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闭眼
顾念山拉着萧如钰换了衣裳，痴痴地看了半天，笑着点头，“朕知晓萧将军不喜这种娘里娘气的衣裳，可朕瞧着萧将军穿这些衣服好看极了。朕见萧将军这样，都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朕想把萧将军装到锦囊之中藏起来。”
萧如钰也不跟顾念山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望着远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念山抬脚的时候，想起忘了问凤归要些银钱，他堂堂皇帝出宫游玩怎么能够欠百姓的钱。身为一国之主，白嫖的事情定然是会被后世耻笑，顾念山低下头，问：“萧将军，朕方才忘了要钱，现下可怎么好？”
萧如钰笑了，他还养不起一个落魄小皇帝吗？
他心中是这样想的，可话到嘴边就成了，“陛下，往后做事可要思虑周全些，处理政事的时候万不可这样马虎。”
顾念山看萧如钰还想唠叨，当即就板下了脸，按照话本子中的说法，他不是应该说什么“养得起”“你，我的人”之类的话吗？
他想到萧将军是个两袖清风的将军，顿时就有了压力，“萧将军不能跟朕说，你可以养着朕，可是因为您也没有带银钱？”
他倒是忘记了，话本子之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萧如钰算得上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可却不是纨绔子弟，他将所有的银钱都给了庙里做香火钱。想必，他家将军上辈子是个和尚，这辈子才会对和尚这样好。
杀伐在手的人，生着一颗慈悲的心肠，看起来矛盾极了。
可，谁让他是萧将军，顾念山摇头苦笑，“朕今日没有带银钱，定是要饿着肚子回宫了。”
“朕忘记了，不能太过暴露自己的身份。等下到了闹市，朕唤萧将军兄长，兄长叫朕念山便好。普天之下，唯有萧将军敢这样直呼朕的名讳。每次听闻萧将军唤朕念山，朕心中甚是欢喜，总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
顾念山的思想十分单纯，他想着要是萧如钰能够在床榻之上也柔柔顺顺的喊着“念山”，不知到了那个时候又是何种滋味。
“念山，今晚兄长定能让你欢喜，还有你切莫再胡言。”萧如钰何尝不想把顾念山当做弟弟，可他生下来便是要成为君主的。
更何况，到了此时此刻，他们早就无法成为兄弟。
等他死了，到了地下，再去好好跟先皇谢罪。曾经他想等顾念山还没有陷进去的时候，好好制止一下，“念山你还小，不懂得有些感情是不能被世俗所接受……”
顾念山生气的鼓着一张脸，“长兄，您不要跟我说什么世俗不世俗，我才是不能被世俗接受的存在。我要不是有一个站在顶端的身份，我恐怕要被世俗的唾沫星子给淹死，长兄只需要跟随自己的心就好。”
跟随自己的心，做一个随心所欲的人，萧如钰何尝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他们要都是这样的人，处理政事的时候岂不是荒唐成了一对？萧如钰后知后觉知晓，这是小皇帝在宽慰自己。
“念山不要想心事，长兄也扫了念山的兴致，等会儿我们好好看花灯，可好？”难得萧如钰能这样说，说完也就真的卸下了往日的严肃模样。
他想要看到自己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他就在顾念山面前做一个温润的公子。
街道两旁的人很多，顾念山紧紧地跟着萧如钰。他不经常出来，顿时就有些紧张，泪眼涟涟问：“长兄，你说他为何要戴着那吃人的面具？”
狐狸面具何时成了吃人的面具，莫不是这人又偷偷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
“念山不要怕，长兄会一直保护着念山。”
听了萧如钰的这话，顾念山才稍微安心些，抬头就撞上了萧如钰含笑的眼。那双温柔的眼，给了他动力，“念山不会太害怕，长兄会一直保护念山。”
过了一会儿，顾念山坚定道：“有您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害怕。”
在顾念山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如钰牵住了他手，低声问：“若是如此，念山可能安心了？”
他嘴角带笑，轻轻点头，而后东看看西瞅瞅。
