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婿上门_王爷今天弯了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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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婿上门

  眼看着自家儿子被另一个男人半揽在怀里试问哪个当娘的不心痛?

  谢夫人怀着喜忧参半的复杂心情将自家儿子和,儿婿请进了国公府。

  毕竟是男子进后院总归不妥,谢夫人特地在谢府园子里摆好了糕点好茶赏梅。

  不得不说,因为皇城足有小半年长的让人想骂娘的的冬天,造就了皇城遍植梅树的奇景,冬日里登上城楼远眺城里城外数里寒梅傲雪凌霜倒是很有些意境。

  当然,谢国公府也就是个徒有爵位却手无实权的破落世族,府里栽种的梅树自然没有延庆宫里的梅树品种齐全品相优美。李云深本来不懂这些就因为自己母妃喜欢被硬逼着赏了十多年的梅花多少也看出了点门道来,他也知道人家母子团聚自己杵这儿不是个事,于是没说两句就自己起身在花园里转了。

  谢国公府的花园还没有成王府大,李云深绕了两条回廊竟然隐约听见了舞抢声。

  作为一个练家子看人耍抢可比盯着几棵歪不拉几的梅花树看有意思多了。

  李云深有了两分兴致,走过一个拐角果然看见一个打着赤膊的少年正和一名武师过招。那武师应该是个江湖人出手凌厉但显然就是个陪练。打赤膊的少年天赋倒不错,一杆银枪耍的虎虎生风倒的确有几分气势。

  过了三四十招少年被武师一棒子打在了背上,后背顿时泛起一片淤青,那少年哀嚎了一声,大叫道:“七叔,你下手能轻点不?”

  “小公子没伤着吧?”武师听见少年惨叫急忙撤了招式跑过去看少年伤势,却没想他棒子刚一撤那少年立即从地上跳起来,银枪从背后一递反手就朝武师头顶刺去,也亏得那武师反应迅速忙侧头一避,虽险险避过脑袋但脸上还是难免挂了彩。

  “七叔,你输了——你看我如今和大哥比如何?”

  七叔狼狈的从雪地里爬起来抓起雪往脸上还在渗着血的伤口抹了一把,笑道:“和大公子比差不多了,大公子也是十六岁便能赢我的。”

  李云深听的直撇嘴,这算什么赢?靠耍诈?而且这武师分明没尽全力。

  “不过跟二公子比倒是差一些,二公子天赋卓绝,若是没出事应该早就——”

  “提他做什么?”小公子明显有些不耐烦,提起银枪耍了个漂亮的枪花,嗤道:“他败坏了国公府的名声,如今天天跟个姑娘似的讨好一个男人,在一个男人身下——”

  他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完就被一块玉佩啪一下打在了脸上。

  李云深悠悠闲闲的从廊柱后转悠出来,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挑了一把长刀掂了掂: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来卖弄?爷爷今儿教教你怎么做人,以后把嘴洗干净了再出来说话。”

  话音未落刀影如雪兜头落下。

  谢青吾听到消息和谢夫人赶来时谢小公子已经只能趴在地上鬼哭狼嚎了,哭的艰难且凄惨——李云深专用刀背朝他嘴打,用劲不小,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

  半个时辰后谢国公和徐红妩抱着面目全非的儿子痛哭流涕,谢国公虽懦弱但讲究文人风骨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所谓清誉就跑去金銮殿上撞柱,当下以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愤怒语气指责道:“不知犬子哪里得罪了王爷?竟让王爷下此狠手?!”

  “言语冲撞了本王。”李云深一本正经。

  谢国公老泪纵横:“就算犬子冲撞了王爷王爷也不该下这样的狠手,犬子尚且年幼……”

  “他骂本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冷血无情残忍嗜杀茹毛饮血禽兽不如——”李云深面无表情的把自己有生之年知道的所以不堪的词全都说了一遍。

  呃,讲真,怎么污蔑自己真的好吗??

  谢国公:……

  谢小公子谢青元被揍的开不了口只能泪眼汪汪的地拼命摇头,谢国公正想反驳李云深却已先他一步一掌拍碎桌子,怒道:“死不悔改!找打!”

  被单方面完虐半个时辰的谢小公子当即含着一泡泪缩成了一只鸵鸟。

  谢国公抖着肩膀看着碎了一地的厚实桌木,捂住了心口。徐红妩不敢对李云深发作转头用似要吃人的目光恨恨瞪向谢青吾。

  李云深往旁边挪了一步正好挡在谢青吾身前,正对上徐红妩满含杀意的目光当即冷声叱道:“放肆!”

  这一声威严甚重又隐隐透出两分来自战场上的凛然杀气吓得徐红妩一个哆嗦将满脸杀意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谢夫人看的直捂心口,哎呦,成王殿下原来这样护着青吾,连给人瞪两眼都舍不得了!以后哪个小蹄子再跟我嚼舌根说我们家青吾不受成王殿下待见看我不撕烂她的嘴——唉,为什么青吾不是个闺女了?

  李云深和谢青吾出谢国公府时已经月上柳梢,冷清的月光映着苍白的新雪无端生出几分寂寥。

  皇城的冬夜寒冷异常,北风裹挟着几缕风雪打在谢青吾单薄的背上,李云深想了想伸手欲解下自己的披风——这人实在太瘦了,哪怕再多穿两件看起来也依旧只是一副骨头架子。

  谢青吾眼神一暗,伸手按住了李云深的手腕:“夜里冷,王爷还是披着的好。”顿一顿,伸手将李云深解开一隙的披风拉严实了,“青元究竟说了什么竟惹得王爷生如此大的气?”

  那些话怎么能说出口?告诉他他被人设计陷害迫不得已下嫁给一个男人,现在罪魁祸首的儿子还在哪儿冷嘲热讽?

  李云深心念急转,脱口而出:”本王听谢青元说你习过武?”

  谢青吾指尖一顿,动作一瞬僵住,半响才慢慢恢复至寻常:“年少时学过一招半式罢了。”

  那一年李云深随齐国公远赴北疆战场,他在城门口看见那个少年一身戎装英武不凡,心中不是不仰慕却又害怕那个少年会永远留在北疆无尽的风沙之中再也回不来。那时兄长还未还未参军他央求兄长教他习武,只盼望有朝一日也能去往北疆与他铁蹄并肩驰骋疆场。

  如今想来,岁月倏忽远逝一晃竟已过了这么些年了,他终于如愿站在这个人身边只是双手再也拿不起刀剑。

  见谢青吾陷入沉思李云深也不多话只默默挡在了风来的方向。他对同道中人总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在这繁华奢靡已经从骨子里开始腐烂的皇城里像谢青吾这样的文弱公子能拿起刀剑本身就很值得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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