯这个吗?”

  “烤红薯。”安歌偎在傅斯珩身边,“以前读书的时候可喜欢了。”

  老奶奶笑道:“我那小孙子也喜欢。”

  没一会,屋内弥漫开了浓郁的烤红薯香气。

  拨开碳火,老奶奶用火叉将烤红薯夹给安歌。

  安歌掰开烤红薯,撕下一片,喂到了傅斯珩嘴边:“尝尝?”

  “甜的。”

  傅斯珩尝了一口。

  老奶奶笑眯眯地看了会,又去炖排骨。

  屋内很暖,烤红薯极香。

  时间仿佛在这座偏僻的小村庄里慢了下来,年越来越近,家家户户开始备起了年货。

  过年,对这里的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意味着团圆。

  年夜饭早早地备好,杀猪腌肉,自家捏包子蒸糕点。

  忙不过来的,几家聚在一起,分工合作。

  年味极浓。

  这一期,导演自始至终都没有公布任何任务,日子一天天过去,节目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撕逼掰扯,只有细水长流别样的日常。

  一开始以为会无聊,但安歌被老奶奶带着,天天忙着学捏包子。

  一大群人聚在村长家忙着和面包包子。

  最后一天村长不在,一大早去赶集了,替这里腿脚不利索的老年人采购烟花、烟酒和散糖。东西多,傅斯珩和姜临被请过去帮忙,他们倒好,直接“打劫”了节目组的车。

  最后一天,安歌总算学会了捏带花边褶皱的包子。

  见傅斯珩进来,安歌捧着掌心的小包子,献宝似的举给傅斯珩看:“给你的小包子,可爱不可爱?”

  她的手上沾满了面粉,怕包坏浪费面,她揪的面团都特别小,包出来的包子也是小小的一个、

  “接啊!”老奶奶催促道。

  见傅斯珩接过,老奶奶忙说:“我们这里啊,管小孩子叫小包子。过年新媳妇给丈夫包包子蒸包子,寓意来年会生小孩子。”

  “准着呢,不会错的。”

  村长笑道:“你们赶紧生一个吧,挡不住的!”

  “是啊!”村长家的其他人纷纷附和。

  “啊?”安歌有些懵。

  傅斯珩捏着包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安歌。

  弹幕:

  【ggdlghb冲鸭!蒸包子准备!】

  【催生大队又添一员哈哈哈哈!】

  【我话就放这里,娘娘要是今年没怀孕,我直播吞键盘!】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安歌:后来,一语成谶,傅总太过辛劳,biyun也没用。

  傅斯珩:……

  傅唧唧:快啦快啦,我马上就来。

  前66,后随机55~

  感恩大噶的地雷和营养液,明天就能看到评论区啦,我就不宣读评论了!明天和大家请个假,实在是这次吃了冰粉有点造孽……再加上明天下午学校要做ppd,我抽不出时间码字,打算请假一天,理一理思路。

  最后傅唧唧会有哒,在番外,wuli唧唧和酥宝的故事也会写。

  以及,最后絮絮叨叨说说支教吧,因为我本身专业问题,我们学校从大一开始就有支教,大一暑假本来已经报名了去山区支教,后来要写团子,到底没去成,那个山区其实不算穷。

  只是第一眼看过去,真的会哭。

  再后来大三大四,会有去新疆支教的,特别羡慕那些同学有勇气去。大三实习结束,我们班那个从新疆支教的学生回来,班里男生一人举着一块练粉笔字的小黑板去接他,上面写着:热烈欢赵老师荣耀归来(hhhh

  今年快毕业,大三和我在一个学校实习的同班同学又申请了去新疆支教,踏过山河万里,总觉得应该做一些自己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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