顾念山的手被萧如钰紧紧的握着，人群来来去去都没能将两个人分开。他忽然觉得心心念念的花灯也不过如此，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是谁。
路过一个卖面具的小摊贩，顾念山指着狐狸面具，恶狠狠的说：“长兄，就是这个吃人面具，念山看了就会害怕！”
看着萧如钰掏出银两，顾念山傻傻的愣在原地……
“这个我先买了，念山不好好读书，我就拿这个出来吃了念山……”萧如钰做出凶狠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将顾念山逗笑了。
花灯要到子时的时候才能放，等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要在花灯上写——请萧将军务必、一定吃了他顾念山，一定要吃得干干净净一丝血肉都不要剩。
想到特殊的“吃人”手法，顾念山有些羞怯，支支吾吾开口说：“长兄，您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就说要把我吃了呀！”
这话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
逛了没有多长时间，顾念山就觉得累极了，萧如钰就近找了一间客栈。可，不巧的是，客栈早就满客了，唯有远处的花船上还有空位子。
萧如钰望着顾念山直打哈欠的样子，颇为无奈，“念山等会不要听也不要乱看，长兄带着念山去睡会儿，可好？”
长着耳朵不让听，长着眼睛不让看，顾念山乖巧点头心中却不这样想。
等会他一定要好好听，也要好好看，不能错过任何的景致。
萧如钰将顾念山背着，而后纵身一跃上了花船，“念山，你闭上眼睛，长兄让你睁眼你在睁眼。”
他不用想都知道，花船之中是何种颠鸾倒凤的场面。
花船之上，都是些打扮得极为艳丽的女子。在这些女子之中，也有一些男子卖弄风情，为客人们笑意用尽力气。
顾念山偷偷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两个男子交叠在一起的样子。他看过那么多的画册，不用动脑子想都知晓他们在做些什么。只是，他不曾想，原来王都之中的花船已经这样“美好”，大家都可以做想做的事情。
他偷偷看了一会儿，却发觉屁股那里被人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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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钰也不跟顾念山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望着远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念山抬脚的时候，想起忘了问凤归要些银钱，他堂堂皇帝出宫游玩怎么能够欠百姓的钱。身为一国之主，白嫖的事情定然是会被后世耻笑，顾念山低下头，问：“萧将军，朕方才忘了要钱，现下可怎么好？”
萧如钰笑了，他还养不起一个落魄小皇帝吗？
他心中是这样想的，可话到嘴边就成了，“陛下，往后做事可要思虑周全些，处理政事的时候万不可这样马虎。”
顾念山看萧如钰还想唠叨，当即就板下了脸，按照话本子中的说法，他不是应该说什么“养得起”“你，我的人”之类的话吗？
他想到萧将军是个两袖清风的将军，顿时就有了压力，“萧将军不能跟朕说，你可以养着朕，可是因为您也没有带银钱？”
他倒是忘记了，话本子之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萧如钰算得上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可却不是纨绔子弟，他将所有的银钱都给了庙里做香火钱。想必，他家将军上辈子是个和尚，这辈子才会对和尚这样好。
杀伐在手的人，生着一颗慈悲的心肠，看起来矛盾极了。
可，谁让他是萧将军，顾念山摇头苦笑，“朕今日没有带银钱，定是要饿着肚子回宫了。”
“朕忘记了，不能太过暴露自己的身份。等下到了闹市，朕唤萧将军兄长，兄长叫朕念山便好。普天之下，唯有萧将军敢这样直呼朕的名讳。每次听闻萧将军唤朕念山，朕心中甚是欢喜，总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
顾念山的思想十分单纯，他想着要是萧如钰能够在床榻之上也柔柔顺顺的喊着“念山”，不知到了那个时候又是何种滋味。
“念山，今晚兄长定能让你欢喜，还有你切莫再胡言。”萧如钰何尝不想把顾念山当做弟弟，可他生下来便是要成为君主的。
更何况，到了此时此刻，他们早就无法成为兄弟。
等他死了，到了地下，再去好好跟先皇谢罪。曾经他想等顾念山还没有陷进去的时候，好好制止一下，“念山你还小，不懂得有些感情是不能被世俗所接受……”
顾念山生气的鼓着一张脸，“长兄，您不要跟我说什么世俗不世俗，我才是不能被世俗接受的存在。我要不是有一个站在顶端的身份，我恐怕要被世俗的唾沫星子给淹死，长兄只需要跟随自己的心就好。”
跟随自己的心，做一个随心所欲的人，萧如钰何尝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他们要都是这样的人，处理政事的时候岂不是荒唐成了一对？萧如钰后知后觉知晓，这是小皇帝在宽慰自己。
“念山不要想心事，长兄也扫了念山的兴致，等会儿我们好好看花灯，可好？”难得萧如钰能这样说，说完也就真的卸下了往日的严肃模样。
他想要看到自己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他就在顾念山面前做一个温润的公子。
街道两旁的人很多，顾念山紧紧地跟着萧如钰。他不经常出来，顿时就有些紧张，泪眼涟涟问：“长兄，你说他为何要戴着那吃人的面具？”
狐狸面具何时成了吃人的面具，莫不是这人又偷偷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
“念山不要怕，长兄会一直保护着念山。”
听了萧如钰的这话，顾念山才稍微安心些，抬头就撞上了萧如钰含笑的眼。那双温柔的眼，给了他动力，“念山不会太害怕，长兄会一直保护念山。”
过了一会儿，顾念山坚定道：“有您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害怕。”
在顾念山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如钰牵住了他手，低声问：“若是如此，念山可能安心了？”
他嘴角带笑，轻轻点头，而后东看看西瞅瞅。
顾念山的手被萧如钰紧紧的握着，人群来来去去都没能将两个人分开。他忽然觉得心心念念的花灯也不过如此，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是谁。
路过一个卖面具的小摊贩，顾念山指着狐狸面具，恶狠狠的说：“长兄，就是这个吃人面具，念山看了就会害怕！”
看着萧如钰掏出银两，顾念山傻傻的愣在原地……
“这个我先买了，念山不好好读书，我就拿这个出来吃了念山……”萧如钰做出凶狠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将顾念山逗笑了。
花灯要到子时的时候才能放，等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要在花灯上写——请萧将军务必、一定吃了他顾念山，一定要吃得干干净净一丝血肉都不要剩。
想到特殊的“吃人”手法，顾念山有些羞怯，支支吾吾开口说：“长兄，您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就说要把我吃了呀！”
这话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
逛了没有多长时间，顾念山就觉得累极了，萧如钰就近找了一间客栈。可，不巧的是，客栈早就满客了，唯有远处的花船上还有空位子。
萧如钰望着顾念山直打哈欠的样子，颇为无奈，“念山等会不要听也不要乱看，长兄带着念山去睡会儿，可好？”
长着耳朵不让听，长着眼睛不让看，顾念山乖巧点头心中却不这样想。
等会他一定要好好听，也要好好看，不能错过任何的景致。
萧如钰将顾念山背着，而后纵身一跃上了花船，“念山，你闭上眼睛，长兄让你睁眼你在睁眼。”
他不用想都知道，花船之中是何种颠鸾倒凤的场面。
花船之上，都是些打扮得极为艳丽的女子。在这些女子之中，也有一些男子卖弄风情，为客人们笑意用尽力气。
顾念山偷偷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两个男子交叠在一起的样子。他看过那么多的画册，不用动脑子想都知晓他们在做些什么。只是，他不曾想，原来王都之中的花船已经这样“美好”，大家都可以做想做的事情。
他偷偷看了一会儿，却发觉屁股那里被人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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